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露见邹荡如今如此好说话,还能贴心的想到这里,不觉失笑:“你当初还吃过姗儿的醋呢。”
邹荡见她与苏姗感情甚笃,十分亲密,还对此有过情绪,不让苏姗接近他,为此两人还闹过矛盾。
她觉得邹荡管得太多,占有欲又太强,这种强势让她有些窒息不安。
“如今也还吃着,能够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的人,我都……”邹荡的话说到一半。
凉露笑盈盈的看着他:“你都如何?说啊,怎么不说了,话说到一半不是叫人心里痒痒吗?”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他执着她的小手在唇边轻吻,低声道:“尝试着让你欢喜,改变自己是有些难,但是这样如果能让你更深爱我几分,我便也尝试着去忍受别人接近你我的不喜,尽量压抑想要独占你一人的情绪,让你更加自由……”
只不过这种自由必须在可控的范围内,邹荡不敢去想,若是有一人能够胜过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他会如何。
他是不想要任何人在她心里有太重的地位的,除了他,就连她的爹娘,他们的孩子都不成。
这样自私又暗黑的情绪他从没刻意的压制过,曾经因为这吓跑过她,所以邹荡尝试着将这样自私自利的自己藏起来。
不过……
藏的不太成功。
即使克制着,那种想要屏退旁人,将她藏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见的想法还是时有出现。
凉露快临盆的时候,金陵传回了西幽新皇邹凰逼婚凉雾的消息,原来是邹凰把凉雾逼得紧了,凉雾差点就离家出走。
好在连夜被邹凰和凉国公的人拦下,所以才没让凉雾出走成功。
这下,不仅邹凰大动肝火,连凉夜都被自己的一对儿女给气着。
原来,凉雾和凉欢一拍即合,决定从凉府出逃来西幽找凉露,听闻凉露即将产子,这对姐弟蠢蠢欲动,想亲自来西幽为姐姐的孩子庆生。
事发之后,凉雾和凉欢一起被关进了祠堂,女儿被罚站,儿子被罚跪。
一日一夜之后,略微有点失水的凉欢舔了舔干渴的唇,有些委屈道:“二姐,我腿好麻,都快没知觉了,你说爹爹消气了没啊。”
凉雾也站的双脚无力,可奈何房里还有爹爹的亲信守着,她和欢欢也无法偷懒啊。
“哪有可能这么快就消气啊,我都好久没看见爹爹发这么大的火了,这次除非是阿姐回来了,不然谁都救不了我们了。”
凉欢哀叹了声:“不是吧,爹爹好狠的心啊,怎么能把我们关在这里啊,大冬天的,万一罚出病来可怎么办啊。二姐,要不你去求求爹爹吧。”
凉雾摇头:“不去,现在爹爹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去送死。”
凉欢揉了揉手腕,腿麻了,他侧身趴在了软垫上,哀叹了声:“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会儿,不然这双腿都要废了。”
“小公子,国公爷说了,他消气了你才能起来。”暗中,有人不带感情的说。
凉欢轻嗤了声:“谁说小爷起来了,我这不还趴着呢,怎么能算起来呢。”
那人没想到凉欢这么不要脸,半饷也没说出话来。
凉雾轻笑了声,也跟着坐到地上,揉了揉无力的双腿,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就不信爹爹真的不想大姐姐。”
“想是肯定想的。”凉欢说:“只是二姐你的未来夫君太过霸道,逼得太紧,爹爹都不敢让你我消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凉欢纠结道:“你说这邹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就这么想娶你,还玩起了逼婚这一招?”
凉雾眼底划过复杂之色,她抿了抿唇,说:“谁知道呢。”
凉欢笑了声:“要不二姐你假意逢迎,然后提出要去西幽国见二姐姐,我们捎上爹爹,全家都去西幽吧,去了西幽就再也不回来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