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还没办,就要拿钱?”陈俊面无表情,脸上甚至还有些轻蔑的神色。
听见这话,林长发朝前跨出一步,揪住陈俊的衣领子,贴面怒视着说道:“说了,做不做都要给!”
陈俊身子没有后退半步,直视面前的男人,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你林长发这是要坏自己的规矩?”
林长发沉着一张脸,“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老子的规矩很简单,拿钱办事。你找我,给我钱,不论让不让我做都要给,哪儿坏了规矩!”
陈俊冷哼一声,“定金我给了,可你事都没办就想要款。你跟我说,这难道不是坏了你自己的规矩?没办事就要强行拿钱?那你怎么不去抢钱?”
说到这儿,陈俊脸色突然一沉,眨眼间就反身抓住林长发的衣领,气势唬人。
“你当我在这儿跟你开玩笑?!”
陈俊这举动来的太突然,把林长发吓了一跳,也让他的那些小弟一脸懵逼。
他们哪能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一人,竟然会这么生猛!
至于不远处的王海波,现在则是脸色苍白如纸。因为在他看来,陈俊这无异于作死。
其实,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由于陈俊吃定了林长发的性格。
他这人虽然乐意钻牛角尖,也就是俗称的一根筋,他认准的事情八头牛拉不回来。但是对于自己立下的规矩,却从不违背,如果有半分僭越就会怀疑人生。
要不是因为清楚这些,陈俊可不敢在林长发面前装犊子。
嫌命长啊?
当然,之所以会这么做,陈俊也有自己的打算。
想要跟这帮街溜子打交道,打不打得过那另一说,但气势上一定要压住他们。
更何况,陈俊还有更长远的计划。他打定了主意想要收服这群人,而在他今后的致富道路上,这群人也是必不可少的帮手。
在这个年代,如果只是做个正儿八经的商人,哪天死的都不知道。唯有建立自己的势力,有大批的追随者,才是上上策。
地基打的好,楼房盖得牢。有了林长发这样的人,也就不愁管不住其它街溜子了。
如同陈俊预料的那样,林长发却确实被他给镇住了,半响反应过来,指着王海波支支吾吾道:“这两百块是定金?可刚刚,刚刚他,他说……”
陈俊松开揪着衣领子的手,冷着脸道:“你是跟我拿钱还是跟他拿钱?”
林长发闻言,尴尬的低下头。
“这……这就是个误会,你放心,你给我钱,我给你办事,保证办好!”
等林长发终于把话说完,陈俊扫了一眼其他街溜子,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他清楚得很,距离收服这帮人,只差钱到位了。
而站在他身后的王海波,早就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事情还能这么办的吗?
不过惊讶归惊讶,王海波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响。
一千块啊,那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他将近三四个月的生活费!
就算是外面那些坐办公室的领导,一个月也就不过一千块工资。至于普工?三个月恐怕都挣不上一千块,他和陈俊就是俩穷学生,上哪儿弄这些钱去……
在王海波胡思乱想时,陈俊拍了拍他肩膀:“走,现在去西街。”
王海波呆呆的跟着陈俊走,不一会儿就走到电游室外。
林长发吩咐好一切,留下几个小弟守店后,就带人跟了上去。
……
西街,国营聚成机械厂后院。
厂办主任庄普,物资主任李学林,两人正坐在一张桌子两侧,一边抽着烟,一边交谈着。
“老庄,你说那个大学生真会来吗?”李学林面色担忧。
庄普一脸笃定,“放心吧,保准会来。我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有个跟班发小,俩人一起勤工俭学,经常外出找零活干。”
“可咱们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搞不好,他们两会因为这件事坐牢。”
面对李学林的迟疑,庄普非常不屑。
“老李,你啥时候成大圣人了?这一单要是成了,咱俩最少能从老秦手里拿到六万的分成!机械厂十有八九撑不过今年,咱们必须得提前做打算了。”
说到这,庄普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然后才继续说下去,“到时候有这些钱,不论是打点上面还是下海都有资本,为了同情两大学生就放弃这件事,你不觉得搞笑吗?”
“我也就这么一说,反正是他们自己过来的,咱可没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他俩来。要怪就怪运气不好,好好的大学生,乖乖学习多好,非得出来蹚这种浑水。”
他们正交谈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庄普眼睛一亮,“说曹操,曹操到。”
随即,他赶紧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陈俊和王海波就站在门口。
一见到王海波,庄普立即热络地聊了起来,“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有课来不了呢。赶紧吧,货都在这儿,就按照我上次给你的地址送过去。”
王海波饶了饶头,尴尬道:“有点事耽搁了,我们马上就搬。”
听见这话后,李学林眼珠子转了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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