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他说话的时候,脖子上的喉结有些明显,声音好像也变得有些浑厚了,方若突然有些害羞。看见胥卓远咧开嘴角对她笑,她暮自有些不好意思,一下没有说话。胥卓远只想把自己的所得物给她看,没有察觉方若的小别扭,拉着她让她赶紧看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有一只手指大小的蛐蛐,黄褐色的外表,几只腿蜷曲着,此刻正在玻璃瓶里上下挣扎,想逃出牢笼。
“方若,我跟你说,这个东西我外婆家那有好多,我跟表哥一起在田里疯玩,时常抓到它们,跟旁边的孩子们一起逗蛐蛐玩的时候,每次我的常胜将军都能拿到第一!”胥卓远兴奋的说着,脸上满是得意。
方若看着他脸上的神采飞扬,高兴之余又感到有些小失落,没想到他在那过得那么开心,不过她心中也同样对胥卓远所说的事情好奇,想到这刚才突然的一点别扭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
“对了,还给你一个好东西!”胥卓远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扇,扇子是黑色扇柄,扇叶上画着一幅山水墨画,山峦起伏,丛峦叠嶂,与河流相映成趣。方若仔细看着,拿着它爱不释手,她素来喜欢这种小玩意。胥卓远看着她两眼放光的表情,也开心的笑了。
两人一边嬉戏打闹后又说了很久的话,方若把收集到的卡片和溜溜球送给了他,胥卓远很开心,赶紧把弄了起来,玩了一会还向方若展示他会的溜溜球杂技。
吃完饭后,向子郴听说胥卓远回来了,他放下书包就跑了过来。向子郴最近上补习班实在感到无聊透了,他本就无心学习,老师讲课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在听天书,每天掐着时间到,一下课就跑,总是最后一个到,第一个走。
辅导班的老师打电话到家里,向子郴妈妈一番解释,完了还是不忍心训斥他,对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能去上辅导班已经十分乖巧了,她不想给他太多压力,她心里也知道儿子学不进什么,但是,要是儿子哪一天又听进去一点了呢,那她也就很满足了。
在胥卓远家,三人终于聚在了一起,向子郴仔细观察着胥卓远带回来的“常胜将军”,他把玩着不肯放手,胥卓远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在乡下的奇遇,他第一次在简单的原始厕所里上厕所,家里表哥带他去山上摘野草莓,他尝试爬到枇杷树上面摘熟了的的枇杷,邻居家小孩还带他们生活烧饭。
在那里,他感到自己的天性被完释放了,虽然现在身上被毒蚊子咬的疙瘩还没消,但用他的话来说,他快乐的不行。方若跟向子郴听他说完,两人都如痴如醉憧憬不已,他们仿佛也跟着胥卓远在乡间畅快的游玩了一番。
回到家后,方若想把胥卓远白天给她的东西好好的收起来,她打开那把扇子端详着,发现扇叶上还有一首诗,是唐代作者杨凌的《咏破扇》:粉落空床弃,尘生故箧留。先来无一半,情断不胜愁,方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想胥卓远定是在县城里哪个小店买的。
她把扇子合上,妥帖地放好。洗净手以后,她安心地躺在床上,此刻她感到心情十分愉悦,胥卓远回来了真好,方若舒了口气,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胥卓远今天实在太累了,他忙了一天终于能躺下了,白天里与方若向子郴讲的眉飞色舞,此刻才感觉到了疲倦。离开了住了将近两个月的乡下,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他突然感觉心中有些不舍,想着想着他迷糊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