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富贵楼,又是最奢华的厢房,财大气粗的华挺开口就要满汉席。
开玩笑么,正宗的满汉席,足足一百零八道菜,她吃十天十夜也吃不完。
夏秋忙制止道:“够吃就行,别浪费。”将来,还不定要怎么饿肚子呢。
“好,听你的。”华挺也痛快,不多废话。
他越看夏秋,越是满意,简直跟他天生一对。
不过,他知道夏秋对自己没那个意思,但是他能等,所谓金诚所致,金石为开,他迟早能打动她的。
很快,酒菜就送了上来。不愧是霖县酒楼翘楚,除了摆盘好看,色香味更是一绝。
夏秋在减肉,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她吃得不多,但每道菜都尝了,还喝了杯酒。
华挺心有不满,“吃这么少,怪不得你又瘦了。”
提到瘦,夏秋还真有体会,她的裤头松了。
吃完饭,看着还剩了许多饭菜,夏秋又打了包,准备带回去给陆大人吃。
华挺心疼她的节省,“都是吃剩的了,我让厨子重做。”
“不用,这些菜基本都没吃过的,扔了浪费。”华挺没挨过饿,不知道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别说剩菜剩饭了,有树皮跟观音土啃就不错了。这些,她在前世都经历了,甚至还目睹过人吃人的恐怖场景。
见她执意如此,华挺也不再强求。
华挺有意送她回去,不过夏秋有自己的事,直接拒绝了。
华挺也不啰嗦,“那你走吧,早上那事如果衙门搞不定,你尽管来找我,我给你收拾。”
分别后,夏秋去药铺抓了几剂药,除了治腰伤的,还有排毒调理身体的。
回去时,她特意绕道去永成米铺,打算跟吴泽偶遇。
吴泽在永成米铺做伙计,每个月能拿一百文钱。拿得不多,但老板人好,家里农忙时可以回去帮忙。
见他在店里低头干活,夏秋开口道:“来两斤米。”
有生意上门,吴泽忙收了手里的活,跑过来称米。
见是夏秋时,吴泽惊讶道:“怎么是你?这也太巧了吧。”
刚一微笑,立刻疼得捂住了左脸。夏秋这才看到他居然鼻青脸肿,不由愕然道:“你的脸怎么了?”
他手脚麻利的装好米,解释道:“跟人起了口角,挨打了。”
吴家三个孩子的长相都随了锦氏,尤其是吴泽更是英俊不凡,在附近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他不仅长得俊,脾气更是温柔随和,见人都是笑脸相迎,从不与人发生龃龉。
若非得说有仇人,那便是冯玉珠了。
“是冯玉珠打的吧?”那个女人,让她多活两天都不得安宁。
吴泽尬笑,支吾道:“是她雇人打的,不过我也没有让他们讨着好处。”
夏秋眸光深幽,看不出波动。
吴泽好意提醒道:“你家住哪里?最近这段时间千万别到处乱跑,冯玉珠正四处打听你呢,若是被她查到你的下落可就麻烦了。”他一个大男人皮粗肉厚的,挨顿打没什么,一个姑娘家细皮嫩/肉的,挨打了可不好……咦,她的肉好像比他厚。
“冯玉珠都找上你了,你就没将我供出来?”
“我才不是那种人,他们就是将我打死了,我也不会说的。”吴泽想了想,憨厚地笑道::“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家住哪里?你说对吧。”
夏秋没说话,拎了米走了。
“等等。”吴泽似突然想起什么事,追到店门口,“你前几天是不是把我爹打了?”
夏秋点头,“没错。”
吴泽一愣,有些生气道:“欠你们的钱,是我爹不对,但你们也不能随便打人。”
“我打他,不是因为他欠债不还。”
“那是为什么?”吴泽不解道:“除了欠债,我爹跟你们也没任何恩怨。”
夏秋盯着吴泽,冷言道:“我打他,是因为他打女人。”
吴泽脸臊,哑然的说不出话来。爹臭毛病难改,还是个欺软怕硬的,自己在家时不敢动手,可他得出来赚钱养家,没办法把娘跟妹妹接进城里。
“即使是我爹不对,你也不能对他动手。”
“让我看着你娘跟你妹妹,被你那无良的爹打死?你爹的是命是命,难道你娘你妹的命就不是命?”对于大哥的愚孝,夏秋不敢苟同,冷笑道:“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又把他打了一顿。”
吴泽愣了,“你……”爹是有错,自己也一直都在劝他改,但这不代表她可以随意殴打。
“他欠我五十两赌债不还,又偷偷跑来赌了,你说他是不是皮痒欠揍?”
又赌?上次挨打后,爹还跪在娘面前乞求她原谅,说以后再也不赌了。
吴泽既愤怒又失望,可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数落亲爹的不是。这种男人,若不是自个亲爹,他也想痛打一顿。
正在此时,走来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步履不稳的男人,“阿泽,哎哟……我今天又倒霉的碰到那个疯婆子了,她跟疯狗一样见我就咬,哎哟……阿泽啊,快……快给爹请个郎中啊,爹要死了……”
吴老三挪着被打残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米铺,谁知被个胖女人给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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