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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被小鱼儿推到了明溪面前,看着女人脸上的泪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别、别哭了,很丑。”
明溪红着眼抬起头,没好气地瞪萧湛一眼,“你们直男,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吗?”
萧湛唇角微抿,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在一旁急的不行,暗道爹爹好笨,又化身恋爱小专家给他支招,“爹爹,你过去亲娘亲一口就好了,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萧湛脸一红,回头看着兴致勃勃的儿子,板着脸道:“谁给你看的乌七八糟的话本,交出来,没收。”
小鱼儿僵住了,耷拉着脑袋进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萧湛接过一叠话本,翻看了两下,顿时大怒,一拍石桌,“跪下!”
小鱼儿吓得“噗通”跪地。
明溪在旁边也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赶紧扶了扶石桌,看着上面裂开的纹路,心道:好家伙,这可是石头做的啊,差点给拍碎了。
萧湛登时化身严父,拿手指点着儿子,喝问:“这些腌臜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腌臜东西?
明溪顿觉好奇,从桌上捡起话本逐本翻看,见上面写着什么《如意君传》、《玉女秘史》、《牡丹亭下》……随手翻了两页,乖乖,尺度不是一般的大。
原来古代小黄书是这样子的。
里面还带着插画,寥寥几笔,却描绘的栩栩如生,妙哉妙哉。
萧羽往这边一侧头,便看到了里面的插画,顿时羞臊的面红耳赤,对还跪着发愣的鱼儿叱道:“鱼儿,谁让你看这些东西的,快招,别惹你爹生气。”
鱼儿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嗫嚅道:“是,是隔壁的小虎,他说他爹娘看了这个感情突飞猛进,我才借过来想给爹爹和娘亲看的。”
正所谓童言无忌,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话,却闹的大人都纷纷红了脸。
明溪阴霾的情绪被鱼儿一扫而空,走过去将他扶起来,笑道:“好鱼儿,真是让你操碎了心。不过这种东西小孩子可不好看,看了容易长成斗鸡眼。”
“斗鸡眼是什么?”鱼儿挠挠头,不解地问。
明溪将眼珠子挤到中间学给他看,“就是这样……”
鱼儿吓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不要,鱼儿不要长成斗鸡眼。”
小孩子就是好骗。
明溪感慨自己育儿有方,摸摸他的头道:“那鱼儿以后就不许再看了,等你长大了再看不迟。不过以后有这种好本子,记得拿来孝敬我,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吗?”
她将话本夹在腋窝底下,拉着鱼儿的小手往屋里走。
鱼儿仰着小脸担心地问:“那娘亲看了不会长成斗鸡眼吗?”
“不会的,你娘亲我百毒不侵。”
“哇,娘亲你好厉害。”鱼儿捧场地拍掌喝彩。
明溪很得意,“好说,好说。”
萧湛看着一大一小携手而去的身影,听着他们的对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不知道那女人哪来这么多歪理,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萧羽站在一旁,看着相处融洽的明溪和小鱼儿,很是欣慰地笑道:“到底是母子连心,看得出来,鱼儿是真心喜欢和嫂子待在一处,嫂子也很疼鱼儿。”
萧湛眸色淡然,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轻点了两下,倏然冷沉了脸,命道:“去打听打听,这些年苏氏母女到底对明溪做了什么。”
萧羽颔首应是,偷瞧着萧湛的脸色,知道哥哥这次是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