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没事吧!”我扭头一看,阿霞已经敏捷地抓着一根柔韧的树枝,从她所在的石台上优雅地荡了过来,轻盈地落在我的面前。
“嗯,还好。”说来也是奇怪,我刚跟她汇合一处,胸中已是一暖,心中焦虑顿时消去大半,即刻镇静下来,抓紧时间和她一齐商讨起对策。
“唔,现在手头又没有武器,不好办啊!”说着,我试着掰了掰身边的几根树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周围的枝条,要不就是瘫软无筋骨,要么就是粗壮扯不断的,都是些不堪大用之材啊,真是急煞我也!
“李子,来不及了!”随着阿霞话音刚落,我转头一看,一众野物一击扑空,已经以我们所在的巨石为圆心,呈环形把我俩包围在了其中:只见顶上锦鸡飞腾,脚下麋鹿狂奔,周遭树枝上也不时爬上来几只猢狲,竟直接忽视了我,只盯了容貌清秀,身材姣好的阿霞一个劲儿傻笑,其中一只看似极其猥琐的,甚至明目张胆当着我的面流下了哈喇子!
我见状顿时气炸,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垂涎我媳妇儿,看哥不抽死你!如此一想,我哪还顾得上手里抓的不过是一根质地轻柔,根本使不上劲道的带叶嫩枝,照定那猥琐猢狲的头顶就是一鞭——
怎知那猢狲看似吊儿郎当,却委实贼精得很,低头一钻,已经闪过我这一击,随即“呼啦”一跳,已经窜到我眼前,一张红彤彤的猴脸,几乎碰到了我的大鼻子,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嘶嘶”呲牙一通乱叫,猝不及防间把我吓了一大跳。待到阿霞把它赶走,我回过神来,那畜牲已经得胜一般手舞足蹈起来——那毛绒绒的猴爪上,拿的赫然是我之前抓在手上的那根树枝!
“擦!我要是会点穴,第一个就灭掉你!”再度出击,依然被它从手心里溜掉之后,我只能眼看它躲开我的扑击,趾高气扬地逃到远处,恨恨骂了一句,束手无策地站定,不敢妄动。
看它跟四周猴子猴孙肆无忌惮炫耀的嘚瑟劲,我脸都气红了,却又拿它们没法,只得闷闷不乐地和阿霞背靠背站在原地,气鼓鼓地想着办法。
“李子,别急。”阿霞自然把我的失态看在眼里,不知何时已经伸手握住了我的五指,轻柔地开导我道:“还记得你教我辨识‘气’的时候……嗯,告诉你个秘密,我第一次看到的‘气’,就是从你的手心透出来的……”听她这么一说,我眼前顿时浮现出十多天前,刚习得“望气”不久,在金家后院和她打打闹闹着炫耀法门时,初次在掌心聚气时的情景。
原来如此!
侧身看到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我顿时想通了!那黄大仙怎可能懂得穴道?它不过是因为多年的经验,本能地激活了自身对生物“生气”感应的能力而已!这么说,静下心来,用“望气”的法门感受躁动的野物们喷涌的“生气”,不就能“看到”它们的“穴道”了吗?毕竟,人,不,生物身上所谓腧穴,不就是流转运行“气”的通道吗?
真是丢人呢。我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呢?
待我定下心气,滤过五感杂念,凝神一望,果然于心眼中看到身边无数奔走疾呼的野物身上,如射灯一般透体发出的若干万千白气,如涓涓细流,潺潺不止,有的凝结成飞禽,有的汇聚成走兽形状,迎来送往,生生不息。
“就是现在!”
看破玄机之后,我和阿霞几乎同时应声而出,一齐冲入万千野物之中,觅着生气,闪躲腾挪,指东打西,宛若蝴蝶穿花,又若鸳鸯戏水……
“十一、十二、十三……二十五、二十六……”
顷刻间,我已经打倒三十头猢狲和走兽,阿霞也点翻十来只飞腾的野鸡,我俩虽尚不能熟记腧穴功能,但凭着“望气”的功夫,依然即兴找到些连通野物四肢的气门,连打下果然如黄大仙一般,阻隔了其行气,打晕过去,却丝毫没有伤其本命!如此尝试下来,总算是摸着了门道,只是,这一贯敏捷灵巧的阿霞,我怎么觉得她的动作,没有之前利索了呢?
正好瞅着一个当儿口,我俩各自打翻几头呲牙咧嘴的猢狲,再次背靠背聚在一处,我喘了口气,忍不住说道:
“媳妇儿,你不要勉强,身体不舒服的话,我来教训这些杂鱼,你跟紧我就行!”
“嗯嗯,我,我还行……”阿霞闻言,倒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自然早就发现了身体上的异样,毕竟,之前躲避巨熊追击时,她也没想到居然会喘气。如今,阿霞见野物姑且被击退,而我依旧盯着她看,忍不住脸一红,小声嘀咕道:“我不就是,长胖了点嘛。”
“媳妇儿莫闹,情况紧急,让老天爷请李小龙和成龙两位大哥为证,我可是打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若要是这话有半点不实,就,就让我被二位大哥打成猪头!”
“噗哧”阿霞听我东拉西扯地冒出这么一句,不禁笑出声来,从容不迫地接连点翻两头夹击过来的梅鹿,却不打算放过我,竟嘟着嘴怪道:“吹牛!你真那么想,元旦晚会为什么老盯着张萌学姐看,到结束都不邀请我跳舞!”
“!……”我一惊,自然回想起那次大学里为数不多的阿霞和我同时出席的活动。情况我当然记得,阿霞那天穿了一身洁白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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