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郑雅琴就离开了家,往离村子三里多远的“太虚观”去了。
太虚观是一座具有百年历史的道观,坐落在左家山下,曾经香火旺盛,周围村子的百姓都去观里烧香祈愿,后来不让搞封建迷信活动了,就废弃了。
郑雅琴走到太虚观时,天还没亮呢。为了安起见,她还在观里走了一圈,确定没人后,便大胆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水桶,到道观后院去打水。
她需要很多很多的水,热乎水,要是在家里烧水的话,张桂芝他们肯定要问东问西的,而且屯子里的井离老郑家较远,挑水很不方便,还不如到这来,就守在井边,现用现提呢!
她先打了一桶水,从空间里拿出煤气灶和煤气罐,焖了一锅大米饭,还拿出一罐午餐肉和一袋涪陵榨菜下饭。
吃饱后,她打了几桶水,烧热倒进澡盆,然后泡在澡盆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牟足劲儿一顿搓,把身上的皮肤都搓红了,搓下了半盆子的皴来。
之后,她又拿了把剪刀,把脑袋上那两条又黄又焦的辫子给剪了,剪的短短的,跟男人似的,再用剃头的推子把脑袋上剩余的头发茬也给剃了,甚至还使劲的刮了刮头皮,就是为了把头皮上的虱子卵和跳蚤卵刮干净了,免得它们继续繁衍。
一想到自己的脑袋上有虱子跳蚤繁衍生息,她就忍不住得崩溃,她情愿顶着秃瓢,也不愿顶着一脑袋虱子跳蚤。
剃完头,她把牙齿也刷了,刷出一嘴的血来,可能是从来没刷过牙的缘故吧,记得上辈子第一次刷牙也出了一嘴的血沫子,跟这辈子一样,她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把粘在牙齿上那层恶心的牙垢刷掉了,就是再出点血也没关系的!
把自己彻底弄干净了,郑雅琴这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过来了。
穿回来的这几天,她都快被自己给埋汰死了,好几个月没洗澡的身体,臭烘烘的,从脖子到脚跟都长着厚厚的一层皴,头发也埋汰的打结了,一只只肥胖的虱子、跳蚤在其间跳跃穿梭,牙齿上也挂了一层恶心的牙垢,刮一下指甲都能塞满。
简直……太恶心了!
她上辈子就这么埋了巴汰的过的,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已经习惯了,但是后来在陈教授身边待了二十多年,不讲卫生的坏习惯被陈教授给改过来了,还养成了轻微洁癖的行为习惯。
现在,她一天不洗澡就浑身痒痒,头发最多三天一洗,牙齿每天早晚刷一遍。像这样还几个月不洗澡不洗头和从来不刷牙的行为,她真心受不了。
把自己彻底拾掇完了,她又拿出空间小哥帮她买的布料、棉花,开始给自己做新衣裳。
没办法啊,小哥那个世界的商场里,现成的衣服都是现代款的,没有适合她这个年代这种老土款的,买不着现成的,就只能自己做了,反正她也会做,裁剪的水平还不错呢,做几件衣裳对她来说完是小意思。
做衣裳是慢活,特别是她还要做好几身,包括一件棉袄,一条棉裤,一件外衣,一条外裤,还有一双棉鞋。
虽然有缝纫机,但把这些都做出来,还是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于是,这几天,郑雅琴就一直呆在道观里,确切的说,是呆在空间里,埋头做她的新衣。
有时候做累了,她就出来逛逛,到道观周围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或者做点好吃的,给自己补身子,吃不了就屯在空间里留着以后吃。
空间具有保鲜的功能,把食物放进去后,不管过多长时间,那食物还是像刚放进去一样鲜,她就趁机多做了点,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过了好几天,她的新衣新裤新鞋终于做完了,穿上崭新的棉衣棉裤棉鞋,郑雅琴开心的眯起了眼。
都说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穿上这身新衣,她都觉得自己比从前好看了。
把该干的都干完了,郑雅琴终于下山回家了。
她不知道,她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都要翻天了。
因为她突然离家,一走就是好几天,且还一句话都没跟家里交代,老郑太太和张桂枝还以为她失踪了呢,都吓得哭一溜叫一溜的。
那俩人倒不是担心她的安危,主要是怕她跑了,她要是跑了,她们跟老贾家说好的交易不就黄了吗?
那可是五十斤苞米面子啊!
省点儿吃的话都够家吃一个月的了。
这么多粮食要是打水漂了,她们不得心疼死吗?
再说,老白孩子还没替万宝去死呢,她不在家守着,万一出点啥差头可咋整?万宝可是他们家的顶梁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叫她们往后可咋活啊?
因为担心,两个无知妇人也顾不上别的了,跑到队长家哭着喊着叫队长帮忙找人。
队长一听队里丢人了,还是丢的大姑娘,立刻召集队里的社员们帮着到处找,老贾家听说郑雅琴不见了,还丢好几天了,立刻上门来退亲。
理由很简单——你家闺女不干净了。
谁家好姑娘能一走就是好几天啊,指定是跟谁跑了,他们可不想花那五十斤苞米面子娶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老郑家的粮食不够吃,指望这五十斤苞米面子救命呢,一听老贾家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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