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说话的十束,和后来跟着他们进入房门的草薙……半响,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把所有的心绪都收敛埋在心底,重重的捂住额头,“抱歉,是我太情绪化了。”
丰岛半介却先一步后退,继而垂头看着身下的男孩……对他来说,无论不死原弥拓是否长大、身高增长、思想变得成熟……对他丰岛半介来说,这个红毛的孩子永远都是那个4、5岁的样子,因为他苛刻的教导不甘又不敢的憋着泪水,默默抹抹眼角爬起来继续努力的形象。
丰岛弯下腰,动作轻缓的把手放在弥拓的两侧,额头轻轻贴合。
很清楚黑组的人并不会害弥拓,面对丰岛半介近乎无理却……也有着无法卸载的责任的质问,十束和草薙沉默着垂头不语。
“…抱歉,请问丰岛先生是在做什么?”下意识的以“抱歉”作为开头,十束看向在一旁环手靠在墙上的n。
n沉默着闭眼没有回答他,周身的气息隔人于千里之外。
没有得到答案,十束也没有不识趣的继续追问。
把视线重新放到弯腰把额头贴在弥拓头上的丰岛,十束感受着丰岛半介身边渐渐变得暴躁弥漫开来的气息,从一开始的平稳到压抑,再到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森冷,眉宇间从微微蹙起,到整张面孔都显出狰狞的神色。
良久……大约5分钟吧,丰岛半介抬起头离开弥拓的身体,又一次轻轻伸出指尖,指腹缓缓摩擦着弥拓苍白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来的无疑是作为长辈的疼惜,和隐藏在更深处的自责与痛苦……然后他回过头,温情的神色迅速消失于无,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寒意,毫不掩饰的对准着十束,居高临下的充满了冰冷和露骨的憎恶。
…啊,没错,的确是……这样的眼神。
十束不禁在内心这样呢喃着。
——这种眼神,在这几天照镜子的时候,他已经在镜子里的那个人的眸中看到了无数次。
他甚至能想出接下来迎接着他的会是怎样恶毒的指责。
蛮不讲理的牵强却也是无法抵御的事实。
如果不是你叫弥拓去天台他不会这样。
本应该躺在这里的人是你而不是弥拓。
……类似如此的,血淋淋的指责。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丰岛半介却只是冷漠如俯视死物般淡淡的看了他几秒,就移开了视线,淡淡的开口,说出了出乎意料的情报:“凶手是无色之王……至少那个银发的少年自称是无色之王。”
“…你怎么知道的?超能力者吗?”与黑组的几人草薙出云接触的其实不多,情报缺缺。
“谁擅长画画……或者电脑绘画?”没有回答草薙出云的问题,丰岛问着。
丰岛半介需要把已经已经深深刻在记忆中、内心中那张狂笑的面孔画出来。
并不是不能直接把这段记忆给他人看,但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绝对太过麻烦。
——他的能力并没有作用于攻击方面的,唯一擦点边的也就只有幻觉这一点吧。
让他人产生幻觉;拖入梦境;窥看别人的记忆家长里短种田忙。
第一个基本无限制、无要求。
第二项的前提是对方正处于昏迷或睡眠状态。
而第三项……必须是在对方精神层面没有一丝一毫抵抗的时候才可以。
——对他毫无防备极端信任的人,或者说就像弥拓现在这样……深度昏迷的人。
他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以一个观众般看电影的视角,目睹了夜晚天台的红色剧目,而身为主角的不死原弥拓的心情甚至……疼痛,也部不遗不漏的传达了过来。
意外,疼痛,庆幸,挣扎,无助,拼搏……死亡。
听到丰岛半介的问话,十束和草薙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纷纷下意识把目光统一的看向了床上那个仍然昏迷不醒的人。
——说道画画……吠舞罗的所有人第一反应都只有弥拓吧……或者说,只有弥拓也不过分。
“真过分啊半介。”就在草薙要开口的时候,却从身后传来了轻佻上扬的调侃声,没有敲门,没有脚步,黑王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房间内,轻笑着靠在门槛微笑,“说到画画,你忘记我了吗。”
…对啊。
并没有对黑王的突然出现抱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但那句话却无疑让n和丰岛都愣了一下。
虽说是个和本人看似不符完崩坏形象的设定……
但黑王出奇的……喜欢看漫画,并且对画画有着浓厚的兴趣。
更重要的是……这厮画画,很棒,无论是手绘还是电脑。
“…那么我直接把记忆给你,你自己看吧。”内心的暴躁一直在爆发与压抑之间苦苦的挣扎,疲伸出右手的指腹疲倦的揉揉额头,丰岛大步向门口的黑王走去,伸出双手捧住黑王的脸颊,看着黑王那张笑意浓浓的面孔,脸上露出微妙的厌恶神色,丰岛把自己的额头贴在黑王的额头上。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大约1分钟,丰岛睁开眼,松开黑王,后退两步。
并没有像丰岛半介在查看不死原弥拓的记忆时反应那么大,黑王只是漫不经心的用食指摩擦着嘴唇,站在原地垂头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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