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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悠先是一愣,紧接着面上带喜,“有消息了?”

张铁牛点点头,这些天他也是打听了不少人,才得到了一点点消息就赶紧来找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知道老两口的死肯定另有内情。

“那个,俺有点渴了,想喝口水。”张铁牛咳了声,心里酸溜溜的想着青悠妹子连声铁牛哥都不愿意叫他了。

李青悠这才回过神,忙让他进屋,又张罗着给他倒了茶水在跟前,“先喝口水,慢慢说。”

张铁牛是存了修复关系的心思,结果一看到堂屋上新挂上去的画,顿时一股气再也忍不住了,这画肯定是那穷酸书生送的。

“咳咳,青悠妹子,俺送你的花……”咋不戴?

人家的画都上墙了,他的花就那么见不得人?

张铁牛心里酸的不行。

“花?”李青悠狐疑道:“我仔细收着呢,我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花不戴收着干啥?

张铁牛很不理解,却又不敢多说,便说起了李家老两口的事,“俺听说是跟前清风山的山匪干的,好像是李叔得罪了人。”

“那就是仇杀?”李青悠皱了皱眉,又觉得不太可能,“可是银子没丢,土匪强盗哪有不爱财的?”

哪怕是顺手牵羊也肯定得翻一翻。

“要不是他们没找着?”张铁牛也觉得奇怪,但事发当时他不在现场,不过是听同僚偶尔说那么两句。

李青悠再次摇头,“屋子里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

所以才奇怪。

“俺觉着这事不简单,县太爷不准底下人瞎说,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更是半点口风都不能透,说不定这里面有内情。”他也是请沈四喝了顿酒,且他们俩关系不错,才打探到这么一点点消息。

李青悠抚着下颌沉思,有内情是一定的,只是两个卖豆腐的普通老百姓能有什么仇家?

这案子扑朔迷离,县太爷又遮遮掩掩的,张铁牛就知道想查清楚简直难如登天,而破案不是他擅长的,想了一会就不再去想了。

抬眼看着墙上的画,越看越别扭,越看越糟心。

“青悠妹子,你这画还是收起来的好。”张铁牛试探着道:“咱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挂这么个玩意瞧着怪别扭的。”

最好拿下来丢到灶坑里烧了。

李青悠狐疑的抬头,“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看的,福记饭馆里挂的都没这个好看。”

冯文汝是真的挺有才的,哪怕她看不出真正的意境,但好赖还是能区分开的。

他的画风很清淡,不似那些繁复的画作,华丽又张扬,他的画只简简单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一种很空灵的意境,让人有种心灵沉淀的清透感。

“挂这万一叫耗子磕了不白瞎了吗?”张铁牛急道,哪好看了,还不如年画瞧着热闹的呢。

李青悠好笑,“挂在墙上,耗子哪有那本事?”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成精了呢?”张铁牛不甘,最好耗子今晚就给磕了。

李青悠却不在意,“哪有那么些成精的。”

他想法还挺多。

没能让李青悠把画拿下来,张铁牛郁闷的不行,闷着头不吭声,又过了一会站起来告辞,“衙门里还有事,俺就先走了。”

衙门里有事是真的,看着那画闹心也是真的,不然他还真不舍得走。

“我送你。”李青悠也站起来,一直把张铁牛送到大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青悠妹子,俺听掌柜的说那绢花过些日子就不时兴了。”

所以还是赶紧戴上吧。

李青悠有点奇怪他对绢花的执念,其实她是不太习惯戴花的,作为一个现代人,总觉得脑袋上插朵花有点傻,要是珠钗什么的还好些。

再说她整天在家忙里忙外的,戴花给谁看?

万一再弄脏了就白瞎了。

不过看着张铁牛渴望的眼神,李青悠还是配合的点点头,“行,等哪天出门的时候我就戴上。”

张铁牛原本郁卒的心情豁然开朗,露出一口大白牙,用力的点头,“嗯,一定要戴啊。”

戴给他看,青悠妹子戴上肯定老好看了。

李青悠也笑了,“行。”

送走了张铁牛,李青悠站在大门口往外张望了会,天都快黑了,阿弟还不回来,她有点担心,想着赶明儿得拘着他点。

一个小姑娘整天的疯跑实在不是个事。

一会又想到了老两口,李青悠这心里乱七八糟的,回到堂屋里看了会画,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没想到一幅画还有宁心静神的功效。”李青悠把自个给说乐了,再抬头看了看,“不过确实画的挺好。”

“什么挺好的?”阿弟突然在身后出声,吓了李青悠一跳,回过身指着墙上的画,哪知道他看了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个酸儒送的?”阿弟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屑,再仔细看了看那幅画,脸色更难看了,“读书人不思进取,弄这些个奇技淫巧,还谈什么功名利禄,当真一无是处。”

李青悠愣了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阿弟有这么大的反弹情绪,“这都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看不上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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