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胡思乱想着,伍无郁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骑马还真是个力气活,骑了一天,可叫人难受。
轻微的鼾声响起,旁边桌子上的烛火摇曳,衬托的这间屋子,分外静谧。
“唔……好渴啊……”
伍无郁睡得正酣,忽然感觉一阵口渴,于是便打着哈欠起身。
一碗水递到身边,他还没回神,接过就开始咕嘟嘟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惊觉不对。
这大半夜的,谁特么给老子递水啊?!
浑身冷汗一下子沁了出来,毛发惊悚间,便偷偷斜眼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险些将伍无郁的魂给吓出来!
只见床榻一侧,一人带着獠牙偃月面具,正端坐在的椅子旁,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自己!
哗啦,手中水碗打翻,伍无郁张嘴就打算喊出一嗓子惊天动地的鬼叫。
可惜,却被一道剑光,给生生咽在喉头。
咕咚,咽下一口口水,看着自己面前的剑尖,伍无郁颤颤巍巍道:“你是何人?”
面具人一手持剑,另一手将接住的水碗轻轻放下。
“你可以叫我仇恨天,我的身份是残月教主。”
面具之后,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响起,就好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摩擦,让人闻之悚然。
“你就是青玄子之徒,国师伍无郁?看起来,并无异于常人之处。”
仇恨天?残月教主?怎么感觉这么中二……
伍无郁定定神,咬牙道:“阁下深夜拜访,不是为了看看在下这么简单吧?”
“呵呵呵。”
仇恨天呵呵一笑,头上的面具耸动,好似活了一般,两根獠牙一晃一晃,分外渗人。
“还真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带一个不太懂事的小丫头回家。”面具人说着,开始把玩着手中短剑,“给你三句话,若能让我满意,你就能活。想必这个,难不倒国师大人吧?”
三句话?什么鬼啊?!为毛古代这些人一个个都跟神经病一样?!
心中崩溃,可那双满是寒霜的眸子,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若是说出来的话让这仇恨天满意不了,他真会杀了自己!
深吸一口气,伍无郁咬牙道:“贫道斗胆,请阁下伸手一观!”
仇恨天愣了一下,缓缓伸出了左手,同时随意道:“这是第一句。”
第一句?!第你大爷!
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伍无郁开始‘认真’打量手纹。
嗯,茧子厚的一皮!这特么还这么多伤疤,你们这什么残月神教都是受虐爱好者吧?!
“天煞孤星,血纹深藏!”伍无郁蹙眉道:“阁下命途多舛,怕是一生难离血孽。”
唰!仇恨天猛然抽回手掌,冷冷望着伍无郁,一言未发。
见此,伍无郁也强迫自己挺直身子,回视过去。
一息,两息……
倏地!门外传来任无涯的声音,“大人,还未睡?”
噌!剑光一闪,剑尖直抵咽喉。
看着面前的剑尖,伍无郁咬牙回应,“这就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是!”
屋外任无涯皱眉默立,双耳再次微动。
里面只有一人的呼吸声,应该没事。
这边想着,便慢慢离去。
仇恨天在任无涯离去后,这才缓缓收回了短剑。
“我此生,能否得偿所愿?”
老子哪知道你想什么?!
紧抿双唇,伍无郁垂眸一言未发。
见此,仇恨天沉默半响,终是幽幽一叹,“青玄子救过我一命,我今日不杀你。以后让那些鹰羽走狗机灵些,天下间,武功胜于我者,虽是不多,可也有一些!”
说罢,仇恨天收剑起身,转身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前,静默两息之后,信手推门而去。
屋门从外关闭,伍无郁感受着被冷汗浸湿的背部,忍不住就想破口大骂,可又怕把那人招回来,于是只得忍住。
半响,这才颤抖着抬起手,擦了一把冷汗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啊!”
他还在失神中,屋门却被人猛力撞开。
“大人!那女刺客被人救走了!”
任无涯持刀而入,屋外人影更是重重,显然这一队鹰羽卫,都被惊动了。
“我知道。”伍无郁苦笑着摇摇头,指着旁边的凳子道:“那人刚刚就在这。”
看着床榻边的凳子跟水碗,任无涯双目一怔,扑通一声便屈膝跪下。
“卑职护卫不力,该死!!”
声音几近嘶吼,望着地上的双眼更是布满血丝!
显然,接二连三的失职,让他倍感挫败。
“唉,起来吧。知道残月神教是什么东西吗?”
缓缓起身,任无涯诧异道:“是残月神教的人?”
废话,还特么是教主!
翻个白眼,感受着浑身濡湿的衣衫,只觉十分难受。
沉吟片刻,任无涯开始回答,“回禀大人,残月神教,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势力。无人知晓其驻地何在,无人知晓其教内人数多少。他们都是一群胆大包天之徒,只要钱财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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