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渊告辞后,来找黄管家,因为往返归云镇和京城得盘缠必须充足,黄管家掌管宰相府的财务和所有事情。
黄管家此时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他都快瘦脱相了,原本又胖又壮的身体每况愈下。
当张文渊走入房间,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认出来,平常健硕的黄管家此时就像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
若不是黄管家还有气息,张文渊还以为他死了。
“你找我何事?”
突然黄管家说道。
只见黄管家挣扎着坐起来,他看着张文渊,眼中充满愤怒。
不晓得哪里得罪黄管家,张文渊慌忙陪笑脸,说道:“黄管家,宰相大人命我前往归云镇,所以我需要盘缠。”
“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有本事自己向宰相大人要去。”
张文渊心里一惊,但想着自己为宰相办事,岂容黄管家如此无礼。
“黄管家,我哪里得罪你了?”
“还不是你外甥认错人了,害的我染上急症,郎中诊过后都直摇头。”
黄管家说完无力的倒在床上,“要钱没有,你自己想办法。”
张文渊走出房间,心里懊恼不已。他后悔当初听信潘佩兰的话。
当初就不该让外甥来京城,不仅没有功劳,最后还得罪了黄管家,使得自己中宰相面前前失去信任。
一想到自己外甥,张文渊就火大,来京城几日到处惹事。
还是赶紧带他回归云镇,省得惹出大事就难以收拾。
……
傍晚时分,村子里炊烟袅袅。在屋子里,玉英穿针引线,缝着一件衣服。当把衣服缝好,玉英满意的笑了笑。
其实自己应该给一飞哥重新做一件新衣服的,玉英拿起衣服,用尺子仔细的量好衣服尺寸,把尺寸记在心里。
等以后为爹报了仇,自己要和一飞哥离开京城。
远离这所有的纷纷扰扰,和一飞哥过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可是玉英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和本事还无法报仇。
玉英叹口气,但心中更加坚定。
当苏一飞走进屋里,玉英高兴的把衣服拿给他。
“一飞哥,衣服缝好了,以后我会给你重新做一件新衣服。”
“好啊,我等着穿玉英做的新衣服。”苏一飞微笑的说。
“我想志恒这次会明白很多,也会放下对我的感情,希望他能够找到真爱。”
“志恒会明白的。”
“一飞哥,我们能够在村子里安心的住下去吗?潘立果狡诈多疑,我们得有防备。”
玉英低头思忖,心中似乎有了想法。
看着玉英低头不语,明白玉英在思考着对策。
苏一飞说道:“玉英,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
玉英眼睛一亮,兴奋的握着拳头,自己与一飞哥是英雄所见略同,但一飞哥判断力更准确。
“一飞哥,我们回京城。”
“对,大隐隐于市。潘立果现在认为我们要么死了,要么逃出生天,所以他不会想到我们回京城。”
“一飞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担心夜长梦多,明早就启程。”
“嘉平要在京城开医馆,雪珍也一起和我们去京城,一飞哥,现在我们去找他们商量一下。”
当苏一飞把计划告诉嘉平和雪珍,他们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大家各自行动,苏一飞嘱咐嘉平和雪珍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雪珍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而嘉平把草药都包裹好,对于嘉平草药是宝贵的。
在屋子里,玉英把书卷包裹好,钱袋系好。
此去京城吉凶难料,但玉英一点不惧怕。
夜晚,苏一飞走出房间,左手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右手拎着一块木板。
他刚打开院子大门,玉英跑过来,拉住了他。
“玉英,你怎么不休息?”
苏一飞小声问。
月光下,看着一飞哥拿着铁锹和木板,心里大概猜出八九分。
“一飞哥,我和你一起去。”玉英悄声说。
“好,走吧。”
在村外的荒地里,苏一飞抡起铁锹,用力挖土。玉英捡起一些石块,把石块扔进坑里。
当坟包堆好,苏一飞用铁锹把土拍更结实些,最后他把已经刻好字的木板插进坟包前的土里。
苏一飞和玉英默契的没有说话,因为不能引起怀疑。
当回到院子里,苏一飞和玉英都松了口气,还算顺利。
在屋子里,玉英拿毛巾为一飞哥擦脸上的汗珠。“一飞哥,假如潘立果派黄管家再来村子,他就会看到新坟包。”
“是啊,不过也不太妥,但我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主意了。”
“一飞哥,当我们回到京城,会面对很多问题。”
“回到京城后,我们也会有各种隐忧,但我们别无选择。”
“还有,我们有被认出来的危险。”
玉英补充说道。
“玉英,回到京城,我们万事小心谨慎。”
“一飞哥放心,我会以大考为重。”
“嗯。玉英,早点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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