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梓欣心急如焚,方寸已乱:“七皇子殿下在说些什么,我妹妹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再说了你是皇子,吾妹怎可能指使得动你。”
天信知单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阵,“如何指使不了我?她约我至此,然后告诉我她二姐姐在偏房,让我前去,这还不是在指使我吗?”
南梦儿气得说出不话来,直流泪。几人相看无言,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等着几人开口,好一会待到南梦儿平静下来,才开口道:“七皇子殿下莫要冤枉了臣女,臣女何时约过你?臣女是在路途偶遇你,然后才告诉你二姐姐在偏房让你过去的......”
“你住嘴!你还不承认就是你设计陷害雨妹妹?”南梦儿说到一半,石蝶便抓住了一些信息打断了南梦儿,“甚么叫做你告诉七皇子殿下,你是特意告诉的,你就是在陷害!”
南梦儿察觉到自己失言,一手紧紧抓着南梓欣的手臂,嘴唇发白,说话结巴:“这......我没有!我没有陷害二姐姐!我只是......只是......”
天馨“啪”的一声收起折扇,斜视着南梦儿:“只是什么?方才众人可都听见了,咱们又不是聋子,分得清孰是孰非。”
南梓欣忙拉着南梦儿跪到了天馨的面前,满脸担忧:“县主你要替我们做主呀,我这妹妹平日在家里头只会念些诗书,这些算计人的伎俩她怎么会呢。”
天馨深呼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恰好一只蚊虫落在了上边,天馨蹙眉,伸手将那蚊虫轻轻一掸,那蚊虫便不知到了何处,“她不会,那就是你会了?你们算计自家姐妹,动手动到本县头上来了,真是让本县大开眼界。”
众人也当笑话般看着。今日来赴宴的姑娘们都是出身名门,谁的家里头还没有几个姐姐妹妹的,姐妹平日里拌嘴也是常见,可这在别家算计起来的还是头一回。
南府在京城还是有头有脸的,这事一出各家当饭后闲谈。
南梓欣见求了天馨无用,绝望般跪坐于地,瑟瑟发抖。
天信知冷哼一声,“要我说,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就该叫人教训教训。我看不如拖出去打十板子罢了。”
两姐妹更是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天信知正要叫人将这两姐妹拖出去正法,忽然南诗雨站出来向天信知行礼,天信知不满看着她:“你这是作甚?”
南诗雨看向地上两姐妹的眼神异常冷淡,“殿下,既然是她们陷害于我,那该交由我处置。臣女是她们的长姐,没教好妹妹也有臣女的一份责任。不如由我将她们带回南府处置如何?”
石蝶为南诗雨打抱不平,上前指住地上的两人:“雨儿你莫不是疯了不成?这两姐妹陷害你,七皇子殿下处置得不错,你还......真是气死我了!”石蝶气不过,说完就走到一旁去呼着气。
各家姑娘们纷纷同情起南诗雨:此女才刚回京,又失了生母,还要遭姐妹狠心算计,着实可怜。
天馨沉默了一阵,将南诗雨拉到了后头,“本县觉得殿下说得有理,拖出去打十板子就当长长记性了。雨妹妹,你也不要太心软了。”
南诗雨见目的达到,便答应了下来,天馨挥手叫来几个老婆子将地上两姐妹拖出去,一路上都能听见两姐妹的叫喊声。
天馨觉得过于吵闹,便挥了手,带着各家小姐回到了流水曲觞宴的那块地去了。只是眼下出了这事,各家皆在小声议论纷纷,看着是没了兴致再玩下去了。天馨坐在上头漫不经心晃着手中的折扇,片刻一个老婆子跑了上来:
“县主,打完了。四姑娘跟六姑娘昏过去了。”
各家姑娘们一下又惊呼起来:“这十板子下去就昏了,她们算计自家姐妹前怎么不提前昏过去呢?”
“就是就是,无用。”
......
天馨拍两下手掌,人群一下静了下来,“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县瞧着各位都没什么兴致了,就散了吧。”
天馨话音刚落,起初还未有几人动身,慢慢地便有一两个姑娘站起,随后便是三四个离场,南诗雨跟石蝶一同离场,很快整个地便只剩下零散几人。
孔逸然与刘净植二人去看了两姐妹,两姐妹昏倒于地不省人事,孔逸然用脚碰了一下南梦儿的头,南梦儿的头便偏向一边。
刘净植出手拦住了她:“诶,你这是作甚?小心她是假昏,你这一脚她定会记在心上。”
孔逸然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今日之事多亏了姐姐替我把关,否则谁知会不会被这小蹄子见了去?也不知她清楚我与殿下多少事情,如若不是她那位侍女行为诡异,也许被打板子的可能就是我了。”
刘净植安慰似的轻拍孔逸然的背:“你啊,你要去见四皇子殿下,你好歹跟我说一声。你居然只给我一个眼神,也不怕我领会不到。”
本是孔逸然与天宇雄借口更衣去后院私会,孔逸然临走前给了刘净植一个眼神,不一会南家三个姐妹都要去更衣,刘净植这才起了疑心提议带着她们去后院走走。
谁知未走多远就碰到了南梦儿慌慌张张前来,之后便将一群人引向偏房,刘净植心中不安,南梦儿来的方向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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