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暗夜能隐藏很多东西，也有诸多生物专门在暗夜中潜行。

“那个系统消失了……”凝重的声音在某处宫殿响起。

“哦？是吗？是完成任务走了吗？”一道女声接了话。铜镜中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在拆发髻。

“不是，本来我的等级比它高，能感知到它的存在，现在不行了。它因为在上个灵仙世界差点暴露，所以换了载体，丢了能量。本来这次我在盘算把它吞了的。”

“你们也可以互相残杀？不是一个公司里的吗？”

“自然，各凭本事！这次要注意了，可能这个系统被另外的人发现了，也许这个人的等级比你还高，我暂时还没有发现。”这只系统有种不好的预感，它们系统的消失虽然多见不怪，次数多了，它也有点慌。

“怎么？我的养老旅游都不能安稳度过了？”那道女声戏谑道。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自己经验十足，这次还是申请的养老休息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出声，“总之，还是小心点……”

它没告诉这个宿主收到的系统销毁名单里，刚刚消失的系统原因是未知，而不是被吞噬。

系统忧心忡忡，密切关注有关动静，准备随时跑路。

“啧，小东西倒是挺机灵的。”清清冷冷的声线响起。

苏千年此时仰躺在公主府的软塌上。面前摆着几块屏幕一样的东西，播放着3个人的行踪。

从左到右，左边正是刚刚那宫殿里的拆发髻的女人，现已睡下了。中间则是一个书卷气很浓的布衣男子，看着倒是有几分丰神俊朗，书生意气。

苏千年点评道，“这脸长的有点意思。”

“可不是嘛！要不然能把福玉公主迷的神魂颠倒，享了齐人之福？”有声音附和了一句。

“哦？你终于开口了？”苏千年冷冷地扫了在她身上乱蹦的功德令一眼。

功德令泄气似的砸在她身上，“还不是被你气的？我再不开口，你就打算把世界玩脱了是不是？”又委屈道：“就知道看戏看戏，吃吃吃！！有什么好吃的！都已经是鬼了，有那个味觉吗？一点也不积极。你没看见这个世界它摇摇欲坠吗？？？”

“你功能还挺齐的嘛，还能投屏放电影！”苏千年那几千年不是白流浪的，在这个古法世界还挺想念电影这些东西的。

“不是电影啊亲！你当你在影院吗？”

苏千年一点也不怀疑，若是功德令有个身形，估计要把伸手把自己摇成了了拨浪鼓了。

她赶紧转移注意力，伸手一指最后那个屏幕，“这个没毛病啊，我瞅着还挺乖巧的嘛。”

功德令：“这个……有点特殊，你当面看见就知道了。”它看苏千年一直在吃，都快气死了！！上去就把食盘怼掉地上了。

福玉公主准备的一桌子精致的点心茶盘滚落了一地。

苏千年看着翻了两个跟头滚到她脚边的荷叶糕，“！！！”你死了！小令子。

天色已经很晚了，看来是不好打扰那个小公主帮她搞吃的了。唉，苏千年长叹了一口气，这么无聊，出去找找乐子吧。

向来青楼是非多，戏也多，这半夜三更的，正是看戏的好时候，说不定还能碰到熟人呢？苏千年端一碟瓜子混在人群里。

此时的她一副普通少年模样，塞在混乱的人群里，倒也没人注意到她。

“呦！还真赶上了好时候。”苏千年感慨一声，功德令趴在她头上鄙视她。

苏千年把它拿下来，扔了出去。

功德令：“……！？”

高台上的花娘们在不知疲倦地舞蹈着，春风一甩袖，抚乱一扭腰，恰巧一回首，秋水一抬眸，可谓是风情千千万。

台下的各人，有的眼中冒着明显的绿光，毫不遮掩如狼的贪色；有的端着一副君子模样，背地里却捏紧了手指；有的做着一副不为所动的高冷，却吩咐下人备好银子；小小花阁楼，百态尽现。

苏千年眼睛扫了了一圈，心里啐了一句，“虚伪！”看到某个身影，苏千年笑了。

有意思，那个书生不也在这里吗？

“嗨，小令子你看，这里有个肥鱼欸！我们做掉他吧！”

“懒得理你，面无表情得说出这种很期待的语气，还坐着一动不动，如果你嗑瓜子的速度慢点，我就还相信你了。哼！！”

功德令转个身，为展示自己的不满，又大大地哼了一声：“哼！！！”

苏千年瓜子磕得更快了，她看了看功德令，把瓜子盘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声，功德令颤了颤：“你要干嘛？”

“白嫖！不行啊？”说完她快步在人群中穿梭，不动声色地跟上了刚刚看见的那个书生。

功德令：“……”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眼见他进了三楼花楼头牌的房间，苏千年勾唇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微妙起来。

早在这个书生出现在花楼的时候，苏千年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他。首先，他进门以来，没有给银子，这很奇怪，这个地方就是个销金窟，没有银钱都会直接被打出去。而这个书生，别说打出去了，就是去跟他要钱也是没有人的。其次，这头牌的房间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