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体清瘦的灰衣仆役,挤出几分兴奋表情,走进书香院。
楚可正在练剑,回眸一瞅,连忙问:“二愣子,你提着什么东西?”
二愣子停下脚步,晃晃手上的纸包:“这是凉茶,能消热解暑,小的已饮过一杯,确实管用,就买了一包,给大家伙尝尝。”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二愣子有心了。”楚怜擦了擦香汗,“你去煮茶,回头也叫少爷尝尝,若得少爷欢喜,再给你赏钱。”
“多谢楚怜姐。”
二愣子大喜,连忙小跑去厨房,脚步轻快。
另一名仆役在厨房门口瞧见这一幕,阴阳怪气道:“哎呦,这不是二愣子吗?一包廉价凉茶就想讨楚怜姐欢心,真是白日做梦。”
二愣子气道:“南瓜丙,有种你也去买一包,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午膳过后,几个下人都在庭院树下纳凉,等着二愣子的凉茶。
“大家伙久等了。”
二楞子端着托盘走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碗黑乎乎的凉茶,由于沉水里降过温,凉茶已没了热气。
南瓜丙见二愣子嘴角湿润,立马质问:“二楞子,你是不是偷喝了凉茶,还不从实招来?”
二愣子将托盘放在桌面,没理会南瓜丙,只望向楚怜:“楚怜姐,小的刚才没忍住,确实喝了一碗。”
楚怜轻笑:“无妨。”
“大家伙快尝尝,里头还有许多。”二愣子得意地瞟了南瓜丙一眼。
南瓜丙暗哼一声,见其他人纷纷端起凉茶,一饮而尽,也不甘落后。
“有点苦味,入肚后一阵清凉。”楚可评价,“二楞子,再去打一碗。”
“好咧。”
二愣子连忙走进厨房,却没有舀凉茶,侧耳细听,院中传来一阵杂音,很快就没了动静。
“成了!”
二愣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偷瞄,见到院中的下人通通陷入昏迷,这才举步而出。
望着这些熟悉的下人,二愣子的面色有些复杂,随后走进古玄的卧室。
……
西门猎场南面百丈外,有一处馒头形状的小山坡,一株株青竹挺立坡上,形成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竹林前有一块巨石,上面站着三位武士。
左边的大汉身着黑色劲装,脸颊有块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背上负着一根紫木拐杖。
中间的歪嘴少妇肌肤微黑,其貌不扬,一身白色劲装,腰后插着两把短戈。
右边身着灰色劲装的青年,獐头鼠目,体型瘦削,腰间绑着一条链子镖。
三人的目光都投向西门猎场,精芒内蕴。
“啊呸!”
黑衣大汉掏出一枚不知名的黑色果子,用袖角擦拭几下,抛入口中,兴许果味过于苦涩,只嚼动几下,就和痰吐出。
白衣少妇斜眸一横,恶狠狠道:“大哥,别光顾着吃,是进是退,赶紧拿个主意。”
“陈阳那厮杀了四妹,我等追杀一日一夜,滴水未进。”黑衣大汉直盯着白衣少妇,神色阴沉,“若就此退走,你会甘心?!”
“那你说怎么办?”白衣少妇本就心绪难平,被黑衣大汉的话语一激,立马引燃怒火,指着远处,“那里是西门世家的猎场!”
“唉,大哥二姐,冷静,冷静。”灰衣青年双手虚按,“猎场的猛兽强悍无比,陈阳那厮既然逃入猎场,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我等还有机会下手。”
“三弟说得对。”黑衣大汉蹲在巨石上,“既然不退,那就闯一闯猎场。”
“胡闹!”白衣少妇怒斥,“东山断崖有罡力境修士坐镇,猎场上空有灵鹤巡逻,西门世家的银衣战队和道苗常在猎场试练,我等就这般闯入,九死一生!”
灰衣青年担忧道:“四十年前,大义楼被灭,鸡犬不留;三十年前,排帮被连根拔起,血染泼江;还有金沙镖局、斧头帮……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江湖传言,都是银衣战队所为,其战力可见一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四妹的仇不能不报!”黑衣大汉面色发狠,“我决定闯入猎场,击杀陈阳,二妹三弟可自行离去!”
白衣少妇轻叹:“既然大哥心意已决,我等自当共同进退,勿再多言。”
“二姐所言极是。”灰衣青年神色郑重,“江湖武士朝不保夕,四妹的仇若是不能得报,当初结拜还有何意义?”
“大哥,分了养生丹,咱们都空着肚子呢。”
气氛有些沉重,白衣少妇微微一笑,只是配上歪嘴,平添几分阴冷。
“只剩三颗了,上次若非瞎猫碰上死耗子,咱们可买不起这种灵丹。”
黑衣大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一人分发一颗养生丹,张口吞服。
三人再商议一会,就各自潜入山林,分头行事。
行走间杳无声息,熟稔自如,显然久经阵仗。
……
猎场内古木森森,枝繁叶茂,遮天蔽日,苍莽气息扑面而来。
三位西门道苗站在一处岔道口,三位外姓道苗已先行一步,深入林中。
西门湘瞟了古玄一眼,粉脸微红,呐呐道:“书弟,我能否跟你在一起……我不是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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