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西式衬衫的女人走进巷子,衬衫上沾了血。
“小姐,十分抱歉,我来晚了!”
“那几个人处理掉了吗?”
“是!”
少女又擦了擦嘴,终于放过满是鲜血的嘴唇:“药还有吗?”
穿衬衫的女人愣了下,但立马回过神:“还有一瓶。”
“给我。”
少女从女人手上接过一个类似手枪、科技感十足的注射器,然后走到渡边彻身边,俯视着他。
那个衬衫带血的女人,两步跨到渡边彻的身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轻松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怎么了?”渡边彻想不明白,“我是来救你的。”
这时,感觉有棍子盯着自己的衬衫女,从他身后一下抽出合金钢伸缩棍。
然后又在他身上翻出电击枪、辣椒水喷雾、强光手电筒、报警器、录音笔、多功能折叠刀。
东西叮叮当当堆在一起。
“这个,”汗从渡边彻鬓角流下,“听说御茶之水的晚上很乱,所以带点东西防身,经历了刚才的事,我想你能理解我这种行为吧?”
少女用鞋子踢了踢那堆“武器”,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容。
“说吧,你是谁?”
“我只是一名学生,可以给你看我的学生证明......当然,我没带在身上。不过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学生?”
“是,高一。”
少女微眯着眼,整个人散发浓烈的危险气息:“既然是学生,为什么会带这些东西?”
“我说我是来喝咖啡的,你信吗?”
“在恰好的时机出现在我面前,学生?喝咖啡?到底隐瞒了什么?”
“真的是意外!我根本不认识刚才那些人!”
少女盯着渡边彻的眼睛好一会儿,阴沉的脸突然笑起来。
渡边彻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少女看着手里的注射器。
“麻醉剂?”
“麻醉剂?”少女怔了一下,随后非常开心地笑起来:“我怎么会用那种过家家的东西呢!”
“琥珀酰胆碱,听说过吗?”
不等渡边彻开口,她继续解释:
“一旦这种药物进入人体,人就会迅速被麻痹。在临床医学中,病人在接受手术之前,就会被注射这种药物,目的是防止病人在手术过程中挪动身体。但是......”
她对着渡边彻恶作剧地一笑。
“在没有输氧管的情况下,被注射者最终会在意识完清醒的情况下窒息而死。”
背着光的少女的笑容,简直就是恶魔。
“你、你要杀我?”渡边彻难以置信。
‘十万积分的任务这么难?!活动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为什么?”少女刚才还嬉笑的表情突然冰冷,她把注射器靠在唇上,“敢碰我的男人,你还是第一个。”
“我救了你,而且明明是你......”
他话没说完,少女打断道:“是我主动碰了你,但那又怎么样?”
渡边彻看着她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笑的表情,心里惊疑不定。
报道不都说东京治安好吗?怎么会有随便杀人的疯子?还是说这个少女在诈他?
渡边彻准备再试探一下,但少女已经往前走了一步,他身后的女人捂住他的嘴,便拉起他左臂上的袖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注射器已经扎了进来,冰冷的液体迅速进入血管。
渡边彻的呼吸开始困难,意识逐渐模糊。
‘居然......是真的......’
他想兑换疗伤药,但还算清醒的大脑立马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现在就算身体恢复,以他的体力,只会被再杀一次而已。更惨一点,被注射了必死的药品却活过来了,他大概率会被带走,然后被禁闭、抽血、研究。
“小姐,指纹已经处理干净了。”
“给宫野打电话,让他......”
******
渡边彻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巷子里。
就好像睡了一觉,身体什么感觉也没有,连手臂上被注射器扎出的小孔都看不见。
只有衣服上的灰尘,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看来疗伤药起作用了。
渡边彻用手机看了下时间,九点半,昏迷了十五分钟左右。
地上的武器没了,对方是打算把他被伪装成「走在路上,突然发病死亡」吗?
渡边彻没时间想太多,确认外面没有明显的看守人员,便装作散步的样子,离开了巷子。
忍住直接回出租屋的冲动,渡边彻故意乘坐电车饶了一大圈,中途买了一套夏装,在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把新衣服换上。
这段时间一直没人找上来,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今晚的事情对他一个生活经历普通的人来说,实在是一场可怕的经历。
哪有动不动就杀人的!
他觉醒的是恋爱系统没错吧?
离开旅馆,渡边彻把装了旧衣服的袋子,扔在车站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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