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听到这句“表白”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如今听了长言的劝告,觉得万事大可不必急着回避和拒绝。
万一日后她只能与和她一样有着记忆的菘蓝相伴呢?
万一这一次她真的选择了和他一起了呢?
万一这个魔君真的帮她治愈好了情伤,再不小心踏进她的心里了呢?
前路尚未可知,而她也无所畏惧,只需要率性而活,放下顾虑和戒备,慢慢地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安逸生活。
菘蓝见她只是微微转头一笑,并没有急着拒绝自己,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快走了几步跟上她的步伐:“我倒是希望赤云殿能种出些花花草草来。”
“可这是魔界……”她略微想了一下:“反正那里也临近神界,指不定还真有法子。”
“毕竟奇怪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多这一件也无妨。”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恍若回到了从前,菘蓝总是找些新奇的玩意来给她,只为博得她一笑。
在赤云殿待了几日,也顺手在这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崖香正想着要不要再让菘蓝送几个人来洒扫时,那个人又找上门来了。
他这次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人通禀,没有一丝要越矩的意思。
此时的她正坐在殿内翻看着一本关于记载上古时期的话本,听到下人来报说是一位叫伊桑的侯爵来求见时,并没有多少波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见。”
“可是那人说若是见不到尊上就不走。”
“那就让他在门外等着,等得不耐烦自然就会离开。”
“是。”
菘蓝是从偏门进来的,所以没有瞧见伊桑,他看了一眼满脸苦涩的下人退下时不禁笑道:“他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许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但又没办成事。”
“我送来的人竟然也学着胳膊肘往外拐了?”
菘蓝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危险,毕竟他可是精挑细选了这些人来照顾崖香,本以为是半分不妥也不会造成的,哪知这才几日竟然就出了岔子。
见他杀心已起,崖香倒是说起了安慰的话:“外面那个可是个特别会算计人心的,也怪不了他会被收买。”
“外面?”菘蓝没来由的感觉后背一凉:“谁来了?”
“那个血族。”
因为她实在太过云淡风轻,所以菘蓝是半分怒气也提不上来,只能是坐到了她对面细细地问道:“他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想如何?”
“我也不知,不过不见他就是了。”
知道之前落羽和她的羁绊有多深,所以菘蓝很是不想这个人再出现,但他就是如此的阴魂不散,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了。
很显然,他这是又对她有了想法了。
“别怪我多嘴,我觉得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就是别和他。”
崖香本来还在翻着书页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微微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你在说什么呢?”
“如果你选择的是水神,或是妖族那个妖皇,更或者说是黑白无常都可以,就是别选择他。”
“这……”
她视水神为父为兄,视染尘为挚交,视黑白无常为亲人,这怎么能比呢?
“崖香,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存有记忆,我不想看着你重蹈覆辙。”
“放心吧,不会的。”
见她毫不在意地继续看着册子,好像话本上的故事比外面等着的人更为有趣,菘蓝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那我去打发他走吧?”
“嗯。”
得了她的允许,菘蓝连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快步走到正殿门外,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一身素衣的血族。
相比以前,他的确多了几分硬朗和傲气,但这也不影响自己厌恶他。
“侯爵大人还是别再等了,上神是不会见你的。”
“我现在才想起你是魔君。”伊桑拱手行了一礼:“之前多有得罪。”
“想起?你想起什么了?”
菘蓝唯恐这独属于崖香和他的秘密也被人分走,所以语气有些急切。
“我自然是想起了我是谁,也想起了我该在何人身旁。”
“不可能。”菘蓝对崖香记忆中的上古时期并不知晓,更不知道落羽曾经和水神的牵连这么深,所以他只当他是一个来投机取巧的:“你只不过是知道了一段故事,现在假意当自己是故事的主角。”
“那又如何?这个故事也事关我不是吗?”
“事关你?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算什么有关?”
伊桑突然转过头看着殿内的方向,似乎在他无尽忧郁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到了她款步走来的样子。
“可是这对我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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