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是什么?”崔玉瑾饶有兴致地问。
“一个小彩头。”
薛芳菲走至崔玉珠面前,手指做弯曲状在她的额头轻轻比了一下,憋着笑道:“我会轻点的。”
然后,一弹。
虽然不疼,但崔玉珠仍是吓得闭上了眼,嘴上道:“你别得意,待会儿我要弹回来。”
薛芳菲微微挑眉,笑道:“好啊,我等着。”
可惜,眼下日头慢慢晒了过来,已经不是钓鱼的好时候了,崔玉珠便提议回兰亭处下会儿棋。
薛芳菲道:“嗯,我怎么记得你的棋艺不怎么样呀?莫非往日是在藏拙?”
崔玉珠棋艺是不怎么样,但崔玉瑾还行。
崔玉珠执了帕子掩嘴,笑道:“我的棋是臭,就不许我找个捉刀的么?”
崔玉瑾见她俩齐齐看他,不由莞尔,“我没意见,只是输了可别怪我。”
很快便有下人摆了棋盘,崔玉瑾与薛芳菲分坐一边。
崔玉瑾让她执黑先下。
薛芳菲道了谢,玉手纤纤执了一个黑子,随随便便落了个位。
她的手如青葱,指甲修剪得极为漂亮,呈现出健康的粉色,与墨黑的石子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若不下棋,便是单单看着这只手摆放棋子也是极为赏心悦目。
崔玉瑾欣赏之外,心下也是暗暗吃惊,常规来讲都是先落四角方对己有利,她这么下也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有信心?
没多想,崔玉瑾执了白子随后。
薛芳菲下棋方式不流于形式,可以说是毫无章法。给崔玉瑾的感觉是东落一子,西落一子,虽看着有些漫不经心,但再仔细推敲,实则是在步步为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下法,毫无规律可言,当即收了游戏心思,脸色慢慢变得慎重。
原先你落一子,我落一子,速度极快。到了后面,便是崔玉瑾处于下风,每落一子须想一会儿。
他皱眉看着棋局,发现黑衣已慢慢形成包抄之势,便开始思索起应对之策。
崔玉珠见他迟迟不落,心道:芳菲的棋好厉害,将哥哥的白棋都逼得快无路可走了。
薛芳菲见他脸色肃然,一改方才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认真而又慎重的模样着实让她很受用。
下棋是博弈,讲的是策略与布局,颇费心神。有时候遇着旗鼓相当的,一盘一天都下不完。
而眼前的三个显然耐性极佳,一个看,一个拆解,一个在反拆解,竟没有一个不耐烦的。
春草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和谐的场景,俊男美女,如诗如画。
她小声在崔玉珠身边道:“姑娘,厨房的说那鱼已经杀好了,问您是要红烧、清蒸还是油炸呢?”
崔玉珠眨眨眼,她也不知道。
她将目光投至下棋的二人,可惜眼前的两人似乎已经沉浸在对弈中,故而她也不敢打断他们,便起身随着春草走远些才敢说话。
“你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
“等等。”崔玉珠喊住她,心想反正这棋局一时半刻也好不了,不如我顺便去厨房再寻些像样的糕点过来,“我随你一同去。”
她这么一走,兰亭那边便剩崔、薛二人。
过了一会儿,兰亭那边便传来一悦耳的女声呼道:“你不能这么下!”
说话的是薛芳菲。
这一颗白子一落,竟一下子跳出她的包围圈,与他的大部队汇合,一下吃了她好多子。
崔玉瑾感觉有些好笑,问道:“我为何不能这么下?”
薛芳菲方才一出口便后悔了,她本来胜利在望,突然失去大好形势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这话本来就没道理。
只要有空位,哪里不能下?
她有些懊恼,重新算了算,手上执的黑子放回棋盒,叹道:“我输了,不下了。”
她双手托腮,懒懒地坐着,似乎生着闷气。
崔玉瑾见她娇娇的样子,不免心动。她不高兴,他好似也没觉得多高兴了。
他便提议,“再来一局?”
“不要。”
“还是你先下?”
“不要。”
崔玉瑾略沉吟,试探地问:“那赌注还算不算了?”
薛芳菲自然没忘,只是那是她与崔玉珠下的赌呀,他这话何意。
她愣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崔玉瑾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讨个彩头。”
闻言,薛芳菲有些不知所措,她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破罐子破摔道:“我既输了,自然愿赌服输。”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一时心跳如雷,竟不知作何反应。
他真要弹她呀?男女授受不亲,这般是不是太亲昵了些……
她真傻,怎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应该直接回绝再骂他一顿的呀!
薛芳菲脸红似染了胭脂,在崔玉瑾的眼里越发鲜艳欲滴,他控制住想摸她脸的冲动,大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点,便算完了。
就这?
薛芳菲紧紧咬着唇,脸上表情变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个登徒子!
薛芳菲心里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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