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柳明卿惊呼一声。
“崔湛临时有急事离开临县了?”苏瑞安自言自语了一句,随手将信递给于管家。
原来崔湛派酒肆的伙计送来的,是一封信,信里说他要离开临县过几日才回来,退婚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刚跑到祠堂门口的苏阮,听到这句话,硬生生停住脚。
不是婚约和信物?只是告诉苏瑞安他暂时离开临县的事情?
苏阮有心想多听两句确认一下,苏瑞安却没有多说,径直往苏菡院子方向去了。
苏阮看着于管家手里拿着信,心里多少踏实了些,如果是婚约和信物,苏瑞安应该不会这么随意就给于管家。
“阮阮,怎么啦?”柳明卿走到苏阮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于管家又收回眼,眼神有些复杂。
刚才于管家和苏瑞安的对话,苏阮听到了,她自然也听到了。
苏阮指了指去给她取干净衣裳的杏雨的背影。
“你有事交待杏雨?”柳明卿道。
苏阮点点头,又摇摇头,大意就是是有事,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柳明卿不再追问这事,柔声道:“这里有风,你身上衣裳都湿了,容易着凉,快进去。阿菡前几天病倒了刚有些起色,你可别再病倒了。”
再次听到苏菡的事情,苏阮眸光一暗。
之前跟崔湛说,她上吊是因为惹苏菡生气了,想用这个方法让苏菡原谅她。话是假,但她惹苏菡生气是真。
苏菡生病,也是因她而起。
杏雨很快取了衣裳过来,苏阮换了衣裳出来,柳明卿还没走。
“阮阮,杏雨年纪与你相仿,平时当成玩伴也就罢了,真要她伺候你,我看是伺候不好的。你衣裳湿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去给你取干净的来换。”
“对不起,夫人,杏雨下次知道了。”杏雨低着头道歉。
“杏雨,我不是责怪你,阮阮拿你当姐妹,我也当你半个女儿。”柳明卿道:“不过现在阮阮受了伤,又说不了话,我不放心。”
“这样吧,我让胡嬷嬷来照顾你几天,等你背上的伤好了,嗓子好了,再让她回去。”
苏阮垂眸掩住眸中嘲讽的神情,柳明卿这番看似真切关心的话背后,大有深意。
她表面上对刚才苏阮的解释好像信了,实则心里存着怀疑,借着杏雨伺候不周到、打着关心的旗号,派她身边的胡嬷嬷来照顾她,主要是监视她。
看来崔湛的婚书和信物一天不送来,婚约一事没有彻底作废之前,柳明卿片刻也不会放松警惕。
苏阮没有拒绝,若她拒绝,只会更加引起柳明卿的怀疑。
她在杏雨手上写了几句话,杏雨代她道:“小姐说谢谢夫人,她会尽快养好伤,不让夫人担心。”
“阮阮懂事了。”柳明卿面上露出笑容,“还有莺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以后她要是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轻饶她。”
苏阮点了点头。
“杏雨,你先陪着阮阮用膳,我去让胡嬷嬷过来。”
“是,夫人。”
柳明卿离开后,杏雨整个人绷不住,跌坐在地上。
“小姐,刚才真是吓死杏雨了。”
苏莺带着柳明卿第二次来敲门的时候,杏雨差点崩溃,还好苏阮那时从窗子里爬了进来。
“你要是晚回来一点,杏雨就被老爷打了,呜呜~”光想想就觉得痛!杏雨扁着嘴控诉。
苏阮坐在杏雨身边抱住她,在她手上写道:“我不会让老爷打你的。手疼不疼?”
刚才杏雨被苏莺大力推门之下摔倒,大鱼际处红红的,还好没破皮。
“不疼了。”杏雨在她怀里蹭了蹭,趁机提要求,“那小姐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这次运气好,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苏阮顿了一下,“这几天不会了。”
崔湛不在,她出去了也没用,何况柳明卿还派了胡嬷嬷过来监视她,她想出去也没办法。
看来要趁这几天空闲,好好想个法子,怎么去见崔湛并且让他不退婚。
杏雨坐直身子,“对了小姐,刚才忘了给你上药,等会用了膳,杏雨给你上药。”
不说上药,苏阮都没觉得自己后背还伤着,实在是已经没什么痛意了。
两人用了膳,胡嬷嬷还没来,看来是有事耽搁了。
苏阮也没在意,反正柳明卿既然起了疑,决定派人来监视她,断然不会放弃的。
杏雨将祠堂门关上,苏阮脱了衣裳趴在地铺上,等着杏雨给她上药。
“哇!方大夫这次的药效果真好,就用了两次,小姐背上的伤都快看不见了!”杏雨惊奇道。
昨晚上药的时候,她看到那几条小手臂粗的青紫痕迹,都吓哭了。
这不过一夜加半天,那痕迹居然淡得只剩下淡粉色了!
“咦,不对!”杏雨自言自语道:“早上上药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比昨天还吓人,怎么不到半天时间....”
“小姐,你是不是出去擦了别的药?”杏雨从细口小瓶里倒出一点淡绿的液体到苏阮背上,并用手指按摩开。
苏阮摇摇头,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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