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开心已过?”沈鸿宁见两人欣喜不停,略是挥了挥手,开口说道。
“已过已过,不知姑娘有何话要说?”两人面色红润,对待沈鸿宁的态度亦是好上了少许。
“嗯,我的朋友在与墨连痣交手时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我思着,既与他斩杀了墨连痣,如今入你院养伤歇息,请求也算合情合理。”
沈鸿宁唇间一动,淡淡冷笑间看向眼前两人。听闻此话,那青年双拳算半握几分,眼神竟隐带几分期冀之色看向了何明远,其意已未言已明。
“那是自然,姑娘的朋友自是我们的朋友,此等请求定是合情合理。”何明远呵呵一笑,摇头间四处观看,随即又是开声道:“却不知姑娘那朋友此时身在何处?”何明远言之并笑脸相迎,既带有少许奉承之意。
“前方十米左转后直行五米,我的朋友便在那房舍中歇息,若你们二人并抬,想来应会十分轻松。”沈鸿宁只手抬起,言语间眼神已是意会于二人。
“好。”
只话不多说,何明远点头之下微微拂袖,已是带那青年男子跨步而行。倒是那青年男子临行前眼神轻瞥,与沈鸿宁对视瞬间又是轻微扭头,却是羞涩而向美。
看着眼前两人走过,沈鸿宁倒并未多想,只微皱秀眉间看向了长孙沐所在房舍处,难以察觉间轻叹口气。与人打交道并非她所长,这仅是短短的片刻交涉,她便已感乏力难熬,若非有长孙沐昨日交涉前提,怕是如今已无入院之说,亦无交涉可言。
此时眼着晨曦之光,耳听虫鸣之声,沈鸿宁第一次感觉,有长孙沐在他身边,倒的确是一件安稳之事,聪明之选。而如今且看露水滴落,时间便已流逝非常。
村内,院中屋内
日已直上,烈光些许。
沈鸿宁坐于堂中侧椅,眼前正对已侃侃而谈了数个时辰的何明远,虽有欠意却依旧强忍燥心听之来龙去脉,这何明远话虽啰嗦,但大多细节之处也能被其说之细之。
按其所说,这村落被屠掠后已荒凉几日,而那墨连痣则似在等某人而迟迟未离开此地,也并未将尤可利用的村民杀害。至于他们可以挣脱束缚离开院内,则是受到另一身穿黑色劲装之人的帮助。
目前听闻何明远所言,沈鸿宁虽的确很想理清顺序,但此事前后矛盾及未解之谜实在难解,故而只能埋下疑问保留了意见。
此时堂外尚还存活的少许几人站于堂前前顾又盼,偷偷看向沈鸿宁之眼光中既夹以爱慕之情又加怀疑之色,或只听闻该女子能手刃墨连痣,又是英气加以靓丽,令这几人实在是好奇之至。
“咳咳,宁姑娘。“何明远小心翼翼般看了一眼眼前女子,又是眼神有驱赶之意般示意堂前几人,假咳之间目光期冀地看向了沈鸿宁。
“怎么?”沈鸿宁虽有倦意,但依旧给足了何明远面子。
“那个,是这样的。”何明远犹豫了片刻,当再看向堂前村民,尤其是他那侄儿的脸色后,终是脸色苦堪道:“此村既已被毁,我与剩余村民自是不可再留于此地,只如今经历这番,我们实在是担惊受怕,惶恐之至,若身边再无像姑娘你,和你朋友此等庭者相助,我们怕是走不出这野郊之地啊。”手中念珠翻滚,何明远略站直身体,停顿少顷后便是对着沈鸿宁欠下身去,此番作为,不可谓不令人怜之。
“对于此事,我尚不敢妄下定夺,还望何前辈体谅。”见此景此状,沈鸿宁脸色一尬,呈现出的表情却是更为清冷冰凉。
而随此言响起,一时之下气氛竟是突然奇妙非凡。何明远毕竟老奸巨猾,见时机不对倒也并未强求,只表之歉意后便是任由心有所思的沈鸿宁离开了堂间。
西斜阳光之下,沈鸿宁离开的背影甚是妙长,那堂前几人纷纷让步之余眼神不一而状,却除一女之外多为钦慕。
那何明远之侄儿转而看向堂中何明远,又是眼见沈鸿宁是往长孙沐所在而去,眉毛微蹙之下,何明远倒仅是微微摇头,眼神之间意味深长。
一时无话,只轻叹些许。
沈鸿宁行于草道之间,目光垂于草木之上,所行之处正往长孙沐而去。该院内正堂旁设有左右两房,其中左房供伙食,右房供歇息,为追求养伤的最佳环境,沈鸿宁是将长孙沐放置于右房偏屋其中草木旺盛处,在本就人员稀少的杂院内尽显幽静之地。
“噶叽。”
沈鸿宁半推偏房木门,却是迟疑片刻后又是轻掩木门,如今长孙沐还未苏醒,她这进无线索,也仅是徒增自己心头尴尬而已。
念至此处,沈鸿宁也不拖泥带水,轻跃之下站于房檐之处,便是正对夕阳而坐,只可惜坐姿未稳,心未沉下,却听哐当一声,便有瓦片断裂下坠风声并起。
“宁姑娘。”只见那瓦片碎裂之处一人颤巍巍站于房檐之上,维持身型间言语尚夹有些许敬佩及爱慕之气,不是那何明远之侄儿何呈还有谁?
正阳之下,沈鸿宁眉头紧蹙,头未转却是知明所来之人,甚心头微转之下已是明了其来所为何事。
“趁我尚还有些许耐心之时,请你下去吧。”沈鸿宁微一抬头直面阳光,面无表情之下语气甚是冰冷,只待右手寒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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