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几乎是被阮沐恒拖着出的春欢楼,“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撮合他俩在一块!你在做什么?鉴茶小能手吗?”
沈穆清撇撇嘴道:“你们这种直男怎么会看得懂,我才懒得同你多讲,反正未来皇后如果是她那这里的人可就遭殃了。”
阮沐恒掐着腰指着沈穆清的鼻尖道:“不要以偏概听了一点话就觉得旁人不是好人,随本尊来!”
“你干嘛啊!”沈穆清本想甩开阮沐恒的手,却不想眼前画面忽然改变,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春欢楼内。
只是这次的春欢楼内没了宾客,听雪一身白衣露肩正跪在地上,背上是鞭伤。
“死丫头,你疯了竟敢逃走?你那老爹的命你不想要了?”
“妈妈,女儿没想逃,女儿只是想暂时躲避一下大皇子。”听雪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躲避大皇子?这当真是妈妈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大皇子是什么人?能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气,我可警告你,你的父亲将你卖到这儿可是签了生死状的,你若不听我的话与皇子们胡乱讲什么,那丢命的可是你的父亲,毕竟他在哪只有妈妈我知道。”
“还请妈妈不要去怪罪父亲,女儿日后定不会再逃离春欢楼半步。”
老鸨目光狠辣的看向一旁柔弱的听雪道:“小蹄子你最好真的这般听话,记好了,除非你死,否则这契约一直生效,来人,给她用最好的上药,赶在半个月之内让她痊愈,莫要被大皇子看到了。”
“是。”
阮沐恒指着被人拖走的听雪对沈穆清解释道:“她不是没想过离开楚奕云,只是她母亲生前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父亲,古人嘛,听父母命,行父母言,保护她的父亲就是她的使命。”
沈穆清有点难以接受的低下了头,她现在突然觉得是大皇子强迫人了,但因为他长得帅的缘故,沈穆清还是开脱道:“如果没有楚奕云,听雪就要接客了,楚奕云真是个大好人。”
阮沐恒不管沈穆清的自言自语,随手便将她带到了另一个场面,看上去像是哪个女人的闺房。
房内一群衣着靓丽的女人正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打着抖。
他们正对着的是粉色床帘遮挡住的大床,床上躺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听雪,小脸煞白让人好不怜惜。
“本皇子再问最后一遍,听雪为什么自杀?刘妈妈,是不是你逼她接客了?”
老鸨拖着沉重的身子忙跪地赔礼道:“草民冤枉啊大皇子,草民从来没有让听雪姑娘接过客啊!”
楚奕云动作缓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碰撞桌面的声音发出脆响,吓得周围的人抖的越发厉害。
“没有最好不过,但如果听雪有事,那本皇子就不打算做个明主了,本皇子打算让你们一一为听雪献祭。”
床帐内发出微弱的女声,夹杂着焦急的音道:“奕云,不要。”
看到这里沈穆清算是明白了,这个听雪是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所以他们才到了现如今这个场面。
等他们再回到现实,刚好见到送楚奕云离开的听雪,听雪面露难色走到沈穆清身旁道:“不知我是否有幸可以和公主做个交易。”
沈穆清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看着听雪道:“可怜的孩子,说吧,什么交易啊?”
“听雪想求公主殿下打探到我父亲的下落,将他带到寒部确保他一生衣食无忧,听雪愿以命做为交换,听雪死了,大皇子应该很快就会忘记我然后将公主迎娶进府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听雪的面上是不舍和苦楚,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曾经最讨厌的人,出卖别人的感情,葬送自己的一生。
沈穆清忙摇摇手道:“那倒不用,我最喜欢无偿给美女做事了,可以给我你父亲的画像吗?”
“自然可以。”听雪好像没预料到沈穆清会这样说,回房的时候还没收住几栋跳跃的心脏。
握着手里的画像,沈穆清振振有词道:“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嫁入大皇子府上。”
听雪见沈穆清神色出奇的认真,只得苦笑着拒绝道:“多谢公主好意了,听雪想看看天意,听雪喜欢的是大皇子的才情温柔,不是他的身份地位,既是不能做他第一个女人,听雪也无怨无悔。”
就这样看着听雪瘦弱的身子进入春欢楼,沈穆清不解的看向阮沐恒道:“她并没有很想进宫,为何不等登基那日再接她入宫呢?”
阮沐恒突然觉得她智商很低的解释道:“智障儿童吗?她怎么敢啊?现在做皇妃就已经那么难了,更何况进宫呢?她现在身边已经危机四伏,更何况日后呢?你以为想杀她的只有皇帝吗?”
沈穆清没有继续让阮沐恒解释,她明白,在这种争储争位的时候,人命向来是草芥。
阮沐恒一路未言,直到皇宫门前他才方道:“没有其他身份了,只能委屈你做寒部公主,所以现在我们是分开睡的,你住皇宫,我住皇子府。”
他并没有从沈穆清脸上看出多少不舍和难过,只看到了兴奋和无视,他突然觉得好笑,眼前人已经不是曾经的清儿了,他怎么会担心她害怕亦或是离不开自己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