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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败报明廷论军计,筹备期内阁换首辅

辽东军平壤败报传至京师,一时间京师各部衙门尽皆知晓,众说纷纭,但对辽东军擅自出战遭至大败一事引百官上奏弹劾,另一面万历帝也收到了来自东厂及锦衣卫的密报,对祖承训之败也颇感吃惊,急令召内阁赵志皋、张位、兵部尚书石星、锦衣卫指挥同知许茂橓及李如桢五人入宫。

面对万历皇帝质询,内阁首辅赵志皋回奏:“辽东军擅自出战,反遭大败,有损国威,百官愤慨,纷纷上疏请旨将蓟辽总督蹇达、辽东巡抚郝杰、总兵杨绍勋、败将祖承训等罢官治罪。内阁以为辽东军此败仍有诸多可议之处,而辽东军擅行调动一事,两千兵马以探敌寇虚实也在地方督抚权限之内,如何议处还请皇上圣裁。”

万历皇帝对百官弹劾辽东擅自调动一事并不赞同,便说道:“边情频繁,战机瞬息万变,朝廷这才给予督抚加衔有调兵之权。若封疆大吏不能临机应变,事事请奏,边防重地早已尽落敌手!这些官员不懂这个道理,区区两千兵马就弹劾擅自出战,朕不愿理会腐儒之见,但杨绍勋所奏平壤败因与东厂锦衣卫密报多有不合,赵阁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赵志皋见皇上提及密报,心想祖承训所言应多有不实,便向皇上答道:“老臣以为杨绍勋所奏中应为祖承训推脱之词,祖承训立功心切,轻敌冒进,中敌奸计,败军辱国恐有灭门之罪才有此上奏。而杨绍勋对祖承训深为倚重,对朝鲜之事难免偏袒。”

随后石星也说道:“臣赞同赵阁老之见,而军情不实与祖承训此败也大有关联,据报朝鲜各地多有倭兵岗哨,倭寇多集中于城内,飞骑探查有限,多被倭寇察觉驱逐,朝鲜对国事早已失控,军民奔逃,对倭寇兵力数万十数万者众口不一,难以打探倭寇实情。即便皇上再次下旨令祖承训领兵救援,恕臣妄言,恐也难逃一败。”

既然不追究擅自调兵一事,但兵败平壤总得有个议论,否则内阁也难以自处,想到这里一旁的内阁张位则说道:“皇上圣明,能洞悉平壤败因有虚,能辩督抚临机应变之责,但细论追究,辽东难辞其咎,百官上奏不断,若不对辽东施以惩戒百官又难免非议,请皇上明察。”

万历帝心想也是,眉头一紧:“既如此,让蓟辽总督蹇达不必再于辽东任职,罢官回京,日后改调兵部侍郎,协理军务。巡抚、总兵一干人等罚俸申斥,令祖承训戴罪立功领兵五千驻扎边境并派遣卫队保卫义州威慑敌寇。”众皆领旨。万历帝又说道:“据锦衣卫回报,倭寇曾给朝鲜传达国书其中明确载有入侵大明之意,许茂橓可有此事?”

许茂橓奏答:“确有此事,锦衣卫骆思恭在辽东盘问朝鲜使者李德馨时,李德馨曾拿出此国书,当时查验真伪确系倭寇所用,比对内容与李德馨所言并无二致,倭寇首领丰臣秀吉欲借道攻明,才数次假意以上贡之名诱骗朝鲜,朝鲜不肯,倭寇恼羞成怒,这才先行攻占朝鲜。臣以为倭寇本意便为吞并朝鲜、大明而来,无论朝鲜借道与否,倭寇都将攻占朝鲜再攻辽东。”李如桢则亦认为倭寇猖獗,恳请万历能准许辽东兵能戴罪立功。

张位对此不明其意:“若倭寇为攻我大明兵分两路,海路直至天津岂不离京师更近,为何非必先吞朝鲜?”石星解释说:“若不经朝鲜直去天津,海路凶险,天朝海防远非朝鲜可比,天津至京师皆有重兵把守,倭寇来此岂不自寻绝路?或倭寇确有水陆并进之意,但据报在朝鲜罗道海域倭寇水军连番被朝鲜水军所败,难以轻进,一筹莫展。”

万历帝说道:“如此看来,倭寇之意实指大明,倭寇袭扰东南为害甚广,朝廷令胡宗宪、戚继光、俞大猷等人领兵多次征剿终在嘉靖朝数剿灭,海路肃通。时隔三十年,朕还以为倭寇已悔过自新,向心王化,不想竟如此丧心病狂,倭酋丰臣秀吉听闻不过乡野贱民出身,僭越悖上,竟胆大包天。此次必出大军征剿,一劳永逸。尽上国之责,宗藩之义。痛击倭贼,断其非分之想。相助朝鲜复国,勿遗子孙疆患。只是倭寇实情不详,西北之乱未结,此次应指派何人为主官?出多少兵马前去为好?”

石星见万历帝决意发兵,但综合国内实情仍有诸多难处,石星奏答道:“皇上,臣以为倭寇虽军力不明,但想必不在少数,再打探清楚之前,征调兵力宜精不宜多,且西北之乱未平再开大战,于国库负担过重,不如待平定哱拜之后,令李如松为提督总兵官,领其宣、大精兵会合辽东铁骑援救朝鲜,初期臣以为四万之数联合朝鲜剩余官军足以应敌,待探明倭寇虚实再发大军一举歼灭。”

万历帝问道:“现在兵围宁夏不知何时可破,朝鲜王室被倭寇逼迫有旦夕之危,如何等得西北平定之后再援朝鲜?”

石星答道:“臣曾为户部尚书,臣之所念也是为国库着想,哱拜已成瓮中之鳖,无论如何挣扎皆败局已定。军需筹备、精选兵将、集结会师颇费时日,且在西北平定之后尚需休整,加之平日政务极多,待可入朝作战臣估计需用四至五月可备周。据报倭寇如今于平壤一线寸步不前,一方面受水土之疾及后方骚扰,急需稳固。另一方面也对我大明深有顾忌不敢轻易言战,照此估算朝鲜再撑百日也无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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