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道:“是。”又道,“熬的药还有剩余的,奴婢再去为小姐端一碗来吧!”
松嬷嬷与岑秋兰等人听此差点吐血,好不容易绊倒了这一碗,还要再去端一碗来?
松嬷嬷正要阻止她,莫大夫蹲下身来,捡起一枚碎碗片,蹙眉细细地闻了闻,面色不好地道:“这是苏大小姐的药?”
此时床榻上虚弱的苏华月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微声道:“正是我的药,已经服用过几日了,莫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等的便是这一刻。
待会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巧舌如簧!
莫大夫听了苏华月之言,忽地气愤不已道:“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这药方中一味芥黄、一味羊参,莫说对痴魂散的解毒毫无作用,甚至还会加重痴魂散的毒性!这哪是解毒,分明是在害命!”
什么!
苏候与苏先当场震住。
竟连他们的华月喝的药也是有问题的么!
什么大夫竟如此大胆!
苏华月害怕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华月不过是看夏吟目无本小姐这个小姐,便将她贬作了三等丫鬟,没想到她怀恨在了心,下毒谋害了华月不说,竟还买通了回春堂的大夫,要同致华月于死地!”
岑秋兰等人至此早已愣住,她们是计划了让夏吟背锅,可没想到还扯出了药与严大夫来!
严大夫没有实质的把柄在她们手中,虽说合作前已经说好不许将下毒的事说出去。
但如今苏候爷回府,倘若事发,也难保严大夫不会破罐子破摔!
夏吟则被苏华月一句“她买通了回春堂的大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自然知道夫人带来的大夫有问题,但买通大夫之事夫人没说让她来顶,此事她该如何说呢?
不确定之下,夏吟的目光偷偷睨了眼岑秋兰与松嬷嬷,希望得到什么提示。
却岑秋兰那侧的回应还未来,这侧苏先已愈发发现夏吟的异样。
苏先冷睨着夏吟道:“本少爷看,恐怕不是夏吟买通了大夫那般简单吧!”
又一手将夏吟从押着她的人手中拎了出来,苏先身子高大,就好比拎一只落汤的鸡那般简单。
他径直将夏吟提到松嬷嬷身前,冰声道:“本少爷问你,方才你一直在与松嬷嬷眼神交流,是何意思?区区一个院中丫鬟,胆敢谋害小姐不说,竟能手眼通天买通到回春堂的大夫么?一个小小的丫鬟,你是有多大的家私!”
倒是松嬷嬷,自小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嬷嬷虽说当着众人的面挺好,暗地里却时有凶神恶煞地对他与他的华月妹妹。
从前年纪小,只知躲着这个嬷嬷便是了,如今看她与夏吟的交流,只怕这松嬷嬷才与这下毒脱不了干系!
但,为什么呢?
松嬷嬷是岑姨娘的近身嬷嬷,岑姨娘这些年来一直待他们兄妹不薄,甚至有什么好的都舍弃了她的亲生子女、而紧着他与华月。
岑姨娘这般好,松嬷嬷为何要那般对他们?
如今竟还要下毒害他的华月妹妹?
但,敌人的凶恶又岂是正常能想得到的呢?
苏先自小跟着苏候在军营历练,此时不由将松嬷嬷的恶与战场敌人想不到的恶联系了起来,更加觉得松嬷嬷十分可疑。
松嬷嬷一听苏先好似是怀疑到了她头上,当场一愣,声音有几分颤抖地道:“老奴怎知这贱婢为何要看老奴!”
又心知方才她与夏吟的确交流过多,费力解释道,“她这是害了大小姐,想让老奴给她求情呢!”
如今所有的罪责都在夏吟身上,谁与她扯上关系,谁便是死路一条,松嬷嬷自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无。
只恨这贱婢好死不死要来看她做什么?还被苏先捉了个正着!
苏先看到了松嬷嬷眼底的慌乱,愈发确认她有问题,冷道:“哦?岑姨娘和父亲还在此,怎么夏吟不向他们求情,倒还向你个嬷嬷来求情?”难道她一个嬷嬷比岑姨娘和他爹的权力还大么?
药有问题、与松嬷嬷与夏吟交流的事被发现本来已经够胆战心惊,岑秋兰又听苏先提起自己,当即心内又一疙瘩。
虽说苏先并未说自己什么不好,但她知此事若不快些制止,只怕后续还不知怎么发展起来。
岑秋兰道:“本夫人看怕是这夏吟与严大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才会致使二人一同谋害华月!松嬷嬷一直跟在本夫人身边,害华月之事她是断不会参与的。”
此时若将松嬷嬷折进去,只怕真真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又道:“到底华月的身子要紧,先将夏吟打几板子关起来,本夫人再命人将严大夫捉来,到时严加拷问,必能问出个来龙去脉来!如今,到底莫要扰了华月休息!”
到了如今这等地步,她自然得先将严大夫抓起来,防止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
待她将严大夫与夏吟同时解决了,再将所有的过错都栽赃在他们身上,此事自然了了。
都怪老爷突然提前回府,叫她处理事情的时间太过匆忙!
松嬷嬷听岑秋兰如此说,松了一口气:“老奴断然不会做什么伤害大小姐之事!”
夏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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