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边初升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永巷东侧,洒进凤宸宫正厅,却依旧驱散不去殿中的寒意与凉意。
在座几人默声不语,心中各自思量。
见无人应声,赵思灼眼中凉意一片,心中对真凶的最后一丝仁慈,消失殆尽。
“看来有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把人带上来吧。”
语毕,从正厅后侧走出来一素衣女子,虽脸色憔悴,却仍不掩其娇美容颜。——正是在冷宫中废黜月余的才人,杨氏。
“杨才人!”在场众人脸色各异,不知皇上意欲何为?
“罪妇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昨夜安乐堂走水,你可知为何?”自杨氏出来后,郑乐便开始对她进行问话。
“有人欲杀我灭口。”
“因何事?”
“皇后娘娘中毒一事。”
“你在冷宫时,可有什么事发生?”
“有!”斩钉截铁的回答,杨氏跪在地上,抬起脑袋,正式前方,目之所及,正是上位者的叶知秋。“皇后娘娘的掌事姑姑,曾至安乐堂。”
此言一出,惊起千层浪。加上杨氏的语气,目光都带着浓浓的恨意,怎么看都像是在指控...........皇后娘娘!
“什么?皇后娘娘为何派人.......”
“就是啊..........杨氏下毒谋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反倒派人.....”
“当初皇后娘娘求情免她一死,为何又要.........”
“难道是贼喊捉........”
话未说完,其意却已十分明显。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后娘娘何时派人去的寿安堂?”郑乐打断众人猜测,厉声问道。
“中秋夜。”
“你说的掌事姑姑,可是皇后娘娘身旁的那位?”郑乐看向站在皇后身后的翠竹。
“就是她!”杨氏用指尖指向翠竹,语带恨意,而后望向赵思灼,磕头恳求道:“皇上明鉴,妾身冤枉啊!妾身从不知那包花粉是何处由来,在冷宫中又有人刻意置妾身于死地,正验证了是有人蓄意陷害妾身!还望皇上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也还我杨氏一个清白!”
佳妃一听,杨氏此话就差没直接指着皇后的鼻子说真凶就在此。她不禁心中一喜,面上却带着惶恐震惊道:“皇上........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之后,实在没道理对付一个小小才人,看来此事确实另有冤情,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何言?”不管最后此事是不是皇后所为,只要有人愿意泼皇后脏水,对于堂堂中宫之后,总归是件晦气事。而她,既然觊觎这位子已无望,但瞧瞧皇后的笑话,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贤妃一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此事有何蹊跷,见同为妃位的佳妃如此说,也只好中规中矩表个态,“臣妾瞧此事证据尚无,不如先暂时将杨氏收押原宫殿,待真相查明时,皇上再行定夺。”
抱着同样心思的可不止一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妍也柔柔说道:“皇上~既然杨氏指认皇后娘娘的女官,那便要按规矩办事,将翠竹关押慎刑司,好好审问才是。就是不知皇后娘娘........”说罢眼角微微望了一眼,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好似意指什么。
从始至终,叶知秋坐在上位,未发一语。更让不明真相的几人,心中猜想:难道真是皇后演了一出戏,贼喊捉贼?可是区区一个才人,如何能对皇后构成威胁?
“刘昭仪是在意指本宫杀人灭口吗?”冷冷的话语,充满威严。
刘妍心中一懔:皇后平日里温和软弱,今日怎会有如此气场?下意识回道:“妾身不敢!”而后懊悔自己何须怕她,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仗着祖父在军中还有些余威的孤儿罢了,转念间,心中又鼓起勇气,朗声道:“只是既然翠竹有嫌疑,就该好好审问一二。妾身也是在替皇上分忧,如若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知秋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婉然笑道:“刘昭仪所言在理,本宫怎么就忘了慎刑司,专门审问犯错宫人之地。”
这一笑,让刘妍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郑乐拍了拍手,押上来一个昏迷的男子,一身宫中侍卫装扮。
刘妍和她身后的侍女,脸色顿变。
下一秒,一个公公进来,手中端着一盆凉水,猛泼到侍卫脸上。
“啊~~~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泼你大爷!”被泼醒的男子,骂完看到郑乐,再望望上位坐着的贵人,吓得顿时清醒了大半!“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是小的犯浑,以为在梦中,才出言不逊,请皇上,皇后娘娘饶了小人,免小的死罪!”他也知道当差醉酒,加上在皇上、皇后面前出言不逊,拉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郑乐一巴掌上去,“混账东西,好好看看你身旁的人!”
侍卫被打蒙,看了看一旁的杨才人,“你不在冷宫里待着,怎会在这?”
“哼.......安乐堂昨夜都烧没了,她要是在冷宫待着,此时就是一身白骨一团灰了!你个混账东西,还不老实交代,昨夜本该你当差,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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