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异常的安静,相比外面喧嚣的学生,这里的一男一女算是异类了。Www.
下课到社团活动之间是有时差的,所谓的“整备时间”是也。
回家部的正在讨论要不要去哪个冰激凌店或者卡拉OK,而其他有社团活动的则是赶着收拾与准备。
不过这些繁杂的事情对于侍奉部来说并不存在。
J班的才女坐镇的这间教室里,只需要一方桌子,几把椅子就可以了。
而在F班的秀才的劳作下,根本就不是能占上几分钟的事情。
“红茶有吗,雪之下?”
端坐于窗边的恬静女生抬起秀美的眉毛,“现在有来访者吗?红茶放时间长了香味会跑掉的。”
“我是说我要喝啊喂……”
木下无奈的摆着手,刚刚干完活果然还是想端杯茶惬意一会。
“怎么,才做了这么一点事情就已经不行了吗?”
雪之下轻巧的合上了文库本,起身去准备茶具了。
“怎么说都好,你沏的茶还是蛮值得期待的。”千枼笑眯眯的奉承着,“而且我多少也算是半个委托人了吧。”
正在摆弄手上茶具的雪之下挑了一下眉头,唇齿间吐露出了轻柔的词句:“是吗?会有那种蹩脚的委托,你以为你是谁啊?”
雪之下将盛了七八分的茶杯递过去,笑容煞是好看。
“啊,谢谢……”千枼嗅了一口茶的馨香,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勤奋的体育社团已经占满了整个操场,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倒是有点像布朗运动。
“就好像是从这里看着他们一样,你不也觉得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吗?”
“群体的形成依赖着相同的目的,和不能达成目的的个体。如果能力足够,一个人当然也可以。这两者之间没有冲突,倒不如说,群体的形成反倒是无能者群体的结构优化。”
“那么一个人就能渡过这个阶段的话,又有什么必要再参与其中呢?”
“这可真是我听到过的最狂妄的说法呢……由比滨呢?你们不是一个班吗?”
雪之下抱住双臂,也将视线放到了不远的操场上。
“啊,由比滨的话,每天放学的时候都算是比较忙的。现在又要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活动部,自然还要跟其他朋友解释一下。”
“还真像她的作风呢。”
本来雪之下似乎并不习惯由比滨的风格,大概是考虑到侍奉部里男女比例的问题(其他人“讨论”的时候),所以不知不觉的也接受了这个没有提交过入部申请的“见习人员”。
“顺带一提,比企谷的话,原来是回家部的,每天都是尽快收拾好回家了。不过既然还有社团活动,自然是先休息好了再开始喽。虽然我觉得是有些消受不了与雪之下你这位高岭之花的近距离接触时间。”
“是吗,那么我们就先开始吧。对于你这种狂妄思维的矫正。”
“矫正?”千枼转过身靠着窗台,“雪之下,我啊,一直在看着。”
木下千枼,一直不缺少对于周围事物的观察,这点,从作为同桌的时候雪之下就了解。
“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我观察着的人的行为。他们的缘由,对错,他们将要步向何方。”
“就好像是你,雪之下。”千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双手撑在窗台上。深邃的眼睛盯着对面清澈的瞳孔。
“你遵循着正确,践行着正确,坚持着正确……这并不是源自你自身的遭遇,而是有人为你规划好的,就好像是普通意义上的乖乖女,只不过你远比她们要更加完,更加无力反抗……”
“我想我们应该是在探讨你的处世原则,而不是让你对我妄加猜测。”
雪之下的脸色有些冰冷了,并不是平时那种纯粹而洁净的冷。
千枼尚没有说完自己的话。
“你在坚持什么?你所谓的正确,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我想我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其他人的错误观念而妥协。”
“是啊,所以,我也没必要去迎合他人的错觉。”
“错觉?”
“这青春,这生活……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像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处在饥荒、战火、凌虐、支配之中?他们也在度过同样的时光,那些时光似乎也未必能够称之为青春。你觉得为什么?”
千枼探出头,正对上雪之下认真的脸。
“因为他们不需要。就像我一样。”
“你这是诡辩。而且,你的情况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类比。”
“如果说,他们是因为没有那种条件,那么我就是没有这种必要。雪之下,你觉得青春是什么?”
“成长。”雪之下扬起下巴,紧紧盯着与自己不过数厘米的眼睛。
“不错,成长……虽然没人敢说自己在成年之后就不会再成长了,不过,我似乎也并不需要这段似是而非的成长时光了。或者说,是我们……”
他们,同样是比同龄人更加优秀,足以承担远超他人的重则。
“哼”
雪之下轻笑了一声,正在酝酿着下一波驳斥。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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