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迷踪岭时,杜羽裳便让吕博文用上了隐匿符,她不知道迷踪岭外面有没有人守着,毕竟是异常之地,万一恰好有人领了任务前来查探就不妙了。但是只要进了迷踪岭就好办了,迷踪岭是她的地盘,在那里她便是主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至于直接将仙府收走,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当初以仙府作为洞府时,曾借着仙府的阵法和禁制建造了不少附加建筑,以供她和两位弟子生活修炼所用,若是把仙府收起来,那些附加建筑便会瞬间损毁坍塌。
她的大徒弟背叛了她,死在凤陨谷,他的房子塌不塌的无所谓,但小徒弟也许还活着,自己这个给人当师父的,几百年没管过人家,若是一回来就拆家,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迷踪岭从外面看过去,纯粹是一座光秃秃什么也没有的小山头,整个山头也就六七丈高,占地方圆十余丈,一眼看过去就像个没穿衣服的老男人一样,让人不想再多看一眼,更没有任何探索欲望。
但一旦踏入山头范围,入眼的光景就完不同了,入目是一片绵延起伏的花海,花海里开着许多品种不同的草本鲜花,有的是一个品种自成一片,有的则是多个品种混合在一处,端的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吕博文心想:我这是到哪个婚纱摄影基地了?
花海尽头是一片高低错落的山丘,山丘上长着许多一丈来高的灌木丛,灌木丛后是一片精致绝伦的木质小楼,不是飞檐斗拱形制的,而是更古拙柔美一些,小楼的外墙上不知是镶嵌了何种宝石,在日光下闪烁着醉人的光泽,宛若仙境。
吕博文不禁有些惊奇:“迷踪岭里头竟然是这般光景,怎么以前没听来做任务的前辈们提起过?”
杜羽裳心想:若不是我在,你看到的也跟他们一样,只是一片长满野草的荒凉之地,自然没什么可提起的。至于花海和木屋,都是依附在仙府上的建筑,除非机缘巧合踩到了外部阵法的阵眼,否则没有主人和使用者的允许,其他人根本看不见。
吕博文顶着隐匿符走进花海,惊起花海内的蝴蝶蜜蜂无数,因怕有机关陷阱还有各种法阵,他走得极慢,杜羽裳又不能告诉他“少年冲呀,这里安得很”,只能任由他像做贼似的,佝偻着身体,走一步探三探,慢得令人发指地潜入……潜入……潜入……
慢就算了,偏偏他还啰嗦:“前辈,我们这样闯进来是不是不好?这地方明显是哪位前辈修士的洞府,咱们这样不问自入,会被人当成小偷的。”
杜羽裳只得宽慰他道:“这里没人住,荒废很久了,我几百年前曾经来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脸了,其中一栋木屋里飞出来一位身穿黑衣的修士,速度太快看不清长相,“嗖”地一声便落到了吕博文先前惊起蝴蝶蜜蜂的地方。
这种没有御剑也没有驾驭法器就能飞的,至少是金丹期,吕博文被吓得气儿都不敢出了。
好在那人也没仔细查看,甚至连神识都没放出来,只用肉眼四处看了看,嘀咕道:“哪来那么多老鼠,每天都要闹好几回,看来要叫堂主送只灵猫过来才行了,不然完没法修炼。”他说完又“嗖”地一声飞了回去。
吕博文半晌没动,低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杜羽裳,眼里满是控诉:这就是您说的没人住?
杜羽裳讪笑道:“以前是没人住的,这家伙估计跟我们一样,也是来打秋风的,别管他,咱们去另一边。”她说这话还是挺有根据的,那人显然不是她两位徒弟之一,那就算不得这里的主人,说他是打秋风的也没错吧。
吕博文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跟一位金丹修士抢机缘,顿时就想直接转身往回走,但是这时一句杀伤力巨大的名言在他脑海中飘过: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这么远呢,不能白跑一趟吧,前辈说过,贼不走空啊。
于是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潜入,原本一刻钟都不用的一段路,他生生地走了一个时辰,好在最终安抵达了。
杜羽裳让他去的自然是她身为赤练魔女时住过的院落,这里有她当年设下的独立阵法,如果不暴力破阵旁人是进不去的,而这阵法金丹期修士肯定破不了,因此还算安。
杜羽裳下了地,亲自领路带着吕博文七弯八拐地进了院落,看起来像是她眼光独到,能在阵法中寻出一条路来,实际上却是她暂时关闭了阵法,等他进去后又重新开启。
一切都是那么天衣无缝,完美。
杜羽裳回到自己的家中,只觉得浑身轻松,说不出的舒坦。她把自己曾经用过的练功房让给吕博文闭关,又带他找到她当年教导两位徒弟时准备的各种基础知识玉简,让他先自行补课,免得他差太多她想教都无从教起。
“这些玉简里有很多基础法术,你抽空练习一下,每天的修炼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六个时辰,其余时间你自己合理安排,阵法、炼丹、炼器、符箓,都要学,别听你师父说什么贪多嚼不烂,技多不压身,知道吗?至于你的武器,先别着急,等你有了炼器基础后才能配合我炼制,我现在这样子也不能掐诀,得靠你自己。”
杜羽裳在教授徒弟上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跟宏明道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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