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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山抿唇一笑,凑近她的耳轮,低低喘息,“好啊。”

她的邀请,他有怎能不从呢?

梁可馨真的把陌生男人带回了以前的家。

她的心里装满了不知名的惆怅与遗憾,从前那个单纯青涩的自己早就从厚重的茧里脱离出来,再也回不去了。

梁可馨强颜欢笑,以为林泽山看不出来。

哪知对方是老江湖,看她的站姿就知道技术稚嫩,权当她紧张。

林泽山没脱鞋,许是初次来别人家,他并不觉得这样简陋的地方需要他褪下肮脏的外壳,露出柔软的内在,包括一双鞋。

梁可馨这时才清楚认识到,纪凌皓是多么与众不同的一个男人。

在这个世上大概无人能比?

无论他对自己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

她穿着袜子,蜷曲脚趾,显得无所适从。

明明打算使劲浑身解数勾引这个男人,找出他的坡寨,可死到临头了,还是会怕,会想逃。

“浴室在哪里?”林泽山问她。

梁可馨想动唇瓣,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根本就看不懂,也不肯学着去了解她,毕竟他不是纪凌皓。

于是,她指了指走道内部。

林泽山懂了,一声不吭走过去。

他没问毛巾是那条,想来很随意,拿到一条就擦。

他不会过问任何东西,烂摊子由梁可馨收拾,她想讨好他,必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这大概是纪凌皓和他的不同。

梁可馨坐在床边,忽然想哭出声。

她蜷缩膝盖,柔软的杯子被巨大的力量揉成一团,挤在角落里,她把自己埋在哪里,感受四周陌生的男性气息,突然很怕。

梁可馨叫不出声,她比普通人更需要安感,可是现在,她却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瞪了很久,浴室的水声才停。

林泽山没着寸缕,腰间只过了一条浴巾,缓步而出。

他的身体擦干了,随手拿到的毛巾,胸口一道蛇头刺青,黑得刺目,蛰入眼中,,突兀生硬。

那个男人是他,绝对是他!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几年前,带有刺青的男人买走了黑头咬鹃,又把尾羽送给了苏月?

那个男人一定是他!

梁可馨的脑子很乱,她浮想联翩,现在都不是时候。

她想看到瓷青,所以做了泼咖啡这样的蠢事,可她没想过,泼完咖啡,洗完澡之后该干什么。

很显然,林泽山想要教她。

这时,林泽山突然握住她纤细的腕骨,将她压制在身下。

梁可馨很怕,惊愕地想叫,她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濒死的鱼那样张着嘴,泪流满面。

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啊,再难也得走下去吧。

林泽山不满她的挣扎,又当情趣,没多说。

因为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当梁可馨没经验。

男性气息越来越浓烈,有喘息声震耳欲聋,就在梁可馨的身后,越来越近了,犹如豺狼虎豹。

她发狠,咬了林泽山一口。

后者吃痛,松开了手。

此刻,林泽山才有机会看到梁可馨的脸。

她哭得梨花带雨,鼻尖也发红,是真心怕狠了。

林泽山觉得难以置信,“你不愿意?

梁可馨没说话,眼泪越流越多。

林泽山索然无味,觉得倒了胃口,穿起衣服就走。

下楼时,转角遇到了纪凌皓。

林泽山对他没印象,以为是楼里的某个房客,而对方却看到他就往楼上冲,眼底充斥狠厉与阴霾。

纪凌皓见门没关,推门而入。

只见墙角缩着一个人,是哭得可怜兮兮的梁可馨。

她的衣衫很乱,领口纽扣被扯掉一个,滚在床脚。

是被谁施暴了吗?

是林泽山!

看起来又不像,不难猜到,是梁可馨邀请他进屋子的。

纪凌皓很气,气她不听自己的话,气她不自尊不自爱,腹腔一股邪火上涌,就要破皮而出,再也压制不住。

纪凌皓收了好脸色,恶狠狠地说,“是你带他进来的?”

梁可馨泪眼朦胧,抬头,透过糊糊的一层泪水看纪凌皓,竟然一时出口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你就那么想查?到了现在都还在怀疑我和这件事有关?你还不信?”

这句话是纪凌皓在心底里说的,他不知道自己动了哪门子的火气,咬了咬牙,说,“你如果讨好我一个晚上,无需通过林泽山,我也可以给你查到真相,怎么样?你答应吗?敢给林泽山欺负,却不敢给我欺负?”

——什么?

梁可馨忽然听不懂纪凌皓说的话了,她的樱唇微张,舌尖发干,想反唇相讥,却急得团团转,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心底深处,她想问,“你在说什么,纪凌皓?”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纪凌皓压着步子走来,将梁可馨一下子抵在墙壁上。

他柔软了眼神,双手勾起她的下巴,“讨好别人不如来讨好我,毕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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