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差不多了,内苏肯就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个碗出来,在碗底撒上了点盐,犹豫了犹豫,又撒上了一捏,才小心地盛上了小半碗,搅和了几下,吹了半天才喝了一大勺。
恩~
就一个字——鲜!
好喝!
好吧~老实说,其实除了鲜···这碗鱼羊双鲜也再没有什么其它优点可以说了,就连这鲜,还是因为食材本身的原因,和她的手艺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甚至···就连盐她都给加多了。
好在她清楚自己的水平,煲汤一贯只在碗里加盐,才不至于一毁毁一锅!
而且,她也胜在有自知之明,为了不至于让自己拙劣的厨艺把食材本身的天然优势都给毁掉,她在煲汤的时候向来秉持着各种香料能少加就少加,能不加就不加的原则,反正群里出品的食材鲜字能碾压一切邪味怪味,要不是一会儿这里会来人收拾,她绝对连葱姜都不带加的。
小心地把鱼段捡出来,两面撒上点盐,重新收回手机里之后,她才安心地把鱼羊双鲜装进盖碗里,撒上点葱花点缀,装入食盒。
“主子?”
内苏肯把脑袋上包的布巾子一摘,随手递给一旁的月华,再把大氅一披,拎着食盒就往外走:“我瞧着爷最近睡得不好,做了点吃食给爷补补。
香云本来要接食盒的手在听见自家主子的话后顿了顿,默默估量了一下那单层红木雕花食盒的分量和往前院书房的路程,就笑着绕到主子另一边扶住了主子的胳膊:“那奴才扶着您,主子您小心脚下。”
“洒扫的活儿做的都仔细,你安心。”
芃蓁斋与舒华楼算得府里离前院最近的院子了,出了院门沿着回廊走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二门,便是连暖轿都用不上。
“奴才请侧福晋安。”
“苏公公请起,不知爷可忙?”
“您稍后。”
不一会儿,书房门大敞开,苏培盛单手搭着门帘子笑道:“您请。”
四爷端坐在桌案后,笔还在手中,似在写着什么,听见动静只抬头瞧了内苏肯一眼,便又把心神都放在了案桌上。
内苏肯鼓了鼓脸,总觉得猫四爷那一眼写满了‘你怎么来了’五个大字!
我好心好意还奉献出了为数不多的库存就为了给这猫补补身子,这猫居然给我这么个态度!几个意思!
等等···不能生气不能发火,这是金主爸爸,这是衣食父母!!!以后大半辈子你还要在这猫爪底下讨生活!
想想那小六百平的四合院,想想那满屋子的红木家具,想想昨儿那一水的芙蓉石!
呼···不气不气。
“咳。”四爷瞥见那身影自进屋起便局促不安的一动不动,甚至连手上的重物都傻的忘了放下,那丝不满多少散了大半,便放下笔走了出来:“何事。”
“妾亲手做了点吃食,您赏脸尝尝~”说着内苏肯舔着脸卖起了萌,微仰着脑袋连眨了几下眼,一双眸子尽可能诉说着乖巧懂事。
可内苏肯到底不是专业演技派,这幅小模样到了猫四爷眼里,便像极了百福馋肉骨头时蹭着他的小腿讨赏卖乖的模样。
咳,勉强算得憨态可掬。
“你亲手做的?”四爷示意内苏肯摆膳,嘴上虽然这么问着,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亲手做三个字里水分有多大。
后院那些女人常使这一套,为的什么他也清楚,多半都是丫头嬷嬷做好的那些女人只往这儿一送便是,还有那傻的直接点膳房的菜连盘子都不知道换就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这一个个的都是娇养着长大的,真真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里敢碰那些刀啊火啊的,再者,便是她们真敢亲手做,他也未必真敢入口,如此这般彼此都省事。
“尝尝看。”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四爷看着那小狗巴巴的眼睛,有瞟了眼碗,尝了一口,第一反应是:恩,不是膳房的手艺。
“怎么样?”
“尚可。”四爷点了点头,这味儿倒是新鲜,他喜好清淡,因着面圣的缘由平日里带些杂味的菜色向来是能免则免的,这鱼羊腥膻,他已许久未碰过了,可这碗鱼羊双鲜当真一个鲜字,且半分腥膻气都没有,当真不错。
“嘿嘿~爷不用安慰妾的,妾的手艺妾心里还是清楚,就只会煲个汤,不过爷若是觉得能入得了口,妾以后常给爷做,妾已经把西厢改成了简单的膳房,也跟府里采买的打了招呼了,若是有什么要买的提前一日跟他们说一声,月底结银子。爷什么时候想喝了,就打发个奴才告诉妾一声,妾提前备好了给爷送来。”内苏肯边说着边又给猫四爷舀了一碗:“您多喝些,这羊汤暖中补虚、益肾养肝、开胃健脾,还能御寒,最适合冬日里用了,还有这鱼汤,喝了夜里休息好。”
等内苏肯拎着食盒离开后,四爷一口一口地押着消食茶:“问清楚了。”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问了采买的李太监,李太监说侧福晋今早打发奴才去他那儿叫他日后代为采买瓜果肉菜鱼虾之类的物什,说是定好了每月一结银子。
稍门那儿也回话说,今早侧福晋身边的岑嬷嬷带着四个粗使嬷嬷出了趟府,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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