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门一阵风吹来,吹的麦九的头发和衣摆都在飘动。
麦九撩了一下头发,她小跑的跟上了前方的人。
桑怀安将外袍搭在了胳膊上,他瞥眼看向身旁人然后将外袍抖开披在了麦九身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伴随着一句毫无感情的:“天凉。”
披上了外袍之后桑怀安便继续向前走去,而麦九则停了下来,她赶紧上手拉住外袍。
风还在继续吹着,麦九看着那个将手背到身后一副沾沾自喜的桑怀安,她突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音。
大理寺内
桑怀安坐在公堂之上,他凝眸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胡畊秐,他的双脚戴上了铁链,手也被反绑身后。
胡畊秐闭着眼睛,眼圈布满了黑色;他的嘴被塞入了白布,跪坐在地上显得异常狼狈不堪,这一幕让人无法跟那个人慈眉善目的老人联系到一起。
胡畊秐微微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阴森的感觉。
站在胡畊秐身后的狱丞上前一步扯下了胡畊秐嘴中的白布。
嘴中的白布被拿走以后胡畊秐朝向一边呸了两下,他的脸上慢慢挂起了笑容,那是讥笑,如此轻巧的动作带有一副厚颜无耻的神气。
胡畊秐的表情与其说带有恶意,还不如直接形容简直就是一副流氓相,那双原本澄净的眼睛现在变得寒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
“犯人胡某,所诉不实,隐瞒实情,自杀未果,现处以刑罚。”站在一旁的刘少卿大声说完之后看向了公堂之上的王爷,等着发落指示。
还没等桑怀安发号施令只听胡畊秐不紧不慢开口道:“若我如实招来,可不可以不处刑,我这个老人家经受不住。”
桑怀安听见这话单挑了一下眉毛,他悠悠开口道:“五十,大板。”
身后的狱丞听见这话快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胡畊秐架了起来。
胡畊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摁到了凳子上,只听耳边棍子挥动空气带来的“唰唰”的声音。
胡畊秐撑起上半身看向公堂之上的王爷,他刚想要开口说饶命,还没说出口屁股就挨上了一根子。
这一棍子打得他彻底趴在了凳子上,无法动弹。
一棍又一棍,打的胡畊秐喊叫连连,疼得他头上开口冒汗。
直到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之后,桑怀安才冷冷开口道:“犯人胡某你可知罪?”
胡畊秐被打的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忍着疼痛声音虚弱的回道:“草民...知错,草民不该欺瞒,草民这就一五十五部交代清楚。”
两名狱丞上前一左一右,一人一只胳膊就这么将胡畊秐拎了起来摔在了地上,
突然外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院内的树木随着呼呼的风声一会儿左倾,一会儿右倒,狂风席卷起院内的枯叶部吹入了公堂内。
这一阵狂风打乱了胡畊秐的思绪,刘少卿见犯人迟迟不开口便大声警示道:“犯人胡某还不速速招来。”
胡畊秐撑起半个身子,缓缓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胡畊秐生活在京城边的村子内,村子十分迷信,村民供养着一位神婆。
神婆说自己是从地狱里面走过一遭回来的人,她了解自己的前世今生,因为有了第二次人生,所以便有了能和鬼神沟通的能力。
大家听信了这个传言,久而久之,神婆掌管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不在局限于装神弄鬼的解惑,扫除厄运,开始了替人治病,用一张嘴蛊惑人心。
在村民心中,身上的病部都是鬼神作祟只要是去神婆那,让神婆和鬼神联系一下病就会好。
村子内的房屋都是紧挨着的,一次胡畊秐家中想要翻新,推倒了砖块之后在砌的时候朝邻家多挪了那么一尺,这一行为瞬间惹得邻居不满。
垒到一半的砖被推倒,邻家胖妇女又去往茅房弄来一桶污水泼在了胡畊秐爹娘的身上。
几个月之后房子修好了,胖妇女家中也喜提二子,胡畊秐的娘对于上次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在邻家满月酒的时候,她踩在砌好的砖墙上朝邻家撒纸钱。
两家矛盾一直在升级,但...
几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胡畊秐家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口中纷纷说着女鬼。
往后的日子逐渐变成了这样,胡畊秐的娘变成了村民口中夺人魂魄吃人骨肉的女鬼,胡畊秐一家也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村民们开始商量要处置了胡畊秐的娘,这一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村子,胡畊秐一家再也不敢出门了,他娘也变得精神恍惚起来,不敢面人。
某一天太阳高挂,村民们手拿锄头铁锹堵在了胡畊秐家门前,口中说着要为民除恶,让胡畊秐一家交出女鬼。
胡畊秐的爹胆小怕事,躲在家中一边搂着他的三个孩子一边咒骂胡畊秐的娘是扫把星。
就在那天夜里,胡畊秐亲眼目睹了他娘砍死了他爹,并拿着斧子一边说着不能留你们在人世间受苦一边砍死了胡畊秐的两个兄弟姐妹。
此事一发生,村民更有理由处置胡畊秐的娘。
在将胡畊秐的娘绑起来扔入火堆的时候,胡畊秐回头便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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