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小茶的脑海里仍是有些想不通。
程让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一直在接近她,而任廷攸呢,他又知道些什么,是知道程让的身份才会来试探自己,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后面一个想法让小茶心惊。
趁着此刻丽丽前去沐浴,小茶坐在房间里,重新拿出了那枚血玉,那枚传说中在随夫人手里的血玉。
看了半天,也不过感慨于血玉制作的精良,很深的奥秘,还是没能看透。
可是这血玉,又有什么用呢,是否还想自己曾经猜想那样,根本只是个幌子,没有任何用处,程让又为何要给她呢。
小茶并不觉得,程让此举是想讨好自己,如今在外人看来,血玉是难求的宝贝,小唐给自己虽是私密,可到底还是就在随府的厨房门口,若真的有人看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脸上,也一下子变得十分警觉起来,难道程让是想将他人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么。
一个小小的随府侍女,却拿到了这么多人都在探寻的东西,怀璧其罪的道理,小茶自然懂得。
那么,又是否真的是她料错了,在血玉之中,确实有一些还未曾被发掘的。
任廷攸和江贵妃,今日也是为了它而来么,江贵妃给随夫人的,又是什么呢。
小茶想的头疼,也没有思绪。
干脆将血玉收纳好,眼下,任何人发现这块东西在她这里,对于小茶来说,都是致命的死罪。
“小茶。”不多时丽丽走了进来。
“丽丽姐。”小茶站起来喊了一声。
“今日可吓坏你了?”先是被罚了俸禄,而后丽丽又从下人们的交谈中,知道了小茶和小唐打翻了食盒的事情。
“听说是你去向五皇子认错的,这个小唐,怎么这时候就一句话都没有了。”丽丽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埋怨。
“是我撞到的。”小茶说道。
“不过你们…”丽丽欲言又止,将话头压了下去:
“好在五皇子没有为难你,不过,我听说五皇子的语气,有些奇怪?”
丽丽说的是那种奇怪,小茶明白,而丽丽埋怨小唐的事,在小茶看来也不得不只是苦笑。
“丽丽姐,我们做下人的,哪里能入皇室的眼。”小茶安慰着丽丽,丽丽也知道,若是任廷攸真的对小茶起了兴趣,左不过一个侍妾,很快便埋落了下去,而且这皇家,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丽丽也是有所忌惮。
眼下听着小茶这么说,看来她也没有被任廷攸的容貌蒙蔽,便拍了拍她的手,转移了话题说道:
“今日也不早了,你洗漱完也早些睡吧。”
“好。”小茶点了点头。
丽丽有些疲惫,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小茶趁着夜色,想要去探查一些东西。
确认过随夫人的房间烛光已经熄灭,小茶到了门口,却转了个弯去了别处。
看着小茶离开,随夫人的房间才重新亮起了光。
“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是随夫人,手中还捧着一盏刚刚点燃的烛台。
“母亲。”坐在她对面的随月生点了点头。
“今日你和五皇子谈了什么,母亲不会追问,只是,江贵妃给了我这个,你应当明白,是什么意思。”随夫人拿出了白日的锦囊,推给了随月生。
“母亲的选择呢。”随月生虽然拿到了锦囊,却没有急着打开探查,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随夫人。
“你跟你父亲一样。”随夫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年轻男子在马上朝她伸出手,声线舒朗的,逆着光而来。
“你的选择呢,要不要跟我走。”
二十多年前随夫人答应了他,从此踏上了一条和自己妹妹截然不同的道路,而现在,同样的分叉口,等待着她去做出抉择。
“当时做出的决定,现在依然不改。”随夫人的一句话,将自己的立场,彻底划清。
小茶去了程让的院子,心里还带这些别扭。
怎么说,她跟程让,现在还是属于冷战阶段,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冷战。
可是现在夜探别人的院子,小茶又想起了那日程让苏醒后闯进自己的房间给自己带了桂花的事情。
那束花最终被程让丢在了角落,而丽丽没有注意到,小茶听着大雨下了一晚上,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花朵早已经被洗刷的不成样子,落入了尘泥。
程让好似早就料到小茶会来,当小茶在他的屋顶潜伏的时候,程让就已经在房内说道:
“进来吧。”
单独开辟了一个小院子,程让一个人居住,也并没有下人,四周荒芜,很是寂静。
小茶知道程让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没有任何犹豫的从房檐上跳了下去,轻轻叩响了程让的房门。
“小狐狸。”程让看着屋外小茶的举动,觉得有些好玩。
最终还是给她开了门。
“你知道我今天要来。”小茶很是自然地进了程让的屋,看上去好似坦坦荡荡。
“这算不算,擅闯他人房间呢。”程让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还依靠着一根柱子,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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