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华月却说,她的礼物里,有十颗东珠?
为什么整整十颗东珠,她连一颗都没分到?
如今倒是苏萱也要被赠予两颗东珠了,苏华月还剩八颗东珠、却也不舍得给她两颗做耳坠?
便是苏候府里三个小姐,只有她一人没有东珠!
可既然苏华月拒绝了她,她不好直接去问苏华月要,只能干生气。
苏华月看着苏若芝吃瘪的样子暗暗冷笑。
正这时,一声“侯爷到、老夫人到、大少爷到”的宣传,苏候、苏先与岑老夫人三人同时入了厅房。
在座之人皆站了起来向苏候与岑老夫人行礼:“拜见老爷/爹、老夫人/祖母/姨祖母。”
苏先亦向岑秋兰与柳烟微微颔首。
苏候经过了前两日的事,今日见得一家子皆在此,心情总是舒坦了些,但在面对岑秋兰时,他总比从前冷漠了不少。
苏候恭敬地迎着岑老夫人落了座。
岑老夫人摆足了谱,起了皱纹的脸画了鲜艳的妆,端着架子在座位上的模样,仍好似一只得了势的猴子。
岑老夫人的目光扫过众人,在落在苏忠、苏卫、苏若芝与岑秋兰身上时,皆是满意,当目光及至苏华月与苏先时,眉头却是一皱。尤其当她睨到苏华月时,眼中的厌恶几要喷涌而出。
苏先见到了苏华月发上的东珠,道:“华月,我在边疆寻了好久的卖者才买来的东珠,戴在你头上果然好看。”
苏华月对苏先笑笑:“还是哥哥眼光好。”
这一波与东珠相关的对话,又收获了几道嫉妒的目光。
即便是及笄礼品,怎也不为她们分一道羮?
苏候则见苏华月面色好了许多,道:“华月,身上的毒可比昨日好些了?”
苏华月道:“今早寻莫大夫看了,说是再服几服药便再无大碍。”
苏候点头:“那便好。”
虽说苏候与苏先刚回府不久,这桌家宴之前,相互之间到底也已见过,便也未多言什么,便开始用起餐来。
苏华月性子虽有些不羁,用餐却是守礼,在用餐时,除了苏先给他夹的几筷子菜,她也仅仅在自己眼前的几盘菜里夹菜用餐而已。
都说食而不言,苏候府一个大家的家宴,自也遵守这样的规矩。
原本这顿饭吃得好好的,众人间虽有不少貌合神离,开饭后到底没有什么闹腾。
苏华月规矩地将自己的筷子伸向眼前的一盘五花肉薄片,却在这时,另一双筷子同时伸了过来,且与她的筷子撞了个正着。
嘭——那等相撞力道,甚至让筷子在苏华月手中微微一颤。
苏华月平静地望向另一双筷子的主人。
发现竟是与她隔了苏候、苏先两个位的岑老夫人,正巧伸长了手夹菜,与她的筷子碰在了一起。
见这岑老夫人脸上露出的恶毒神色,苏华月霎时便明白了她此举必然是故意的。
也是那一刹那,苏华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对手中的筷子使了一个巧力,顺着岑老夫人的力道对着岑老夫人的筷子一压——
岑老夫人正想找借口挑起与苏华月之间的事,手中的筷子一刻也未放松,被苏华月巧力一使,便整个手臂向下一垂,直砸向她面前的几道菜。
其中的一道汤菜当即汤得她甩了筷子:“哎呀。”
岑老夫人痛唤,一甩手,脱手的筷子正巧砸在了临近她的岑秋兰脸上,筷子挑起的残菜,让临近岑秋兰的苏若芝、苏卫、苏忠等也有波及。
霎时间,一桌几人皆惊唤出声:“哎呀/我的衣裙……”
苏候轻皱了皱眉,因临近岑老夫人,便伸手去扶她:“姨娘。”
苏先吩咐下人收拾被打翻的饭菜。
苏华月装作没事人般道:“姨祖母,您没事吧?”话语里,其实隐隐含有挑衅。
岑老夫人本想向苏华月挑事,结果事还没挑成,自己却遭了殃,心中自是不满。
又听得苏华月的询问,她只确定方才她的手忽然失控,必然是苏华月动的手脚。
岑老夫人推开苏候,怒指苏华月道:“是你!是你害老身被汤菜烫伤!”
岑老夫人的话使得一桌人皆是一震。
苏先对岑老夫人的莫名怒气略蹙眉道:“姨祖母,华月一直在我的身侧未动呢。您可是搞错了?”
岑老夫人道:“老身与华月方才同夹一道菜,正是华月压了老身的筷子,老身才手不受控制压到汤药。华月,你眼里还有没有老身这个祖母!”
岑秋兰揉了揉被筷子撞痛的脸颊,道:“华月,为娘知道你做事不问轻重,可也不该拿老夫人开玩笑。你向祖母认个错,这事便也过去了。”
苏先瞧了苏华月一眼,苏华月冷笑一声,悠悠道:“我没有做过的事,道了歉,岂不便是说此事是我做的了?”岑秋兰真是好会说话。
又对岑老夫人道:“姨祖母,倘若华月方才真是不小心用筷子碰到了您的筷子,您觉得拿筷子不稳,大可将筷子扔了便是,何至于便手摔至汤药里呢?”
“方才这那道菜离姨祖母也远,莫不是姨祖母的手伸得太长了,一时没拿捏住,这才摔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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