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桦妃说是和陈展通奸,皇帝没说什么就放走她,如今这样被抓包,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可现下害怕也不是一回事,唐宁楠在脑中飞速的思考着对策。
“抬起头来。”凤霏韩冷声说,唐宁楠才僵硬的把头抬起来,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花了,脸上沾着黝黑的淤泥,那身素色的舞裙更是不堪入目,隔着十米远似乎都可以闻的出散发着糜烂的臭味。
“桦妃那日告发你和陈展私通,朕相信了你的话,当她是在捕风捉影,现在陈展就躺在屋里,你作何解释?”凤霏韩远远望着她,目光里透露着算计的味道,像是要从她身上剜一块肉下来。
“臣妾,是遭人陷害,请皇上明查!”既然逃不过,那就只能直接面对。
“皇后,你来的时候,箫妃她在哪儿?”
“臣妾来的时候,箫妃在房内。”皇后应声回道。
“箫妃,陈展就躺在里面,又有皇后作证,当时你们都在房里,你还要狡辩吗?你要清楚,你的一言一行,可牵动着大梁和苗疆的关系。”
“皇上,臣妾……”
“皇上,臣妾相信箫妃是被人陷害的。”唐宁楠刚要开口,皇后就跪下替她向皇上辩解。
“皇后何出此言,箫妃从这屋里出来,是皇后亲眼看见的,怎么就确定箫妃是被人陷害呢?”
“回禀皇上,臣妾来的时候,这偏殿的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而箫妃是被关在里面的,她不可能自己把门锁住又进去。
臣妾是听到箫妃呼救才进来雍和宫的,若箫妃真的和陈将军私通,自然是不愿意让人撞见的,怎么又会呼救引得旁人注意呢?”说完,抬头忘了唐宁楠一眼。
唐宁楠会意,连忙接过话:“是啊,皇上,今日宴会结束,臣妾和碧珠回宫,走到御花园处,臣妾见到假山后有人,而后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碧珠也不知在哪里。
中间发生了什么臣妾也不记得,一定是有人陷害,想用臣妾和陈展私通的罪名诬陷臣妾,请皇上明查。”说完唐宁楠又深深磕了一个头。
“皇上,臣妾觉得这其中疑点颇多,夜里太凉,箫妃又落水,再跪下去对身体不好,依臣妾看,先让箫妃回宫换件衣服,好生休息。
这件事事关皇家声誉,又和后宫有关,皇上可把这件事情交给臣妾去调查,臣妾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冤枉任何一个人。”皇后接过唐宁楠的话又说。
“罢了,事情不用查了”凤霏韩弯腰把跪着的皇后扶起来,侧眼盯着远处的唐宁楠
“既然有皇后做担保,那朕就在相信你一次,去把衣服换了,污秽不堪,成何体统。”随后,转身离去。
唐宁楠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一脸感激的看向皇后。
凤霏韩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意味深长的盯着唐宁楠。
“苏明决,着人给她收拾干净了送到朝晖殿来。”
我去,唐宁楠在心里暗骂,这皇帝果然不相信自己,要自己亲自严刑逼问吗,完了,完了,她那儿吃得了这苦啊,平时不小心蹭破皮她都要难受好久的。
“是。奴才明白。”
容不得唐宁楠多想,就被苏明决招来的人搀走了。已经用尽力气的她,干脆就任由他们搀着走了。
唐宁楠被苏明决一行人搀扶到了朝晖殿旁的偏殿。
“娘娘请稍等,待会儿您宫里的红珠会过来为娘娘梳洗。”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红珠就神色匆忙的跑了进来。
“娘娘,奴婢可算找到您了,可急死奴婢了,娘娘你没事吧,怎么弄的这么脏。”红珠一进来就哭哭啼啼不停,看见满身淤泥的箫妃更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好了,好了,我没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有事就叫太医了,那儿轮得到你啊。”哎,自己死了就算了,苦了红珠碧珠这两人了,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就跟着原主进宫,在这宫连妃子都是可怜人,更别说是做奴婢了,她死了,这两个小丫头也就跟着活不了了。
“碧珠呢,碧珠找到没。”唐宁楠这才想到自己醒来时,碧珠也不见了踪影。
“奴婢今天给娘娘收拾完屋子出来的时候,碧珠姐姐就躺在咱们宫宫门口,身边还放着两盘金子,可是却不见主儿,把奴婢和小栀子急坏了,在万寿园周围找了好久。”红珠看见她家主子没事,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不对,听到红珠说碧珠被人放在宫门口,那两盘金子也原封不动的送楠就回来,唐宁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完不是桦妃的作风,她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只要她讨厌一个人,一定会除之而后快,连同那个人身边的人同样不会好过。
其次自己在雍和宫待了那么久,也不见桦妃带人来抓奸,可见不是桦妃设的计。
这时红珠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服侍着唐宁楠开始沐浴。
那究竟是谁要陷害她?是懿嫔?不是,懿嫔一直为桦妃马首是瞻,她做的和桦妃做的没分别。
是皇后?不太可能,皇后一向沉静淡泊,温柔平和,在刚刚,她还以皇后的名义担保相信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既要陷害又何必求情呢?
自己与她也无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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