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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的冬季平均温度在零度以上,十月下旬气温很是舒服,偶尔会降雨。

远看海水像是绿宝石,近了又是波光粼粼,像是细碎的金子。海鸥鸣叫着掠过水面,蓝天白云,一切是那么澄澈。

当你面向大海,总是会放空大脑,摒弃一切烦恼,沈梦昔嗅着海水的味道,不由放慢了脚步,远处深水港停着巨大的货轮,上面是摞得高高的集装箱货柜,有一艘船鸣笛后慢慢离港出发,约翰笑着说:“看,那是开往中国的船!”

“真的吗?”沈梦昔立刻回头问。

“哈哈!逗你的!”约翰哈哈大笑,跳着脚,“你这么好骗,你妈妈怎么放心你到这么远的地方!”

“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老师?”

“我在学生面前很严肃,只是对你才开玩笑的。”约翰语带深情,脸上的浅色绒毛在阳光下随风拂动,沈梦昔忽然忍不住笑了。

约翰不明所以,也跟着呵呵地笑。

张曦在游艇上挥手,沈梦昔忽然不想上船,就听约翰高声喊着:“看!我把她带来了!”

保罗从驾驶室里出来,也微笑着招手。

事已至此,就是贼船也得上了。

上了游艇,发现只有张曦夫妇,他们备了许多吃食和水,还有照相机、录音机,以及几副钓具。约翰遗憾地说:“冬季出海不能穿泳装,实在遗憾!”说完还笑嘻嘻地瞄了沈梦昔一眼。

“那就夏季再来。”保罗说。

沈梦昔不搭理他们,自顾在游艇上四处看,这艘游艇没有勖存姿送给喜宝的那艘大,也有些旧,不过能将游艇出借,应该是关系匪浅了。

直到游艇发动,其他人也没有来,看来就只有他们四人出海了。这像极了强行相亲,沈梦昔更加后悔自己没有坚拒!

游艇一开起来,她就不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海风吹得头发乱舞,沈梦昔身上是一件冲锋衣和牛仔裤,她戴着墨镜在船头站立,回头就能看到驾船的约翰张着大嘴在笑。

她也被感染,将手拢在口边,长啸几声。

那啸声如吟如唱,悠长不绝,保罗急匆匆出来,“沈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梦昔没有回答,换了一口气,又一次长啸,出尽胸口郁气。“喏,就是这样做到的。”

保罗哭笑不得,摊开两手无奈地看着沈梦昔,“沈,我和曦曦一直在猜你的真实身份,你是那么的神秘。”

“会几门外语、会长啸就神秘了,你太少见多怪了。”

“不,你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沈梦昔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或许我真的不简单。”沈梦昔一回头,约翰一边驾船一边冲她咧开大嘴傻笑。

沈梦昔冲他挥挥手,又对保罗说:“你试试丹田发声。”

“哪里是丹田。”

“脐下三寸。”

保罗有些尴尬。

“中医的三寸,不是固定值,是个人拇指外的四指并拢的长度。”

保罗哦了一声,摸了摸小腹,试着吼了一嗓子,声嘶力竭,沈梦昔顿时哈哈大笑,约翰停了船,也过来跟着吼,一时间甲板上鬼哭狼嚎。

已经离开海岸二十几海里,干脆就这样随波飘荡,保罗和约翰坐在船舷开始钓鱼,沈梦昔对钓鱼没兴趣,看着他们钓了几条鱼上来,就回了舱中。

张曦在给大家准备热咖啡,沈梦昔翻着一本书,两人现在似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因为张曦实在不会掩藏情绪,她的喜怒哀乐都完整地写在脸上。

让人尴尬。

约翰逊两手扒着窗子,大声地喊:“出来看海豚!”

沈梦昔和张曦都啊了一声,先后冲出去,“哪里哪里?”

不知何时,天空已聚集了半天厚厚的黑云,沈梦昔一愣,不待她说话,约翰又喊:“它在这边!”沈梦昔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距离游艇四五十米远的北面,一只海豚高高腾跃而起,大家忍不住跟着欢呼,又有两只也跃起,又是一片惊呼。

海豚似乎能感受人类的情绪,它们更加卖力地表演,绕着游艇穿梭,时而还叫几声。

足足玩了十几分钟,海豚朝着海岸方向游去,沈梦昔这才想起要提醒天气,就听保罗喊:“约翰,马上返航,天气有变!”说完开始整理甲板上的物品。

张曦也帮着忙活,沈梦昔提了一把椅子回舱,海上起风了,夹杂着浓浓的水汽,就这十分钟,气温骤降,浓黑的乌云铺天盖地,仿佛世纪末日。

游艇很快发动,朝着海岸方向行驶而去。小小的白色游艇,在海面上飞驰颠簸,渺小而无助。

保罗大声招呼她们进船舱,他来收拾物品,张曦连连答应,小跑着冲向舱门,与毫无防备的沈梦昔撞到一起,正逢游艇一个颠簸,沈梦昔一个倒仰朝着栏杆滑去,她将椅子一丢,伸出右手握住栏杆,身体还是跌出船外,但她并不慌,借着惯性荡了一圈,腰肢一挺,又跃回了甲板,正好被赶过来的保罗一把抱住。

手心火辣辣地疼,沈梦昔倒吸一口气,若不是抓紧时间练功,这一下肯定是掉到海里了。还不及跟保罗道谢,就听一声尖细的惊呼,保罗扔下她冲到栏杆边嘶声大喊“曦曦!”,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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