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嬴荡回到太子妃的婚房的时候,身子已经是摇摇欲坠,睡眼朦胧,浑身都不得劲。
宛如梦游一般的嬴荡差点没摔着,好在有一个识趣的宫女搀扶着。
此时婚房里的牛烛依旧在燃烧着,亮如白昼。
“嗝儿。”打了个饱嗝的嬴荡扫视了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太子妃魏纾,没有说话。
脑袋晕沉沉的嬴荡就一头扎到床上,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嘭!”
“啊!”
蓦然惊醒的魏纾一脚踹在嬴荡的肚子上,吃痛之下,嬴荡的身躯直接摔到了地板上,脑壳砸得生疼。
喝了酒,又在睡梦中被一脚踹醒的嬴荡,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你干什么?!”
魏纾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没能说出口。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
娶个媳妇儿,都相见大半天了,愣是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这就让嬴荡怀疑自己是不是娶了一个哑巴太子妃!
“我……”
“你什么你!”
“我不是故意的。你喝酒了对吗?”
“是喝了点。”
“我习惯一个人睡觉,不喜欢有人躺我床边上的。而且,你喝酒了,酒味儿太大了。”
嬴荡嘴巴都被气歪了,说道:“荒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让我睡你床上你让我睡哪儿?新婚之夜,新郎新娘不同床共枕,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对不起。我……”魏纾一脸抗拒的神色,就是有点难以启齿。
嬴荡见状,那是一个怒火中烧。
魏纾姿色美丽,妩媚动人,尤其是嬴荡借着酒劲儿,酒劲上来了,一时之间把持不住自己,就跟一头发情的公牛一般,嘶吼了一声,直接把魏纾扑倒在床榻上。
“你干嘛?”
“干…干你啊!”
嬴荡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粗暴地撕开了魏纾身上的睡衣,露出了大半个肚兜。
但魏纾岂能让他得逞?
“别动!”
一柄精致而锋利的匕首就横在嬴荡的脖子上,只要他再动一寸,就能见血了。
嬴荡受这匕首的寒光所摄,不由得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从我身上滚下去。”
看着一脸戾气的魏纾,嬴荡不敢保证她敢不敢真的杀死自己,所以只能乖乖的退到床榻边上站着。
魏纾松了口气,说道:“太子,对不起,我……我还不能接受你。我不喜欢跟男子接触的。”
“……”
卧了个槽!
娶个媳妇儿自己还不能碰?
嬴荡怒了,又扑上去,宛如饿虎扑食一般,吻住了魏纾的香唇,但后者拼命挣扎,但女子的气力哪有男子的大,更何况是嬴荡这种天生神力的男人呢?
嬴荡估计是喝高了,没记得卸下魏纾手里的匕首。
魏纾的心里一发狠,把嬴荡搅入自己嘴里的舌头咬了一口。
“啊!”
“你这个混账女人!”嬴荡也不是吃素的,魏纾反抗得越厉害,他就越得劲,跟野猪拱白菜一样,乱拱一通。
“唰!”
一抹血光一闪而过!
无奈之下的魏纾,竟然挥动了手里的匕首,直接划伤了嬴荡的胳膊,鲜血溅在了床单上,宛如一朵斑斓的玫瑰花。
嬴荡气坏了,直接抓着魏纾的脖子,红着眼睛沉声道:“贱人!你竟然敢伤我!”
“放……放开我。咳咳!……”
照这么掐下去,魏纾真的会给掐死的。
关键时刻,嬴荡还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看着还在流血的胳膊,怒火中烧的嬴荡直接“啪”的一声,扇了魏纾一巴掌。
“贱人!贱人!若不是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一定会杀了你!哼!”
嬴荡转过身,大踏步地离去。
临走之前,嬴荡还撂下了一句狠话:“今生今世,我都不会踏入你的宫门半步!”
看着嬴荡决然离去的背影,魏纾吓呆了,把手里的匕首扔掉,然后卷缩在床榻上,脸颊枕在膝盖上,开始抽噎、哭泣,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太子妃的婚房里,一时之间哭声不止。
这新婚之夜,竟然成了自己被打入冷宫的开始,魏纾能不哭泣吗?
离开婚房之后,嬴荡的第一时间就是跑到自己原来居住的院落去,包扎好伤口,止血一下。好在平日里他习武,少不了跌打扭伤的,不然这药物还真没有。
婚后第一天,新妇魏纾得早起,沐浴整洁(没说新郎要沐浴),身穿着“俪笄、霄衣”拜见秦王与王后,她必须双手捧着笲,里面盛着腶脩、枣、栗子,并将枣献给秦王,腶脩给魏王后。
秦王得摸一下枣起身答谢,魏王后则手持着腶脩拜谢。
再之后魏纾再出去,回来时手上端着牛肉猪肉等,在一系列的繁琐不堪的礼节中侍奉公婆进餐,婚姻到此,终于皆大欢喜,告一段落了。
但魏王后一看见魏纾一脸憔悴,眼角带着泪痕,眼窝深陷,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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