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小鸟降落在了隆起的草垛上,这里不久前还是有人居住的郊区村庄,但在匈奴的大军到来后,但凡活命的人都逃难了。杂草已经包围了村落栅栏,长达3周时间没有人接近这里。
小鸟感觉到草垛开始晃动,这只机灵的小家伙才意识到草垛下有人,赶紧拍拍翅膀飞走。
“我……这是……哪……”
身穿着与这个时代完全不同的服饰,铃木友纪从草垛中爬了出来,全身无力,仿佛经历了一场万米长跑,别说站稳,他一开始连分清东南西北都做不到,看什么都像是在旋转。
躺在杂草中很长时间,铃木友纪才从眩晕与疲惫中缓过来。他掏出手机,并没有信号,电量也只剩下一点点,他明明记得自己前往管制室前带上的充满电的手机。
时间显示为23点08分,而铃木友纪抬头就能看到高挂在天空的太阳,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时间完全对不上。
从衣服的暗袋里翻出定位仪器,在假设磁场不变化的前提下,他根据罗盘度数估计自己大致在法国的位置。
记忆中的自己前一刻还在管制室跟随所长走到中央位置,接受所长的问询,可随着头痛后面的记忆就被他忘记了。
铃木友纪在草垛旁转了一圈,除了近在眼前的一个寂静村落,周围都是看起来更加不安全的森林,所谓的山路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他虽不觉得临近正午不见炊烟的村落里能找到当地人,可远比跑到森林里问野生动物靠谱。
“为什么我会从迦勒底到法国?”回想着自己在迦勒底内的记忆,铃木友纪怎么想都没头绪。而村落里除了灰尘和农具,看不到别的器物,偶尔踢开们找到陶罐,也都空空如也。
别说活人,连一点近期生活的迹象都没有。铃木友纪挨家挨户地搜寻过去,等他走完半个村落,太阳正挂当中,到了现代人吃午饭的时间。
铃木友纪只找到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干净的木桶和陶碟,他依靠自己模糊记得的打水方法,将水井旁的绳子绑着水桶,从村落唯一的水井里打上一桶清水。
没有贸然饮用井水,铃木友纪用衣服夹层中携带的测试计读取井水矿物含量,仪器很快得出了结论“优质地下水”。
如果铃木友纪有迦勒底整套的测试仪器,完全可以用这桶井水,测试自己在哪一年的法国。以他的直觉,自己绝不是在21世纪的法国,看村落的样式更像是在公元10世纪之前。
喝了两大碗井水,铃木友纪用冰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疲惫感再次从身上传来。光有水还不够,他还需要食物,怀里藏着的压缩饼干只能作为最后的选择,吃那种东西只能解决饥饿问题,没法让身体维持可战斗的状态。
很不巧,铃木友纪去管制室前并没在身上藏营养食物,他只当做去接受“审问”。
林中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比之前更加热闹,察觉到不对劲时,铃木友纪已经能听到马蹄声。
快速将桶中剩下的水倒回水井内,连水桶也被他一并丢下去了。他用鞋靴踩乱自己的脚印,而后藏进一户背光面的木屋。他将手中的碗碟放于木屋里唯一的床下,自己缩在木窗旁观察外面的变化。
他似乎过去经历过这种训练,身体抢在想明白流程前先行动,在他放缓呼吸观察村落外时,只过去了40秒时间。
他等了不到30秒时间,清楚听到马鸣声,在看不到的位置正在发生交战。
很快三名亚洲人样貌的士兵从村口跑了进来,三个人中一个身上有伤,都持有马刀,背负弓箭,身上有一套勉强齐全的皮甲。
他们还未跑到村落中央,村口就有数名骑马的不同服饰士兵追进来。铃木友纪能分辨出后面一批人是白人,虽是追击者,武器装备还不如之前三个亚洲血统士兵。
一方骑马,一方还带着伤员,那三人还未来得及逃进村里的木屋就被骑兵拦截包围。铃木友纪悄悄数了一遍,一共7名骑马的白人骑兵。
其中一名亚洲血统士兵举起刀想反抗,立刻就被骑兵用矛刺穿胸口,倒在了地上。后续两名士兵也挥舞着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两方人都在吼叫着铃木友纪无法分辨的语言,至少那几个白人骑兵说的话与拉丁语没有联系。除了“罗马”、“奥尔良”这两个词他分辨了出来。
“罗马?奥尔良?”铃木友纪不敢轻举妄动,他仅靠白人骑兵们喊的几个词得不到有用信息,如果他现在走出去跟那七个骑马的白人打招呼,肯定也会被赏赐一根矛,按在地上。
受伤的士兵抢先冲向了骑兵,只挥刀砍了一下空气,就被周围的骑兵撞倒,踩在地上。哀嚎声让铃木友纪听得害怕,对死亡的恐惧即便是他也无法克服。
剩下最后一个亚洲血统的士兵此时转而拿起弓箭,射中一名骑兵的马,受伤的马立刻失控,对周围的骑兵造成了妨碍。村落的道路相对狭小。这下他有了一丝丝逃生的希望。
短暂的混乱时间,那名士兵慌不择路地往村落里难以供马匹经过的小路跑去,并准确地逃进了铃木友纪藏身的木屋。
两人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士兵晃了晃手里的马刀,低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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