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老师在班会课上提议先按目前的座位暂坐,今后再调整位置,同学们也都没有意见,于是,方若就这样开始了和姜南的同桌生活。
两人坐了一个星期的同桌以后,愣是谁也没有开口跟对方说过一句话,方若倒也觉得挺自在,,每天安安静静的学习。
倒是姜南,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话又没说,像是端着那一股心高气傲的心劲。
周围的同学与她们俩聊天时,看到她俩从来不跟对方搭话,不免有些好奇,于是私下里趁着两个人中的一个不在的时候,也偷偷打听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啊,我们只是不熟,没有仇,就同学关系,至于没有怎么说话,那是因为没什么话说吧。”方若停下手中的笔,自如地回答着。
“上次我问姜南,她也是这么说的,还以为你们吵过架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前桌同学一脸奉承地笑着,八卦之心得到了满足。
也是,她们俩的确没有仇,但是她们俩都看不顺眼彼此,不知道姜南要跟自己坐同桌是想宣战还是什么意思,方若心里始终觉得她会为难自己。
结果很意外的是,方若发现姜南平日里并不是个很聒噪的人,下课了跟座位附近的同学聊聊天,会说玩笑话逗得别人十分开心,与同学的关系处理的也还不错,也没有使什么绊子为难过她,并且有时候交作业也会顺手帮她交一下,实在难把她与胥卓远所说的事情联系到一起,难道这不是同一个人?
诚然,方若觉着心里对她的看法有些改观,除了初中那次看篮球赛她抢占座位时体现出十分野蛮和不礼貌的模样后,如今的她表现出来的已经没有这些令人讨厌的行为,反而是给人感觉她非常和善、亲切、有趣,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方若不喜欢戴有色眼镜去看一个人,尽管之前的事让她有些阴影,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人性本善,于是也试着对她不再那么地抗拒。
有时候发了作业也帮她拿一下,老师找她去办公室也帮着转达一下,从家里带了水果,课间与前桌同学分享的时候,也顺嘴问她要不要试试。
刚开始姜南很惊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后来倒也像是心里明白了什么,和和气气地接受了。
两个人虽然还是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但比起之前像视对方如空气般不存在,选择自动屏蔽彼此要好得多,至少两个人必要时打交道的话还是会说,有时与前桌同学聊天的时候互相也搭腔几句。
尽管郑雨茜心里觉得姜南是有自己的算盘的,方若还是觉得她现在已经跟以前不同了,不能再拿以前的事做比较。
一中可以寄宿,由于学校离家比较远,骑单车已经不方便了,方若每天坐公交车要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她心想住校,也好节省从家到学校来回奔波的时间,方若妈妈却不同意,住家里不用交高昂的住宿费,可以省一笔钱,再者她每天都回来也可以帮着带一下弟弟。
没办法,方若只好把闹钟调早了20分钟,只为不与一众上学的人抢那趟每天爆满的公交车。
好在胥卓远也不住校,他已经习惯了生活里都是妈妈事无巨细打理的生活状态,可以说袜子都没洗过几双,男孩子大大咧咧不会管这些琐事,倘若选择住校就要自己动手处理一切,他深有自知之明,于是果断选择走读。
尽管一班的班主任是希望班都能选择住校,这样方便统一管理,但胥卓远依旧坚决地没填那张住宿申请表,老师看他也像个会读书的聪明孩子,也就任他去了。
两个人还是像初中那样每天一起上学,两人会在公交站台旁的早餐店里买早餐,在店子里吃了再走是没可能的,时间上来不及,并且不能带到教室里吃早餐,因此两个人总是打包然后带到车上吃。
公交车行驶得摇摇晃晃,方若又容易晕车,在车上吃东西就觉得更加不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是不吃就冷了,再吃又会胃疼。
倘若碰上前夜里睡觉肠胃受凉,那么另天早上坐公交真是让她感觉生不如死,公交车一走一停颠得她简直是灵魂出窍。
胥卓远从不晕车,他身体十分得好,每次方若闭着眼睛表情痛苦,或者是忍不住捂着嘴做干呕状态的时候,他都担心她下一秒就会倾吐出来。
他怕她真吐在车上,总是在她旁边紧盯着她,然后用颤颤巍巍语气说:“坚持住啊,方大姐,马上就要下车了,一定要坚持啊,还要不要涂点清凉油,或者再含一块生姜片?”
方若头枕着座椅上,闭着眼皱着眉头无力地摇摇头,神魄已经摇跛到了九霄云外,过了很久,久到胥卓远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要,我怕辣死。”
胥卓远顿时感觉哭笑不得。
好在方若虽然晕车晕得厉害,但是每次她都坚持下来了,没有在车上真的吐过。
后来每次上车她都坐在靠窗的位置,疾风虽然吹进来直扑打脸,但是总归是能缓解一些晕车带来的不适感,并且好在放学回家坐的公交车上没有那么多人,车子开得平稳很多,她回去的路上也没有那么难受。
高中的学习不同于初中,方若发现学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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