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我解释不了。”他索性先交代他解释不清的,“塗朗族与靼敕族面和心不和已久,就归附谈判一事,穆塔主张亲近靖川王,在马球戏当日攀谈将军被岐旺记恨,两人之间曾有争吵,之后莫名死于非命,靼敕族本暗中得意,但你我酒肆一聚当晚,岐旺即被暗杀,他们便怀疑是我和你合谋而为之,遂向大理寺告发。”
“那你为何不与大理寺说实话,关于那枚戒指。”
“我要如何去说?我亲眼看见,岐旺尸首的手指上也套有同样的戒指。若说了实话,那不是将你我至于所有人的怀疑之下么?所以我仅承认你我酒肆偶遇,其他一概不提,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把将军也抓了起来!牢狱当日,你问我为何要将指环赠予你,我为求自保,本能的否认。但后来,狱司不断的询问巽影令,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言风公主前来探监,一句话提醒了我,若想保证你我全都安全的出去,我们的供词就必须保持一致。”
“仅凭我的只言片语和言风一句玩笑,就能编出让狱司信服又无从查证的故事,若不是提前有所准备,谁会相信。”
“有些人拳脚了得,有些人能言善辩。”诺达真的半点也不谦虚。
“哼,脸皮倒是不薄!”顾予初嗤笑了一声,“你是如何同狱司说的?”
“说来更是巧合,为了弄清楚那枚戒指的出处,我到处打探消息,甚至还去过传说中云京的鬼市。”
“鬼市?”
“各种鱼龙混杂,各种暗幕交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地下秘密市场。”
“在哪里你见过一模一样的戒指?”
“不错,实不相瞒,我也真的花重金买了一枚,所以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从鬼市中买来赠与将军的,无论狱司如何查证,都找不出任何破绽。”
“所以,你早知道那是巽影令,而给我的那枚是假的,是么?”
诺达点点头,眼神中很是愧疚。
“那日酒肆你在试探我?因为你也怀疑穆塔是我杀的。”
“是。”
“那现在呢?”
诺达笑了一笑,不答反问:“将军是识得巽影令的,对么?”
顾予初盯了他许久,也跟着笑了出来,那笑容妩媚到让人可以忘记她是个沙场征伐的女将军,诺达心中一颤,愣神了半天。
她接着温柔的为他掖好被交,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猜!”
而后不等诺达反应过来,便起身离开。
“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
领旨的第一夜,顾予初亲自巡夜,穆塔死后,巡夜卫队由两班增加了四班,子时换班一次,每次换班大约间隔半柱香的时间,因为每班卫队换班并非同时完成,也就是说,想要在各条巡逻路线换班的间隙从岐旺的院子全身而退,只有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若能完全做到而不被发觉,那么这个人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
即便刺客不用出驿馆,也是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马球会上,诺达并未上场,顾予初摸不清他的武功底子,从这一点上很难判断出他的虚实。
而今日他做的那翻解释虽听起来非常合理,但她是绝不信的,她被无缘无故带入这个局中,若这个引路的是无辜的,那真正的杀人凶手也可以说成防御反击失手杀人。
她飞上屋檐又坐了很久,天气渐热,眼看就要到端阳节了,夜间的风微凉却让她的脑袋异常的清醒。拂晓过后,她抽空去街上买了热腾腾羊肉蒸饼和羊奶酪,之后又踏进了塗朗族的院子。
昨日她同诺达故作的亲昵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察觉有人在门外偷窥他们在屋里的一举一动,若是这样,不如将计就计,做一出好戏。
“将军怎么又来了。”诺达也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主动。
“王座让我护佑黑水各族直至受封典礼礼成,眼下就你一人养在床上,你若不早些好起来,我的任务一天就完成不了,所以,我必须紧盯着你不放。”顾予初也是为自己寻了了个好借口。
“呵呵,能享受将军如此厚待,看来,我要好的慢一些才是。”
“快吃。”顾予初翻了个白眼,“这云京羊可不比草原的肥美,哪里都不如家好。”
“那将军的呢?”
“左一口将军,右一句将军,你累不累?”
“那我唤你予初吧。”
“虽然也是别扭,可是比将军要好。”顾予初没有拒绝。
“予初,你不想家么?”
“我没有家。”
“总会有的。”
顾予初抬头看着他,淡淡的笑了。
黑水归附受封典礼本定于五日后,可端阳佳节临近,北凌国有惯例的庆典,便调整至节后的三日。在此之前顾予初基本都是晚上巡夜,白天雷打不动的带着各种点心探望诺达,时间久了,人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比比传闻还要非同一般。
诺达的伤渐渐恢复,可以下床走动,有的时候,顾予初除了陪他聊聊闲话之外,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靠在塗朗族的院子里小憩个一柱香的时间再离开。
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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