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良将葫芦谷整个掩埋,又施展法力,将这方山林中聚集的阴气驱散之后,君不弃已经找来了一块大石,镇压在山顶之上。
并在那块大石上,用剑刻下了一首五言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云帅,死战天葬原。
叶红衣看着这首诗,说道:“看来君道友对这位云帅,确实极为推崇。要是云帅能够看到这首诗,也一定会开心的。”
君不弃微笑道:“我也希望她能够开心!”
要是她一不开心就跑来吸自己的血,那日子还咋过?
温良略带古怪地看向君不弃,有些搞不懂师兄和那位女鬼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君不弃昨晚跟他说,那女鬼前来是来吸他血的。可温良总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不够充分。
明明之前已经吸了一次,之后又来,难道他的血不香吗?为何总吸师兄的血,而对他这个金丹修士视而不见?
没有道理嘛!
现在看师兄居然写诗歌颂那位女鬼帅……
难道师兄对她没有恨?还是师兄也怕那女鬼帅?
不不,师兄一身是胆,从不接受胁迫,肯定不是因为害怕。
莫非……
天呐!师兄不会是喜欢上那女鬼了吧!
温良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默默关注起君不弃的神情来,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办完这里的事情,君不弃便对叶红衣道:“叶道友,这玉简贫道便先借走半个月,半月之后,你可来此……”
叶红衣微笑道:“不必那么麻烦,在下可与君道友同行。”
“呃!实不相瞒,贫道如今正在为家祖守孝,叶道友若是与贫道同行,肯定会有不便。道友可先去办自己的事,若是无事,也可在这周边逛逛。虽是乡下地方,但依然可以领略一番此间风土人情。”
“君道友不必客气,在下也可随道友前去祭拜一下令祖!”
话说到这份上,君不弃要是再拒绝,那就有点想把人家的宝贝据为己有,赶人家走的嫌疑了,所以他也只好作罢。
“师兄,我也与你一块同去吧!”温良说道。
君不弃闻言,直接朝他瞪去,“你去凑甚热闹?莫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清灵观新任观主,观中诸事还需你去操持。红尘历练不比在山上修行,诸事皆需你亲自施为。还记得师兄与你说过的话吗?”
温良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问道:“师兄说的是哪句?”
艾玛!
君不弃拍起了额头,“人情练达……”
“哦哦!记得呢!人情练达即修行,事事洞明皆为道。”
“对!记住了,别一心只想着玩,也别想着事事都来找我,我也得修行。清灵观修持,乃是你的历练之旅,意义重大。”
温良恭顺点头,完就是一副被云不留忽悠瘸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需要奇怪,毕竟从小他面对君不弃的时候都是这样。
另一边,叶红衣听到这句话时,却是双眸微凝,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种话要是从一个老者嘴里说出来,那完没什么违和感,可从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道士嘴里说出,这感觉……
君不弃看出叶红衣神色有异,但也没有多问。
这个叶红衣来得突兀,浑身上下在君不弃看来都是疑点,只是对方颇为慷慨,老是给便宜让他占,他也不好手软。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话在这个还有人讲道义的世界,其实是有些混账的。但君不弃毕竟和这个世界的人有些不同。
所以叶红衣给的两个便宜,他都占了。
原因其实也简单,人家修为比他强,要是真想弄他,他其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故意让他占便宜,肯定有所求。
只要满足对方的要求,那其实就不算占便宜,只是交易罢了。
但是这个‘人情’,君不弃得记着,毕竟对方提的要求,对他来说确实太轻松了,完没什么难度。
但如果对方有什么后续手段,就像行骗一样,先让他入套后,然后连续不停宰他……他觉得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人家如此大费周章的。如果真想要得到什么,揍他一顿就好了呀!
揍一顿不行,那就揍两顿!
简单粗暴,行之有效!
这种办法其实对绝大多数人都是有用的。
不怕死的人,其实还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面对死亡时,如果不是那一刻正好热血上头,那肯定是会有所惧怕,有所留恋的。
这一点,那鬼帅云裳就拿捏得挺好,君不弃根本不敢反抗。
把温良打发走之后,君不弃骑上大青,叶红衣骑上枣红马,朝着榕乡进发。而后,君不弃去了趟柳家,和老舅他们道别。
傍晚时分,君不弃带着叶红衣,回到南乡北坡草庐前。
原本君不弃想让叶红衣去君家住着,但是叶红衣拒绝了他。
给祖父上了柱香之后,君不弃便对叶红衣说,“这里很简陋,如果不习惯,可以去君家……”
“不必!修行中人,风餐露宿乃家常便饭,君道友不必客气。”
然后叶红衣很不客气地占据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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