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沉仓促离去的身影,唐少荆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轻一皱。
韩沉的能力极强,行事果断,但对方势力不容小觑,唐少荆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只是,他将视线移到了秦以沫的身上。
她睡得很不安稳,动完手术的地方,应该是痛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蹙。
他的眼神忽地变得深沉起来,他最近对她的关注似乎多了一些。
唐少荆有几分懊恼地站了起来,这种情绪不应该存在。
他刚要拉开门离开,就看到了拎着保温杯前来的唐靳臣。
两人对视,空气中都似乎有火光在碰触。
唐靳臣这个人,一向狂妄,这些年看似在娱乐圈发展,对家族事业毫不关心。
但唐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是善茬,更何况他还是三爷最为器重的小儿子。
当年唐家三爷被迫抛弃了自己的初恋,为了唐氏和赢家的孙小姐联姻。
夫妻二十几年,倒是相敬如宾,但也没有过爱情。
最后赢家的这位孙小姐死于了不治之症,唐家三爷隐忍这些年,在发妻死后,派人去寻了初恋。
他的初恋也是个痴情的,和他分手后终身未嫁,为他守身如玉。
他自然而然地娶了她回来,老来得子,又是爱情的结晶,唐靳臣无论想要什么,哪怕是他天上的星星,三爷都能去想方设法摘回来。
三爷呢,一向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成为唐氏的当家人,运筹帷幄多年,背地里布下了很多势力。
唐少荆已经用他丰厚的羽翼削减了三爷不少的势力,但想在短时间内彻底连根拔起还是有难度的。
“怎么?我们是一个剧组的,我不能来看?”唐靳臣不耐烦地收回了与他对峙的目光,很是吊儿郎当地说着。
他更是错过身,想从一边挤进病房去。
唐少荆哪里会让他得逞,他抬手一推,将唐靳臣给推了出去。
“现在我和你情人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唐靳臣现在过来,就是为了“坐实”绯闻,迷惑所有人,让他们都以为他和秦以沫因戏生情了。
唐少荆的脸上万分冷漠,只要唐靳臣再多说一句,他可能就会叫人把他从窗户外丢出去了。
唐靳臣熟悉他的神情,猜到自己已经将他惹怒,更是不怕死地起哄道:“把你的女人变成我的女人,这感觉够爽!”
他们的对话,被唐靳臣特意叫来的狗仔队给拍了下来。
唐少荆的眼角余光扫过狗仔队的身影,看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点头示意,他的人就出来架着唐靳臣出去了。
而唐靳臣不知道的是,那个狗仔队刚离开医院,手里的摄像机就被唐少荆的人给没收了。
网上所有关于他和秦以沫的报道,也都被唐少荆找人压了下来。
唐少荆的媒体团队办事效率极高,短时间内不仅把消息处理干净了,还爆出了好几条劲爆新闻。
唐靳臣从小河那里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即便想要炒作一二,也于事无补了。
看来秦以沫在唐少荆心中的地位,并不低,是他低估了。
病房里。
秦以沫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自己动过手术的部位,疼得厉害。
这种疼痛,太过熟悉了。
她仿佛想起来被迫打掉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又被强制进行手术换了肾的那段时光。
是啊,再难忍的痛楚,都熬过了,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这里举足无亲,更是无人可依靠,此时怕是没人会照顾她。
她想起梦到唐少荆喂她喝水,随意扯唇冷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她对他难道还有什么依赖吗?
她的嘴巴很干,秦以沫强自撑着半个身子坐了起来,恰好对上了唐少荆望过来的视线。
他怎么会在这里?秦以沫很意外。
唐少荆见她醒来,不自查地松了一口气。
他面色阴沉,眸色更是暗沉,周身亦是带有一种逼人的气压。
他缓步走上来,坐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女人,长得就容易蛊惑人,还要出来抛头露面。
她是他的女人,就该有自知之明,和别的异性保持一定的距离。
偏她没有这样的觉悟,唐少荆突然心底怒气滋生,他的手指在病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秦以沫收回了之前的疑惑,一脸冷淡地看着他。
“唐总这是忽然大发慈悲,还愿意来探看我这个病号?”
“你当年逼我拿掉我们的孩子时,可没见你来探过病。”
秦以沫讥讽着,将他的手腕紧紧地扼住,她难得从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恨意,“怎么,这次不过取掉了身体里多余的阑尾,你却小题大做来看我了?”
她在手术中醒过,也从医生的谈话中,知道了自己是急性阑尾炎发作。
她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死死地盯着他。
唐少荆许久没有说话,他不想和她在这件事上掰扯。
他和她,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笙歌。
秦以沫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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