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青书执意要回武当,周芷若见他与武当的恩怨已经化解,武当上下亦不致再与他为难,故而也不再劝阻。道:“你此刻武功尽失,我先送你回武当!”
二人既然已坦然面对,那昔日情怀自然烟消云散,一路上二人谈笑风生,仿佛又回到光明顶相遇那种场景,二人提到渡厄之死,不禁心中疑惑不解。
周芷若道:“这世上除了武当派还有谁会这路绕指柔剑?”
宋青书猛然想起,却又摇了摇头,周芷若见他欲言又止,道:“你想到了什么?”
宋青书道:“当初我在丐帮受陈友谅胁迫之时,曾经传了他几招武当派的绕指柔剑,只是也仅仅是几招而已,想那陈友谅武功一般,又岂是渡厄神僧的对手?”
二人一路渐行渐远,转眼便至武当山,又行一阵,已至解剑亭,周芷若不愿再上武当,道:“青书,我走了,你珍重!”随后转身离去。
可只迈出数步,那宋青书再也忍耐不住,道:“芷若”上前抱住周芷若。他心中对周芷若的这份情义虽然看开,但只怕今生亦不能忘怀,虽然他已不在奢望任何回报。
周芷若轻轻挣开道:“其实你很好,只是……”
宋青书接口道:“别说了,我明白,你走吧,一路小心,珍重!”
周芷若眼眶湿润,道:“珍重”随后极速奔下山去,她不愿让宋青书看到自己流泪。
她一路下的山来,已近晌午,她脚步极快,半个时辰已至玲珑镇。
此镇上靠近武当山,习武之人颇多,且武当派分支道馆在此镇上便有二十余家。
她至镇上,选了个较大的酒楼歇足,刚进入,发现一楼太过嘈杂,且多人饮酒时污言秽语,实不堪入耳,那伙计却跑前跑后,殷勤招待。
她上到二楼,见人烟稀少,只偏脚处坐着四人,便捡靠窗旁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一盘孰肉,一壶绍兴陈酒,不自觉的自斟自饮!
她其实一直在想是谁能杀了渡劫?可将江湖人物逐一想过,总是猜想不透,陈友谅虽然和青书学了几招绕指柔剑,但想杀渡劫却是万万不能,何况陈友谅自屠狮大会后,便参加起义之师,一路在北边抗元,似已改邪归正,他如何会再挑起事端?只觉这江湖之大,终日烦恼不断,若非师傅遗命未完成,她只想卸去掌门之位,学一学那黄药师,游历天下,扶危济困岂不乐哉?
但她此念在心中不过稍有停留,便觉这是痴人说梦,眼下峨嵋俗务缠身,北边战事愈演愈烈,明军虽然大举进攻,但鞑子也必定誓死顽抗,而张无忌偏生又安居塞外,如若战事失利,自己又焉能袖手旁观?
她只觉肩头担子何止千斤?自己能不能承受下去,这一切均乃未知之数,看着杯中烈酒,突然豪气顿生,学起那七尺男儿,竟也一饮而尽!
不多时,却见楼梯口上来三个人,其中两男一女,其中一男子对那女子言道:“尊主,您看这里环境还算优雅,不如就在这用餐吧?”
那女子点头示意,那男子立刻吩咐伙计准备菜食,他们三人在当中一张桌子上坐下。
周芷若仔细打量那女子,只觉那女子容貌绝美,身材高挑,年约二十七、八岁,头顶秀发用乌丝盘住,秀发中插了一支玉簪,一身淡绿色服饰,极是雍容华贵,倒是似个贵妇人。
再看那俩男子均乃黑色长袍,皆身材颇为魁梧,年纪较大,约四十出头,腰带中均镶了一颗闪亮的猫眼石,极为引人注目。只是二人,一位略高,一位略矮,旁人见此,只道是大户人家出游。
周芷若心道:“听那男子称呼那女子为尊主,那定是她下属,连下属衣着尚如此华贵,那此女子定然来头不小,绝非简单大户人家可比!”
周芷若见那两男子脚步轻灵,行动迅速,显然武功绝非范范,至于那女子武功如何?却看不出来!
却听那女子对左边那男子道:“风一阵,张无忌那边到底想怎样?”
周芷若猛一听张无忌三字,心中一惊:“无忌哥哥不是去塞外了吗?”
那略高之人便是风一阵,答道:“那张无忌和我们约定今晚在镇外的城隍庙相见,说是要把秘籍归还给我们!”
周芷若听后,心中大惊:“无忌哥哥去偷他们秘籍?”这点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那女子道:“我们从蓬莱岛不远万里赶来江南,如果秘籍再找不回来,那本尊就没脸回去了!”
那略矮的男子愤道:“这个张无忌,仗着自己是明教教主,便来偷我们的秘籍,他大可以可光明正大来抢,打赢了我邓青风,算他本事!如此偷鸡摸狗,还亏他是一教之主,还反元首领,实在令人不齿!”
风一阵道:“可我派人查过,这张无忌为人顶天立地,行事光明磊落,且武功盖世,江湖上人人都这么说,我碧水宫虽僻处蓬莱,却也听过其大名,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那女子道:“我碧水宫成立数百年以来从不理会中原之事,任他朝代更替均与我们无关,此番乃因震宫之宝斗转星移这门神功丢失,才来到中原,若找不回,我等可无面目再回蓬莱了!”
风一阵与邓青风均道:“尊主放心,属下一定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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