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大家走快点,不然毒幽门就要追上来了……”
大荒深处,原始森林中,七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村里所有人撤退远离原先所在的山脉,她带着所有人,作为村长以及最为熟悉路径的她走在队伍最前面,虽说年长,但走高深修为支撑,拄拐走得一点也不比壮年慢。
“七婶……”
闻言,七婶驻足原地,示意所有人继续往前走,沈飞虎背着小乖脱离队伍,快步跑到七婶面前,道:“七婶,小乖体内瘴气之毒耽误不得,我现在去给他采药吧,路线我熟,采完药我能找到你们。”
“这个……”七婶有些犹豫不定。
让沈飞虎去采药恐怕会有危险,一旦遇上荒外之人定是九死一生,但看着沈飞虎背上瘴气入体虚弱无力昏迷的小乖,不免担忧。
“七婶,就让飞虎去吧,瘴气之毒确实耽误不得啊,杰陨和茗依为了我们……若是小乖乖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些老骨头该怎么向他们交代啊!”
几位和七婶同辈份的老者走下来,而开口相劝的正是沈飞虎的父亲沈戎。
“父亲!”沈飞虎喃喃道。
踱步到沈飞虎身旁,沈戎那枯如树皮的手轻抚小乖的脑袋,继而将小乖接过来。
沈戎看似老态龙钟,但实际上修为深厚,抱起小乖来并不费劲,他跟沈飞虎说道:“去吧孩子,千万小心!”
闻言,沈飞虎目光投向七婶,七婶走过来,手中光华一闪,自储物戒中取出一副内甲递给沈飞虎。
“拜托了!”
语气很郑重也很愧疚。
沈飞虎接过内甲,没有推辞,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看了一眼在队伍中三步一回头坚定支持自己的妻子,以及牵着母亲的大儿子和尚在襁褓的小儿子,沈飞虎竖起拇指让他们放心,而后便一头扎入森林没了踪影。
另一方,山洞内,躲过了数十个沈村之人布置的陷阱,以及绕来绕去的山洞,以为终于能达到目的的毒幽门的五位修士此时呆若木鸡,皆脸色铁青的盯着原来小乖躺过的石床上的一摊散发瘴气之毒的血迹,仿佛要盯着火一般,手持散发幽光血佩为首的赵姓男子更是尤为狰狞,咬牙切齿。
“去死……”
随着一声怒吼,赵姓男子一掌把石床轰碎,余下四人一言不发,毕竟谁此时也不想触霉头。
“可恶的山野村夫,竟然敢戏耍我!”良久,赵姓男子双拳紧握,血丝满布双眼,原本俊秀的脸庞因恼怒而变得狰狞,狠厉道:“可恶!可恶!我赵乾凌发誓,若让我找到你们,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语间,赵乾凌抑制不住怒火,祭出灵兵,使出生平带着怒火的最强一击,从内部瞬间将山体崩飞,随之又冲入就近的灵兽群大杀四方,数十头大小灵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血溅百步,灰飞烟灭。
毒幽门其余四人降落,身形有些狼狈,彼时赵乾凌怒气冲天,动用武技丝毫不予理会四下是否有人,直接发作,若不是及时动用灵力防护,他们肯定会如同那崩飞的山体碎石般被轰到数百米开外,若真是那样,就不单只是身形狼狈了。
最终,以数以百计的灵兽被立劈为代价,赵乾凌的怒火才得以压制。
“你们四个,愣着干嘛,等菜呢,还不去给老子找,方圆三十里,就是底朝天,也要给老子找出来,找不着别让我看见你们,滚!”
立于虚空,赵乾凌居高临下地给同门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嘴炮了一遍,命令他们去找沈村之人。
毒幽门四人闻言脑子有些发懵,这都哪跟哪?姓赵的你莫不是脑子有病吧,冲我们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去找沈村去,二货!
虽是这么想,但四人还是答声“是”随即分散向四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
“轰轰轰……”
大荒各处大战毫不停歇,皆为了麒麟而来,其中,唯一人在各个战场中游走,从未出手,反倒是不停地采药。
采药之人无疑,正是沈飞虎,此时他身上有不下二十道伤痕,战场上各个势力除了同门和同盟之外,一律不死不休,若非为了采集几种特定的灵药,沈飞虎绝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当各路人马的活靶子。
灵药大都集齐,就差最后一味,逃亡中沈飞虎还不忘探查储物戒里的灵药,就在他伺机逃离此处战场时,无双观察许久的眼睛开始按耐不住了。
一道惊鸿从天而降,震飞战场修士。
“什么人!?”
面对突然到来插足战争的修士,交战双方都没有好感,语气不善。
硝烟渐散,呈现出五人的身形,为首那人向双方抱拳作揖,道:“在下毒幽门赵乾凌,无意冒犯诸位,到此只因他一人。”
赵乾凌指向沈飞虎。
听闻来人出身毒幽门,交战双方瞬间没了脾气,更何况这五人皆为凝丹修士,以实力论,双方没有修士能与其抗衡,所以双方势力都选择让他们随意为之。
糟糕,见势,沈飞虎暗道不妙,双脚突现电弧,扬起沙土,混淆多方视线,借机跳下不远的山沟,赵乾凌五人皆为凝丹修士,可凌空而行,在地面上对沈飞虎极其不利,故此,才选择跳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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