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借机逃脱,跑到夜羽辰的怀里,搂上他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柔弱的哭泣着,这一举动,也着实让夜羽辰十分怜惜她。
雨嫣见不惯两人的作态,她可不想留在这里看这种恶心的感情戏码,再次打破这种氛围,她冰冷的眸子看向夜羽辰,“既然没有兴趣,你打算何时放我离开?”
“离开?本王何时说过要放你离开了?”夜羽辰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既然进入他的府邸,岂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你既已写下休书,难不成还要我留在你这府中当观众,看你们的爱情动作片?顺便再给你们一个五星好评吗?”雨嫣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夜羽辰听不懂这奇怪的言辞,有些恼怒。
雨嫣当然知晓他听不懂这现代语言,说出来不过就是为了激怒他而已,人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她就是要看看这王爷的忍耐力如何,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吐露出一些重要信息给她呢。
“没什么!”雨嫣淡淡的说道。
见雨嫣这无视一切的眼神,夜羽辰已然有些怒火中烧,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与他说话。
“哼,想要离开?除非让楚翰天交出禁卫军的兵符!”夜羽辰怒道。
“什么兵符?”雨嫣不解。
“少装蒜,你嫁入王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从先帝那里获得禁卫军的兵符吗?你们楚家还真是会算计啊,若是他楚翰天再多几个女儿,多换几个兵符,到时权倾朝野,这天下是不是就要成他的了?”
夜羽辰今日一早便进了宫,皇上驾崩,各位王爷是必定要到场商议后事的,也好在他进了宫,要不然也不会知道禁卫军的兵符,已经被那个死去的老东西偷偷交给了楚翰天。
他早就猜到这桩婚事其实是早有预谋,今日入朝也证实了这就是一场权利与身躯的交易,他气势汹汹的看着雨嫣,她竟然还狡辩说自己没有目的,装清高说不想嫁他,他差点就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她还真是个善于心计,奸邪诡诈的女人。
这信息量太大,雨嫣一时有些消化不开,从夜羽辰的叙说来看,原主的父亲是叫楚翰天没错了,那对母女逼她嫁入王府,就是为了那所谓的禁卫军兵符?他们这般争夺,看来这兵符极其重要。
这原主还真是可怜,活了十几年,不过是楚家的一枚棋子,本以为最起码还有个爹是好的,结果也是渣爹一枚,既然如此,她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沉思片刻,雨嫣直接说道:“呵,纵使我爹只有两个女儿,但是以他如今的兵力,也足以够他举兵造反了,你们就等着瞧吧,这东灵国的天子之位,早晚都要易主。”
“呵!”夜羽辰一秒瞬移到雨嫣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高高提起,不满的说道:“你终于承认了,谋权篡位可是灭九族的死罪,你以为你们真的能得逞吗?有本王在,还轮不到他楚翰天称霸天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就等着看谁才是最后的胜者……”喉咙一阵压迫感,雨嫣忍受着这痛楚,硬生生挤出了这些话。
听了这话,夜羽辰怫然不悦,火冒三丈,将雨嫣一把甩向冰冷的墙壁上,身体与墙壁撞击的“砰砰”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能感觉到是肋断裂骨般的疼痛。
雨嫣瘫倒在地,唇间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芳唇,她吃力的爬了起来,眼神倔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在笑夜羽辰的愚蠢,这般耐不住性子,这种人,也只配在这王府中做个悠闲懒散的王爷,终究成不了大事。
“好,本王就等着你楚氏一族落败的那一天。”夜羽辰气势磅礴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知晓楚家的狼子野心,只需要稍稍动用朝中的力量,收集一下楚家的罪证,到时候楚氏一族是免不了这灭门的死罪了。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他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向他跪地求饶。
雨嫣捂着刺痛的胸口,清澈的眸子中划过一丝雀跃,她也等着楚氏一族落败的那一天,若是这对狗男女真能帮她实现这个愿望,那就再好不过了。
柳如月见夜羽辰剑眉紧蹙,十分不悦的模样,上前挽着他的臂膀,依偎在他的怀中,撒着娇道:““殿下,你一定要严惩这个贱人,没想到她如此阴险狡诈,竟然还想谋逆,此人万万不可放虎归山,臣妾方才可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王妃说的极是,本王也没打算放她回去。”夜羽辰搂着娇小的人儿,高喝一声“来人!”
三五个身披长剑的侍卫气势恢宏的冲进屋内,夜羽辰狠狠盯着雨嫣,吩咐道:“将她给本王关入地牢,派几个人好好看守,可别让她跑了!”
“是,属下遵命!”
几名侍卫将雨嫣带到阴暗潮湿的地牢,她手脚都被铁链栓着,就像个犯了滔天大罪的囚犯,墙角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牢房内一股腐臭血腥味令人作呕……
她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整个人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着,几缕残阳照射在她憔悴的脸颊上,她仰了仰头,闭着眼,享受着这来自空灵大地的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