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我记得,是在江淮,不是在溱湖。在江淮,就是在那个我们大学城附近叫做“往昔时光”的小宾馆里,在那间大床房里。
不争气的我,竟然在身潮水涌动的时候,哭出了声音。而且,一下子,就没有个收场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为什么那么不争气的,在我们疯狂的过程中,我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汹涌澎湃,不可阻挡。
我承认,那时候,身的快意,都被这个叫成思平的男人调动起来了,我真的被他带入到了云层之中,也像被她拥着在过山车里一样,兴奋、紧张、狂喜,一切都扎到了心灵的最深处。一种大痛快,大快乐,疯癫一样缠绕着我,把我裹在其中。我既像被窒息在大海深处一样,又像在大海的深处畅快地呼吸、快乐地游来游去的鲸鱼……
我不知道其他女人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这样的情形,在我与他的相处过程中,竟然常常出现。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让我如此疯狂起来,能让我身心的投入,能让我身的快意像味蕾一样绽放,能让我在不断的喘息与惊叫中,完忘记自己,不,是完不要自己了。
更要命的是,这时候,他竟然柔情万种了。
你说,这是不是要人命的事,他在雄风猎猎的同时,竟然还能做到柔情万种。
他说,他看到我的睫毛湿润润的,看到了我的泪汪在脸上,像小湖泊一样。他说,他于是非常伤感起来,内心有了太多的不忍,于是,他便忍不住地俯下了身子去吻掉我睫毛上的眼泪。
我在泪眼中看到他壮硕而白晰的伟岸身躯,看到了他凌厉却又柔和的面庞,他的肱二头肌……
就在那一次,偶尔间的惊鸿一瞥,我还看到他壮硕、坚挺的权杖,那柄权杖一不小心地滑落出来,昂着头,光亮触目。随后,那权杖又立即撞击到花丛之中,迅速,精准,有力,凝重……
在他的权杖滑落的那一刻,我身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充满了焦渴与渴盼,恨不能整个地把他锁住,紧紧地锁住……
而在权杖撞击到花丛之中时,我又被那种钝击激发出了部的疯狂。
可是,被他强硬地压在下面,无可措手,无可如何,无可奈何,只能不断地挺起复又落下,双腿无望地蹭蹬着,双手无望地抓挠着……
我又一次极不争气了,快乐得像要晕了一样,气短、眩晕、激动、兴奋、痉挛。
现在也是这样,我晕了,我的呼吸更其短促了,我又快活得痉挛难止了……
在这样的时候,一个女人,不仅仅是会举白旗投降那么简单,她会疯狂地配合,她会深刻地体味,她会泪流如涌,她会在情感的潮水般袭来时颤栗、痉孪,她还会挣扎,还会惊叫……
她这时候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对的,就是我说的,她完不要自己了,她完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说:我的泪,是咸的,还带点甜味。
这个男人说:我的泪,是纯净的,他愿意将它们吮进胸腔,吸进肚里。
他这姿势又一次把我惹哭了。这个坏蛋,这次是用他的舌尖惹我了。
我怎么想象得到他竟然动用了舌尖。
好像灵感骤至一样,他竟然突然之间转移了他的舌尖到了另一个让人快乐、疯狂得简直连命都不要了的地方。
一阵温热就在他的舌尖触碰到我时迅速传布到身,每一个毛孔里都似乎被他吹进了温暖,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爽悦、快乐。
那无边的快乐,就这样波涛汹涌一般地攫取了我……
这么一感动,便更是稀哩哗啦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挡都挡不住了。
他一边吻掉我的泪,一边和以往一样,雄风猎猎,举着他的王旗与权杖,奋勇冲杀。而我,则一边潮水泛滥,像决堤了的河水,一边喜极而泣。对的,是喜极而泣。我那兴奋之至时的冲动之泪,是被他带上了快乐巅峰时的大雨滂沱。
我说,这个大能,他真的是大能啊,他一边不停地冲锋陷阵,一边却能像一个小男孩子样,风情万种地俯下他的伟岸的身子吻去我睫毛上的热泪、复又转移唇吻,吻去那里分泌出的点点珠泪……
我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我无法顾及这个世界上什么是羞耻了。
他也无法顾及我的声嘶力竭的叫喊了。
就在那一阵子,我突然感觉到电影院里的所有声音都停下来了,只有我的那一声长长的嘶叫在空旷的电影院里回荡来回荡去。
天啦,这世界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这个像王者的男人,一旦风情万种,那女人还能过什么日子?
这个像王者一样的男人,将这一场分手仪式渲染得轰轰烈烈、荡气回肠了。
看到了吧,其实我是被他算计了,我被他伏击而且灼伤了。
从此以后,我哪里还能忘记这样的重要时刻……
我只能说,这一刻,我真的被他宠成了王后。不,就算是后位,这时候,我也不会去坐。这时候,我不是什么本宫与本尊,这时候,妾身只是妾身,奴家只是奴家,是你的冤家,是你的幼兽,是……
我说不清了,我只晓得绝对不是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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