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免啊,不认识我了?”我笑道,没想到她死后,来这里上班了。
廖鑫摇头:“不认识……我们见过面?”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偷听后,小声问她:“你知道自己是活人还是死人吗?”
廖鑫一阵颤抖,表情惊骇:“你!你到底什么人!”
看来她知道自己是个“鬼”。
“我就是当初把你从水柜里运到殡仪馆的灵车司机。”
廖鑫眯起眼睛:“灵车司机……吴免……白龙使?”
“没错,正在本使。”我笑道,既然是鬼,那就得尊重我了,因为在鬼的世界系统中,本使可是个五品大棺,我查过九品中正制对应现代的行政等级,五品官,差不多相当于本地的长务副柿掌,已经很厉害了!
但廖鑫却不惧本棺(她爹的棺比我大),只是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我爸跟我提过你,谢谢你。”
得,连“您”都不用了,还不如不提,老老实实当个顾客就好。
“那个谁呢……腿很长很直那个服务员?”我问,筷子腿是不是高升,不在这里当差了?
“你说小莉啊,她在楼上伺候客人呢,要我叫她下来吗?”廖鑫不卑不亢地问。
“不用了,我就想喝杯咖啡,你会弄吗?”我问,咖啡机就在前台里,后厨是负责制作简餐的。
“新学的,你可以尝尝。”廖鑫笑道。
我捡了个靠窗座位等待,五分钟后,一杯漂浮着冰块,同时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送到我面前。
“十五元,微信还是支付宝?”廖鑫从女仆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卡,正面绿色,背面蓝色。
“……我还用花钱?”我一边抿咖啡一边笑道。
“……没人告诉我,你不用花钱啊?”廖鑫皱眉,她也不确定。
算了,不难为她了,我给她扫了十五块钱,这时又来了新客人,廖鑫招呼去了。
我很好奇,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当服务员,如果她生前的朋友、同学来了,认出她可怎么办?我不知道廖鑫在这里上班是谁安排的,抽空我得跟谢心安汇报一下,这显然是个欠考虑的人事安排,即便当阴差比较神通,但也不能如此胡来,在阳界造成不良影响怎么办?
别说,这咖啡倒是真不错,比筷子腿小莉做的要好喝,我甚至没忍住打包了一杯,留着晚上干活时候,困了再喝。
咖啡不错,但这里的简餐则是一言难尽,我没去后厨查看,不知道里面的厨师是人还是鬼。
临走的时候,筷子腿小美女鬼从楼上下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并把我和廖鑫相互介绍。
“我俩认识,”我笑道,“你在上面伺候白大人么?”
刚才廖鑫说筷子腿在楼上伺候人,我猜可能是谢心安。
“在的呀,不过我不止是伺候白大人,阴阳司的瑶殿下到访,白大人正在陪殿下呢!”
我听过阴阳司这个名词,听起来应是地府中专门关系阴阳事务的机构,谢心安是阴阳司里的一位大棺,但并不是主事的人,只是东北这一片区的负责人。
正说着,楼上传来高跟鞋声,我抬眼看上去,只见谢心安穿着一袭白色的“汉服”,款款而下,汉服配高跟鞋,她可挺敢穿。
“楼梯很陡,您小心着点儿。”谢心安抬头招呼,紧接着,从楼梯拐角又出现一位美女的身影,同样也是穿着“汉服”——我不懂民族服饰发展史,对于所有古装,我都称呼为“汉服”。
她穿的是黑色的“汉服”,不像是女装,而更像是男装,黑色大袍,胸前是斜襟(可以顺手从里面掏出银两那种古装),腰间扎着一条“腰带”,腰带中镶嵌着一大两小三块翠绿的玉石,看起来既温润,又阴冷,一看就不是阳界的物件儿,但应该挺值钱的。
这位应该就是阴阳司的什么瑶殿下了,等等,殿下?难道她是地府的皇室成员?
我下意识地让开楼梯口的通道,谢心安噔噔噔下来,站在我身前,把我挡在了后面,可能是不想让我露面,不过等那个黑袍美女殿下下来的时候,还是驻足,朝我这边瞅了一眼。
“哦,殿下,他是新任白龙使,菜鸟一个,还什么都不懂呢。”谢心安小声解释道。
黑袍女子面无表情,甚至连头都没点一下,背着手,迈着方步,走向咖啡馆门口。
看这姿态,应是视察来了。
两位古装美女,颜值身材都属一流,自然引起了咖啡馆里其他客人的注意,都盯着门口看,不过当谢心安出门的时候,忽然回手,向咖啡馆里撒出了一大片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好香啊!”
“太香了!”
“啊!我要飘了!”
顾客们都像是疯了似的,开始提鼻子“抢”闻空气中的金粉。
我可知道谢心安诡计多端,赶紧屏住呼吸。
过了大概十秒钟,客人们纷纷冷静下来,时间像是倒流了五分钟似的,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状态,坐在原位,该干嘛干嘛。
我狐疑地看了看手表,卧槽,不是错觉,而是这里的时间,真的被拨回到了五分钟前——刚才喝完咖啡时我看了一下表,五点二十四分,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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