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历六三七年,小寒刚至。
寻常人家早早置办了木炭,准备了过冬的食物。武者还是长衫加身,自恃实力过人,肉体强横,不畏寒暑,更何况寒冷的环境更是能够锤炼人们的肉体和意志。
七星寇等贼匪也越发的猖獗起来,频频掳掠,不知让多少百姓准备过冬的冬货付之东流,各个城池的不作为,更是让百姓们怨声载道,由此对皇室的评价越来越低,反倒是宗门频繁施粥,发被,收获了一大波名声。
若是有心之人就会发现,每次城主府等一施粥,就会有匪盗赶来,然后让城主府死伤惨重,索性后来城主府等官方势力也便不再布粥了。
就在这时,湘南郡湘南王发布了一个消息,水月国皇室早已投靠大秦帝国,并拿出了大秦国御物境高手在人元城现身的证据,大秦国之人伙同皇室摧毁人元城,五皇子私自豢养匪盗,鱼肉百姓,以盈其欲,随后皇城附近就传来五皇子事迹败露,留下一封自省书后,自缢而亡。
湘南王不满皇族之举,毅然起义,夜袭监国司,可惜郡城里的监国司早已人去楼空,这更加坐实了湘南王罗列的罪证,水月皇族无法解释,已经开始龟缩皇城了。
紧接着新陆、平西、东影、征北等郡城的郡王府纷纷响应,二大宗门对水月皇室此举亦表示极大的失望和痛恨。
两大宗门认为: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水月皇室罔顾百姓死活,暗自苟合大秦帝国,行无德之事,导致匪盗猖獗,使得天下纷争,水月受他国欺辱,社稷有累卵之危,百姓有倒悬之急。
相反,新陆王南交大浔,镇北王北拒梁齐,湘南、东影共抗大秦,死伤无数,为水月国百姓护得一方平安,此乃有德之举。
水月皇室建国六百又三十七年,昔日水月大帝尚在之时,扫清六合,席卷八荒,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今水月传承至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水月皇室奴颜婢膝,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国难之际,各大郡王府兴兵讨伐,这是有名之师、有义之师!
两大宗门素来不问世事,此次为了水月万民,不惜一改超然之姿,愿为郡王之师提供庇护,各大郡王组建有为之师,亦愿奉两大宗门为国教,共同组建截水军。
就这样,郡城和部分宗门之力逐渐形成包围之势,将以皇城为中心的十数城团团包围起来。
水月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此刻正有人咆哮着。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昔日先皇分封诸多异姓王,就是一个错误。”
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拍着龙椅,有些怒不可遏。
“异姓王表面巩固四周,实则暗成军阀,又和两大宗门走的太近,及至今日,果真酿成大错。”水毕往作为当代皇帝,一直都对各大郡城的郡王忌惮非常,到了如今,水月老祖久不现世,水月国终于有些积重难返了。
“水皇勿怒,王朝更迭哪有这么容易,此次有我带来的延寿元液,水月老祖至少能够延寿十载。”一名身着青衣、四肢修长的中年男子淡笑道。
水毕往轻轻颌首,“来使的药剂我自是放心,只是此次截水军来势汹汹,两大宗门又深不可测,其中更有双卫的影子,老祖毕竟...”
“水皇勿要担心,”未及水毕往说完,这位所谓来使就打断了他,“两大宗门纵是来自中原,来到西北也不过是断脊之犬罢了,焉敢在我大秦面前狺狺狂吠。”
这位秦来使竟然狂妄如斯,然不将两大宗门放在眼中,大秦的强盛可见一斑。
水毕往被这位秦来使贸然打断了话语,内心本是恼怒不已,他本是一代帝王,如今区区一个来使竟然如此不将他放在眼中,但是听到对方言及大秦的强盛之后,内心的怒火也只得暂时熄上一熄。
他知道,天行境才是国之重器,对方并未说谎,两大宗门不过两名天行境罢了,的确不被大秦放在眼中,否则两大宗门也不至于等到水月老祖行将就木了才敢动手。
水毕往开怀一笑,“如此就有劳来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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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掀起了起义的风暴,那就更遑论此次作为始作俑者的幻月剑宗了。
早在山下传来水月国的变动之时,宗门之人便议论纷纷,待到宗门成为截水军的护军国教之时,宗门便对外发了一条平寇策:
自匪盗称乱以来,於十数年矣,及至七星贼寇、新陆倭匪,越发猖獗,荼毒生灵数十万,蹂躏郡县万余里。所过之境,船只无论大小,人民无论贫富,一概抢掠罄尽,寸草不留。?其掳入贼中者,剥其衣衫,搜括银钱,无恶不作。七星屠村,新陆乱城,匪盗多为乡民,所害亦尽皆乡民,数典忘祖,罪行滔滔,罄竹难书。
今幻月剑宗秉持天心,施人道......
这一切一切黑风和婉贤都在悄然打听着,注视着,整理着思路。事情发展的太快,婉贤没想到她只是在等自己调和剂是否完成任务的通知,结果竟等来了这些,黑风更只是从一次闭关出来后就发现世界完变了,湘南王的证据向他昭示着人元城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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