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地笑道,“尽可以试试,我们管剁也管埋!”
动手的几名黑衣保镖不动了。
傅一琛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宽容和慈爱,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吐不出也咽不下去。他总觉得,今天他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看来我们的傅影帝踢到铁板了。”隐藏在宾客中的某人神经兮兮的一笑,“夜叉,去帮帮影帝大人。”
被他换作夜叉的男人看上去格外阴鸷,他也不说话径直就朝陶司南的方向走去。
片刻过后,那男人回来,目不斜视也没半分任务失败的惭愧,“主人,前面是顾八。”
他主人眼皮子一跳,冷哼道:“顾八怎么了?你打不过他?”
夜叉咧开嘴笑了,“黑道九万九,十万见我绕道走。顾八不过是孙西岭手下的一只小奶狗,我岂会打不过他?”
他主人一脸兴味,“去,你主人我可不怕跟孙西岭对上。”
话音刚落下,他又唤夜叉回来,脸上露出宠溺的深情:“傅一琛欺压小艺人的手段真是残忍,不过我喜欢!”
他让夜叉附耳过来,又道:“这事儿得从根源上解决,你等会这样那样……”
夜叉听完主人的吩咐,一声不响的悄悄离开会场。
会场里已经一片噪杂,毕竟这里逼格最高的就要数傅影帝。一线明星几乎没有,富商都不是真正的豪门,各种二代三代们的一代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所以说破了其实,这场慈善活动就是一群有些身份地位的中等人物,想要获得更高大上的社会形象而举办起来的。几乎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也就别指望这些人的素质有多好。
陶司南将手中的砚台狠狠砸到地上,场顿时鸦雀无声,千万道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傅一琛,你不写也没关系。”陶司南笑得灿烂,“我写也是一样的。”
傅一琛攥紧拳头,试图将所有僵硬的细胞从脸上转移到手上。
陶司南闲庭却步般地拾级而上,这次没有人再拦着他。
少年抑扬顿挫的声音环绕着会场:“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
他清澈的眼睛从每一张惊愕的脸上扫过,仿佛看穿了每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
“子贡问孔子,如果有一个人他博施济众,怎么样,他可以算是仁人了吗?”
陶司南低下头,专注地摆弄笔墨纸砚,“孔子回答说,岂止是仁人,简直就是圣人了……”
可眼下一个个为一己私欲而来到此地的“慈善者”,脸红不红?心虚不虚?
陶司南微微一笑,合眼回忆李敏之老先生的行书手法和姿态,正是一鼓作气势如虎时。
看着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傅一琛觉得脸挺疼,可他此时站出来阻止,岂不是大声宣告此处无银三百两?
只好暗暗指使手下“好好”做媒体朋友的思想工作,不该流出去的就得死死捂住,必要的时候就……没什么比他这一身羽毛更加珍贵的了!他略微低头让碎发遮挡住眼睛。
陶司南闭上眼睛,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萦绕心中,让他完无法集中精神回忆细节。他想着,即使他还不能理解如何慈如何善,但他痛恨像傅一琛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陶司南深深呼吸一口空气,强迫自己进入状态,奈何怎么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他再三尝试也依旧不得要领。
别看他面上一派严肃,其实内心早就∑(っ°Д°;)っ:装逼不在状态,敏之爷爷救窝!
“啪!”
陶司南放下毛笔,痛心疾首道:“我错了,我不该在这里写字,凭白脏了我手中的笔,和博施济众四个字!”
说完快步离开此地,他就要齁不住了,嘤嘤嘤……
一呼吸到室外自由清新的空气,陶司南简直要喜极而泣,心中暗自发誓:撕逼有风险,装逼需谨慎!
不料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鼓掌和喝彩,久久没能停下,陶司南脚下一滑险些滑到。扭头一看,就见顾八和赵骏臣朝他跑来,一脸的与有荣焉。
陶司南:“……”笑毛笑?别笑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