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店小二打量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少年,眸子里露出一抹疑惑。心想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乡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车水马龙,店里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起来。
按理,店小二应该高兴,可是他替老板打工,说白了,客人多了他赚一两银子,客人少了他也赚一两银子,因此这几天老是闷着张脸。这张苦脸还劝退了许多客人了。若是老板见了,定要揪着他的耳朵骂个明白。
那位风尘仆仆的客人把大衣的帽子给掀下来,露出了那张熟悉的五官,他静静地回道:“陈无悔。”
这一路上,陈无悔总算紧跟游胖子身后赶到了日落城,他以为日落城和飞仙城一样是个小城,却没有想到足足抵得上两个飞仙城。
店小二细细打量了一番陈无悔,确定了他不是通缉令上的逃犯之后,才眼睛瞅了瞅二楼,道:“二楼第一间,三两银子。”
说着看着陈无悔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了他不是那种阔公子,立马改口道:“二楼第三间,平房,一两银子。”
这价格陈无悔才勉强能够接受,从怀里掏出了银子交在了店小二的手上。其实,他背后有着卫飞仙,并不缺银子花,可是他不愿意伸手向别人要银子花,他觉得要银子的时候,自己像极了乞丐。因此陈无悔摸了摸口袋,已经见肘了。
按照老爹说的,在这个世界,你没有银子了,想些办法,总有使不完的银子,陈无悔一路掂量了一些赚钱的门路,可都不适合自己,比如从天道帝国押镖到阿尔法帝国,可以赚二百两银子,但陈无悔如果接了这活,没准在半路上镖丢了,自己也被杀了。那些个亡命之徒可不比天道帝国的学生。
路过二楼的走廊,陈无悔瞧了瞧那些三两的房子,房子里灯火通明,光是蜡烛就点了四盏,有些甚至传来女子的嬉闹声。这些女子多为风尘女子,一年四季便指望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那些年亲貌美的,自然赚的兜里满满,可是年老色衰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时常流落在街头,连一般的青楼酒馆都不给他们留宿的地方。这里老乞丐多为女人,便是这个缘故。
陈无悔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屋子尚且算作整洁,虽然只点着一盏油灯,可算还看得清楚。这正符合了陈无悔的心意,既不奢华,也不太过寒酸。
就在他脱去了上去,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哐当”的敲门声,陈无悔提了个小心,慢慢打开门,却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那里,故意将裙摆掀了起来,嘴里的香舌打着圈。
不消说,正常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陈无悔仍然多余地问了一句,“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位风尘女子听完倒笑了,这么些年,客人一直称呼他们为“老女人”“臭婊子”,倒第一次有人用您来称呼自己,不免笑从颜开,道:“小哥哥,您缺暖被窝的人嘛,看您长得俊俏,只需要花十文钱。”
十文钱,尚不足一顿饭钱,陈无悔倒被这样的价格给惊住了,问道:“怎么会这样便宜。”
以前他听旁人讲过,这种事情,轻则数十两银子,大则上百两,年纪越小则往往越贵。看这女子的模样年纪,中等偏上,绝不是十文钱的样子。
那女人听罢以为陈无悔这是有了买她一晚的意思,不免有些焦急,道:“想必小哥是生人了,我们这帮圈子里,谁都知道我三月红。”
听他这话,陈无悔倒以为要坐地起价了,谁料她却柳眉蹙着,“我是个破烂货,说白了,不值钱。”
就在这时,店小二走上了楼,他本来是问那些主子爷要不要其他的服务,比如这加餐。每加一餐,他也有一成的分成。三月红也照例给店小二分成,可是店小二看到了三月红,就像富豪看到了乞丐,满脸的厌恶,一来因为三月红收的十两银子太少,二来三月红的破烂事总给他留下烂摊子。
店小二便冷着脸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走。”说着看了一眼陈无悔,他以为这是陈无悔要的女人,对陈无悔也充满了厌恶。
三月红对着店小二,立马少了妩媚,变得妥妥帖帖,道:“二哥,您就容我一口饭吃吧。”
店小二横眉冷竖,厉声道:“我给你饭吃,谁给我饭吃!”
气氛一度紧张的时候,又走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客人,张口便叫道:“小二在哪?”
“来喽,爷。”店小二听完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下去。
看到那位衣着华丽的客人,三月红像老鼠见了猫,立马拉着陈无悔就窜进了屋子,喃喃道:“小心,那人叫做沈坤,是柳玄的好朋友,我们得罪不起。”
陈无悔听罢也是笑了出来,心想自己在这里连瞧他一眼都不会,怎么又得罪他了呢,这三月红未免太小心了,可是接下来,他就听到店小二挨个的敲门,道:“爷,你们都醒醒,沈坤大爷来了,照例清场。”
三月红发出悻悻地笑容,仿佛在嘲笑陈无悔一般。陈无悔这才见识到了你不找事,但事找你,“天底下竟还有这么霸道的人。”说着走出了门,站在二楼和那沈坤对视了一眼。这些年轻的公子皆是脑袋顶上像抹了油,发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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