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人亡的下场都对不起他们的长久以来的煽风点火,助纣为虐。
有几个原本家庭并无他苏家殷实家产的子弟,整日围着他苏擒转,名义上友谊情深,兄弟断金。实际上狂吸他血,靠着他苏家拉扯一把,家里面的小产小业才在商业里站住一小轮脚。
即便苏家曾经恩惠过他们,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看他苏擒出糗献丑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乐趣。最后苏家破落,人人都亟不可待得要在苏擒头上踩上一脚,唯恐轮不上自己。
苏擒抬起了眼,一记嫌恶的发冷的眼神向张鲸扫来。
张鲸向来没见过苏擒这般的嫌厌的神色流露在自己身上,不由慌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张鲸,翁裴是杀你了,还是夺你妻了?这么叫嚣的,你去他面前舞啊。”苏擒眼神透着不尽的凉薄,嘴角透出了一丝的瞧不起。
瞧不起?他苏擒是看不上自己吗?
张鲸刚要反驳,结果苏擒勾了一下冷血的笑意,眼底尽是嘲讽:“抑或你上去骂他一顿,或者泼他一身。我苏擒算你张鲸有种,当场叫你一声哥。”
“怎么,怎么,”不是他苏擒和翁裴有你无我你死我活吗,怎么要他张鲸上了,张鲸结巴了一下,才扬了扬轻鄙的嘴角,“你,你苏擒也怕了他翁裴啊?”
轮椅上的人淡淡抬眼,眼底是捉摸不透的玩弄,“是你怕,张鲸。”
张鲸被他这一嘲一哂的神色言语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在盘算苏家的计划于什么地方败露了。他张鲸的眼神对向了身后唯唯诺诺的司绵,狠狠地瞪上了一眼。意思是说:苏擒又在发什么神经?
司绵举足无措,也不知道苏擒今天是怎么了。
苏擒这一句说完后,一眼都不看张鲸。
那个方才眼里笑底全是讥诮的人,此时垂了一下眼睛,只见他的皮肤窳白如垂兰般,敷敷如同了飞鸟过境的河水。纤细的睫毛倒映在上面,显得温良了许多。
轮椅上的那人开口,吩咐下来道,“我累了,司绵,推我出去。”
苏擒走后,张鲸在几个猪朋狐友面前当场拉下了脸来:
“这么张狂,以后有够他受的。”
“算了鲸哥,谁叫他苏擒命好。”
张鲸甩开了朋党的劝阻,恶狠狠地放话置气道,“如果不是哥几个愿意搭理他,这小子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就是,就是。”
画展特意是在一个艺术大堂中设的,艺术大堂外的庭院广场颇有中国风的设计,曲院回廊,竹林芭蕉。
司绵推着苏擒在院子外中透气。
只见夏日的微风吹拂而来,带有了六月山榴花的馥泽的气息。稍稍地吹起了苏擒的短发,只见他伸出了手,似乎在触碰着这穿院而来的凉风。
“这里凉,我还是推你到车上吧,苏少爷。”司绵在身后恭敬地关心道。如果不是因为苏擒性格谁都容不下,如果不是他司绵受牵于张鲸,或许,他会好好真心对苏擒的。
这么一个可怜人,被朋友唆使远离亲人,从小自闭缺爱,行事乖张,大概向来不懂得真心是什么。
“不用了。”
苏擒淡淡地摇头,他眼底流露过了一丝愚弄。风从他的指缝流过,虫鸣清脆地响在了耳畔。
远处还传来了的短笛的悠扬的声响,天边尚未谲黄昏紫,但是已经有一小星点半的银月浮在了天际。
他居然重生了。
这一切,一切,竟然这么真实又来得有些恍惚。
昔日的狐群狗党就在面前,那么就是说,他的家人也一定还在。想到这里,苏擒忍不住激动,他家人……他准备打个电话回家一趟,结果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悦耳叮咚的声响:
“擒擒?”
苏擒听到这个似曾熟悉的声音,不料转头,只见到了一个身形颀长,非常高挑的男人,身边还有几个似谈合作的商业老总。
年轻的男人面容着实出色,眉弓如挑,眼呈桃花扇。片片飞雪,也书不尽他这张浓颜的精致。举手投足尽是大明星的风采夺目。
仿佛就是天生为了聚光而生,在小院里与一小众人交谈行走众,灼灼璀璀地移不开目。
只见男人认出了自己,当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几乎是连蹦带走的,半弓着身体,伸手就像是往轮椅上十分用力地一抱,差点没把重生后的苏擒吓了一大跳。
“三,三哥哥?”
抱他的人正是苏家三少爷、影坛明星苏寅。苏寅个性风流,长相倜傥,在几个严厉沉闷的哥哥当中尤其活泼好动。与他苏擒是最为交好的。
这下将苏擒搂得紧一紧的,似乎要将他融进了自己的怀抱骨头里,“臭小子,又去干什么了,前几天大哥喊你回家吃饭怎么不听?”
将苏擒搂得呼吸不过来之际,松开了他。见面便是不生分的、如胶如漆的数落,“你上回寄给我的六安瓜片可真是好喝。臭擒擒,这几个月你都去干什么了,是不是怕大哥责罚你不敢回家?”
三哥苏寅说的“这几个月没回家”,转换了个人心境,在死过一次的苏擒耳中听来,似乎是在说,这些日子他“死”了后,苏寅,苏家人没有一天不想他苏擒。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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