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走后,林晏晏吩咐檀云:“你跟去慈恩堂看看,二老爷是不是等在慈恩堂。”
没多久檀云回来,果然如林晏晏所料。
二叔还真喜欢多管闲事,自以为是。
好在她不单单是林晏晏,她还是陶思雨,一开始就明确自己要做的事,才会反抗姚氏扳倒姚氏,才会努力挣脱二叔和祖母的捏拿,不然她和景元哪有今日。
林仲坤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深思远虑,真知灼见,没曾想与平南王府结亲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老夫人叹气:“仲坤,以后墨渊阁的事儿你不要再干涉了,你干涉不了,我也干涉不了,说多了反惹人嫌弃,今非昔比,这个家终究还是要靠晏晏和景元。”
老夫人认命了。
林仲坤张了张嘴,没什么底气地说:“可他们终究还是林家的子孙,祖母尚在,叔父尚在,哪有她这个当姐姐的自己上门去提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景元除了她这个姐,其他长辈都不在了。”
老夫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儿子。
林仲坤讪讪:“儿子没说错,她这就是藐视长辈,搁哪儿去说都是她没理。”
“你还想搁哪儿去说?去评理?仲坤,莫要钻牛角尖了,以后还是替景文景修多想想吧,他们出息了,不也一样?”老夫人算是想通了。
太子身陷囹圄之时,仲坤说的话,晏晏已经记恨上了,仲坤再想要从晏晏那讨便宜是不可能的。晏晏不是不帮家人,老三不就得了照顾?从通政司提拔到吏部,升任右侍郎。但愿晏晏别把对仲坤的厌恶转移到景文景修身上,将来能提拔一二。
林仲坤灰溜溜地回到茗香苑。
院子里飘着药膳的香味。
林仲坤心里本就搓火,一下就爆发出来,冲到小厨房,端起炉子上炖着药膳砂锅就给砸了。
林芃芃在切菜,压根都没来得及反应,精心炖了两个时辰的汤就没了。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这些是给大哥二哥做的晚饭。”林芃芃气极。
林仲坤铁青着脸:“以后家中不准再做药膳,做一次砸一次。”
“父亲,药膳惹你了?你不也夸好吃?”
“总之就是不许,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药膳,你以为你学了药膳就能当太子妃?”
林芃芃明白了,定是爹又去找大姐麻烦,麻烦没找成反吃一鼻子灰,在这跟药膳过不去。
林芃芃也不气了,淡漠道:“父亲,您现在这个样子跟母亲有几分相像呢!”
“你说什么?”林仲坤双目赤红,扬手就想打人。
竟敢说他跟姚氏那个贱人相像。
然而,扬起的手半空中被人抓住,力气之大让他动弹不得。
林仲坤回头,见是景修。
林芃芃见三哥来帮她,底气更足,继续道:“难道不是吗?母亲当年也是如父亲这般,一天到晚想着如何算计墨渊阁,到头来倒霉的是自己,父亲,别老想着让大姐听您的,事实证明大姐比您厉害多了,也别想着去找大姐麻烦,您现在还能安安生生,是大姐手下留情,人家不欠咱们的。”
“你……”林仲坤差点喷出血来,这个小女儿如今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教训起他来。他身为人父的尊严何在?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这臭丫头不可。”林仲坤要冲过去打人,奈何景修力气大,死死抓住他的手。
“父亲,芃芃没说错,您心里若还有儿子,就别再犯糊涂。”林景修道。
“你们……你们都反了不成?”
“父亲,识时务者为俊杰,往后您还是安安心心呆在家中守您的孝吧!”林景文得到消息赶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父亲再这么作下去,他和景修就不要想什么前程了。
林仲坤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日里最听话,最稳重的大儿子,再看看眼里透着厌恶的老二,还有冷漠的小女儿,让林仲坤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昨晚酒喝多了还在梦中没醒来。
他在这个家说一不二的权威呢?
他当不成官了,可他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出身,他是林家最会读书的一个,也曾官拜侍郎,风光无限过。
以往儿子看着他,那眼中满是敬重,敬畏……
林仲坤偷偷掐了下自己的腿,很疼。
这不是梦。
他被孩子们嫌弃了,他再也不是林家,甚至不是二房最有权威的那个人了。
“你们……你们都是逆子。”林仲坤指着两个儿子,悲愤地说道。
林景文无动于衷,叫来下人,把老爷搀走。
并吩咐下去,以后慈恩堂不传话,莫让老爷出门。
最起码林晏晏没出嫁之前,不许父亲再找林晏晏麻烦,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林景文走之前对林芃芃说:“芃芃,好好学药膳。”
林芃芃不太明白大哥的意思,林景修帮她收拾厨房,说:“那日大姐叫了你去,回来后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学药膳学医术越发带劲,我和大哥都猜到了为什么,大姐愿意重用你,你要把握好机会,莫让大姐失望了。”
“你们都猜到了?”林芃芃很是意外。
林景修苦笑:“我们又不瞎更不傻,大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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