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表这种事情,自有小弟弟帮忙做,但被何所长抓个正着,她多少还是有些羞耻心的校园能高手。
“你再这样,下次肯定扣你工资!”何平哼了一声,不再去看顾又晴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顾又晴求饶讨好,心自然而然就软了下来,多大的火也给一桶冷水浇灭了。
“等下过来我办公室。”
他的脾气在初画设计院里是出了名的好,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出奇的烦躁。顾又晴吐了吐舌头,向一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建筑师们打了个招呼,挪着摇曳生姿的步伐走到自己的位置去。
心里想,原来男的也有更年期啊。
“何所,什么事情呀?”
顾又晴放了包,径直走进了会议室旁边的办公室。一走进去就感觉自己进了什么仙境一样,云雾缭绕。只不过仙气一点都不好闻别说,中间还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看上去五十几岁一样的秃头所长,档次瞬间没了。
“瑞达新造的大楼的地形看得怎么样啦?有想法不?”何平挠了挠头,上面本就已经地中海了,顾又晴都担心,他要是再挠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和尚。
“没什么想法。”
顾又晴摊手,据实以报,说实话,她压根儿没看过,这几天,脑子里混沌地要死,心跟长了翅膀一样,找都找不到在哪里别说看图了。但这话不能说,说了何平真要灭了她。
“没想法给我编个出来,一会儿,甲方要来商讨。”
何平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点了一根烟,对顾又晴严肃地说道。一般只有压力太大或者需要灵感的时候,何平才会抽烟。看整个屋子的氛围,就知道这次压力有多大了。
“不是吧?”顾又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这个消息可是晴天霹雳啊。“你怎么不早说呀?甲方好糊弄吗?男的女的?”
顾又晴的第一反应是能不能用美人计,要是个男的,她是绝对没问题的。但要是个女的就难说了。她的同性缘一直不好,怪就怪在她长的太妖精了,让人羡慕嫉妒恨。这里又不是苏荷,甲方又不是好女色的,她用在苏荷的那招对付甲方简直是找死。
“你别嚷嚷,我也刚知道而已!是个女的,接触过来感觉挺难搞挺精的,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你要敢把这项目给丢了,要你的脑袋。”
何平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虽然脾气好,但不是没脾气。如果是平时,顾又晴肯定笑何平的口头禅听起来像宫廷计。但现在她也没这个心情了。女的不说,连何平都说难搞,那估计是真的难搞。
何平是业界出了名的会哄甲方开心,陪吃陪喝陪卡拉ok,别看他大腹便便,玩起来,半点不带含糊的,但也因为这样,浑身上下没一处器官是好的。每年赚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保养身体。
但这次,何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甲方是冲着顾又晴去,指名道姓要她设计,别的建筑师压根儿看不上。不接又不行,因为第一,这是董事长亲自接来的业务不弄好,估计所长要换人;第二,规模比得上几年前的苏荷,做不好的话丢人。
但看顾又晴那吊儿郎当的样儿,他觉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同样愁眉苦脸的顾又晴对着抽烟的何平口中沉默,心中却在想,要不要开溜呢?
“何所啊,你说我生病了成不?”
顾又晴也不管是不是要近距离吸二手烟了,直接走到何平旁边,就差给他捶背按摩了,态度一下变得谦和了起来,本来睡意浓重的眼神也放起电来。
“人都在路上了你说我能怎么样?我也想他们别来啊。”
何平摇了摇头,表示不吃顾又晴这套,他何尝不急。瑞达的总经理跟冰山一样,一走进人都要冻伤,他还想多加件毛衣呢免得风湿病又犯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呀?”
顾又晴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设计院不怕遇到暴发户,因为他们信任设计师,信任艺术,只要价格高,他们都觉得好。最怕就是来个半桶水,说不懂,又能跟你扯个什么户型之类的,说真懂吧,又真的不懂什么。
这种人最难办,还要一会儿威尼斯小镇,一会儿法兰西城堡,一会儿又薰衣草乡村,一会儿又爱琴海风格,特别难伺候,最后弄成四不像,顾又晴都觉得自己不用在建筑界混了。
“能怎么办?”何平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四个字:“坑蒙拐骗。”
“……”
“反正你得给我搞定了,先给她讲概念,再用些什么主义把她给绕晕了,其他都好说。”
何平开始传授和甲方交流的秘诀,这顾又晴哪会不知道啊。只不过,她脑子现在混得很,大学学的又忘得差不多了,瞎掰也不是说掰就能掰出来的。
算了,见招拆招吧。
“你别这么一副上刑场的表情,真不行,你开个头,我就说酒桌上谈。然后咱就顺水推舟,给灌倒了再说。”
何平看顾又晴那为难的样子,他也知道对于建筑师来说,这种情况是挺头疼的,倒不是心疼顾又晴这个妖精,而是想保住自己的金饭碗,不得已才用这条老命拼一下。而且,中国的业务基本都是酒桌业务,喝酒喝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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