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推开门进来了,程晓思听得出这种熟悉的步伐声,她假装正在审核资料的样子。
“你今天好早!”
苏子位一如往常的亲切。
她微微抬起头,说:“今天我们俩有个外勤,卓总让带一个员工……”
话音刚落,苏子位抢着说:“带安安吧,她需要成长。”
程晓思目光从他脸上掠过,不屑一笑,甚至是带有一点嘲讽,她起了身,晃悠悠来到他的面前问:“苏经理,你不会是?”
“不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心坚如磐石。”
她静静地看着他,表情耐人寻味,半晌,说了句:“那你赶紧通知他,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们。”
程晓思抓起资料,披上小西装,提着包出了门,边走边想:“人,没事的时候就应该想想怎么发财,不能总在感情的世界里伤春悲秋,捏在手心的钱永远要比抓不住的心要踏实多了,难过这东西,难是难,终究会过。”
林安安背着包,穿着一件刚到膝盖的连衣裙,脸色显然有点苍白,眼中似乎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也有些干裂,头发微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倒了。
但她还是面带微笑,让她疲惫的面容上增添了一份少女的魅力。
程晓思目光从她脸上横扫一遍,鄙夷一笑:“林安安,你这长相不太稳定啊!”
什么?什么?我林安安只听说过成绩不太稳定,工作不太稳定,感情不太稳定,这长相不太稳定还头一次听说,这不是侮辱我吗?
她豪爽一笑:“是吗?程经理,我这几天减肥,所以显得有点憔悴,不过,程经理,我觉得你确实美得很稳定,我相信,男人看到你第一眼,都会无端生出妙曼的幻想,圣洁,端庄,优雅……所有美好的辞藻都可以堆砌到你的身上,就像……就像……一朵栀子花,花朵洁白,气息馥郁,美得让人心动啊……”
程晓思不得不承认,林安安这张小嘴真会说,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栀子花?”
林安安在心里暗笑:纵有无数脑洞,程晓思也无法想象栀子花在她林安安的家乡有一个奇怪的名字:猪屎花。真是神赐此名啊!
正聊着,苏子位提着公文包坐上了车,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为了打破尴尬,程晓思打开音乐,熟悉的旋律像小河般静静流淌。
苏子位含笑道:“程经理,你不是讨厌听情歌吗?”
“放给你们听,因为车里不仅仅有我。”
林安安心想:原来程晓思也有这种善解人意的时候。
苏子位目光转向林安安,似乎带着吃惊:“安安,你不会生病了吧?你怎么……”
林安安理了理刘海,笑道:“没有,没有,我身体很强壮,我每天跑3公里,做瑜伽,还有……”
哪料,苏子位伸手挠了挠她的头发,笑了:“你笑了,证明你现在已经好了。”
苏子位看到的林安安是一袭长裙,长发飘飘显得无比柔和,再配上她那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看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笑容点亮了,拂去人的疲惫感,如果非要给她的外貌加以修饰词的话,就是:干净!这正是能打动男人心的东西,仿佛是想象中美好化身的样子。在茫茫人海中,独自美丽。
再盯得久了,就是失礼了,所以他缓缓转移了目光。
程晓思问:“苏经理,我们到了以后先休息一下,时间比较充足。”
苏子位应了一声:“好的。”
还没下车,林安安就被路边的小吃摊吸引住了,她咽了一下口水,说:“能把我撂这儿吗?我吃完自己步行过去。”
程晓思猛地停下车:“现在就下去,我们在酒店等你。”
苏子位拉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这地方你不太熟悉。”
程晓思沉下脸来:“苏经理,她又不是未成年,你何必……”
苏经理不解释,跟着林安安下了车,留下程晓思落寞的目光。
她握紧了方向盘,几乎要捏碎它,她冷静地说:“我在酒店等你们,要守时!”
车子飞奔而去,她的一颗心也似游魂一样,无处安放。
林安安撒欢似地找到位置坐了下来,期待的小眼神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苏子位开始怀疑自己,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要轻易陷入爱情。
她又投来那眼神:“你不吃吗?”
“我不饿。”
林安安吃着酸辣粉,然不顾对面坐着苏子位。
边吃边说:“我喜欢辣带给我的刺激,越刺激越想吃,仿佛能治愈我一样。”
他扬眉:“你需要治愈吗?”
“我会自愈!”
苏子位无声地笑了,示意服务员端来开水。
林安安毫不客气地接过水杯,猛喝几大口,说:“我爸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我们家破产了,我不敢去看我爸,怕哭,小时候,哭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长大后,笑是面对现实的武器啊。”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酸辣粉的热气朦朦胧胧挡住了她的眼睛,令她整个脸庞都裹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那个青春洋溢的、有着干净笑容的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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